直男室友他人设崩了(75)
“唔……不要亲了……”
林间像置身火焰中又热又闷,带着哭腔抗议:“够了,结束……”
许嘉澍贴着林间的唇, 低低哼笑一声:“可是阿间真实的想法好像不是这样说的。”
林间羞耻得直往后躲,下意识屈起腿遮挡自己。
许嘉澍低眸注视着他, 瞳孔似有一簇跃动的燃烧光亮。
安静的漆黑夜色里,妄想无声蔓延, 又在林间主动来敲门找他时, 紧绷的神经禁不住开始走向崩断,悬悬一线, 摇摇欲坠。
相处在同一个空间, 几句寻常的话语,几次若有若无的碰触, 足以让被覆压的火焰再次重燃,将理智焚烧殆尽。
亲近痴缠的念头如浴火重生的青绿藤蔓不可遏制地疯长。
雪白的轻薄被子高高拱起, 传来潮热濡湿的触感,林间愕然睁圆双眼, 面颊晕开云蒸霞蔚般的绮丽绯红,拿手心紧紧捂着唇。
许嘉澍的短发质地硬直,平日衬得眉目愈发冷峻锐利,只在洗过后,黑发稍显蓬松,增添几分柔和的气质。
林间曾替许嘉澍拨过凌乱的额发,发丝轻轻蹭过手心的肌肤,总会撩起一阵电流般的难耐酥麻。
如虫蚁缓慢爬过,似草尖叶片拂过掌心,蔓延开细密的刺痒。
又仿若一只蝴蝶停留在掌心,单薄的蝶翼轻轻挥动,牵动着心神也变得颤栗。
在这一刻,那些过往接触的相似记忆翻卷而来。
林间眼眸失神,眸光涟漪,盯着晃动的天花板,眼尾晕着桃花瓣般的胭粉,不断滑落透明的泪珠。
太过了……
焰火堆迭绽放,化作无数耀目白光。
林间呜呃一声,纤细的腰身如被甩上岸的银鱼重重弹起,足趾紧紧蜷缩。
许嘉澍抬起头,手掌扶上林间的脸侧。
俊美立体的眉眼浸着懒散的笑意,薄唇红得不正常,又低头去亲他。
惊得林间摇头:“脏、脏……”
许嘉澍觉得好笑,也不强求,只在林间的唇角浅浅地亲了一下:“真的不喜欢和我做这些吗?”
林间迷迷糊糊的,顺从本心呜咽应声:“喜欢的……”
许嘉澍闷闷笑了声,嗓音低哑磁性,轻声蛊惑:“那要不要试着和我做更舒服的事?”
林间浑身的血液仿佛有沸腾的岩浆在流动,燥热蒸腾,思绪混沌,喃喃说不出回答。
许嘉澍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林间瞳仁水雾雾的,似泡在一汪盈盈湖水里的黑宝石,道:“我不知道……”
许嘉澍又哄:“那就都交给我,好不好?”
房间只开了一盏台灯,洒落一片朦胧的光亮,在墙面上投射出模糊的黑色剪影。
接近,交迭,直至彻底地融合。
许嘉澍面色赤红,青筋隐忍的额角密布着细密的汗,水珠自挺直优越的鼻尖跌落。
他低垂着黑眸,以痴迷的目光一寸寸地描摹着眼前的光景。
林间的模样和过往无数梦境中的绮念重合,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许嘉澍胸腔中的心脏如擂鼓般重重鼓跳,难以言明的满足感充盈膨胀。
“乖阿间。”
许嘉澍轻笑着唤,捉着林间的手按在他平坦的小腹上。
林间的腰线窄细,没什么肉,侧面看去时薄薄一片,平日用餐时要是稍微吃多一点,小肚子撑起的弧度便格外明显,在这一刻也不例外。
“感觉到我了吗?”
林间仰面躺在床上,意识升腾飘浮,黑发汗湿,眸色空茫浮着云雾,仿若刚从水里被捞出来般,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着氧气,失神喃喃:“好撑……”
许嘉澍的眼眸骤然变得幽深。
床头柜的台灯开始轻晃,连同着投落在墙上的光影也摇动得厉害,卧房里回荡着床体响起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和绵密的咕啾水声。
仿若因为睡前饮下过多的水,林间小腹鼓胀,撑得难受,勉强回复一些理智,唇间溢出破碎的哭求:“停……停,去卫生间……。”
许嘉澍道:“我抱你去。”
下一刻,林间身体腾空,被许嘉澍抱着往卫生间方向走。
失重感袭来,空悬的姿势分外没有安全感,行走之间,颠抖沉浮。
林间下意识伸出两条纤长的手臂抱住了许嘉澍的后背,指尖挠出交错的红痕。
“我、我自己走……!”
“阿间现在的样子,一个人走得了吗?”
半路时,林间的腰身骤然紧绷。
林间的理智彻底崩塌,哭得快喘不过去,鼻尖通红,又委屈又可怜:“都、都是因为你……!你还……呜……”
“我的错,阿间不哭了。”许嘉澍赶紧哄,“不会有别人知道的,等会儿我来收拾……”
林间一口咬上许嘉澍的肩侧。
肩上传来刺痛感,许嘉澍的话语骤然止住,闷哼一声,唇角却扬起纵容笑意,抱着林间走进鳯了浴室。
浴室中升腾起浓白雾气,氤氲缥缈,浴缸中的水面晃荡,掀起一圈圈涟漪,反复荡出,泼洒一地。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重回卧室,林间身体干净清爽,蜷缩在许嘉澍的怀中,半阖着眸,乌黑鸦羽般的颤动长睫缀着盈盈的泪珠,累得没有动一根手指的力气。
许嘉澍亲了亲他黑发散乱的额角,眸底蕴含柔软的怜爱笑意,道:“睡吧。”
屋外渐渐放晴,云销雨霁,金阳高悬,明亮的光芒透过薄薄的白纱窗帘投落在床上相拥的两人身上。
林间缓慢转醒,先感觉到自己僵硬酸痛的身躯,记忆复苏,恍惚错觉自己是一块绵软的年糕,在昨晚被一把小锤子重复地捶打碾磨,耳边好似还回响着哐——哐——哐——的固定又机械的捶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