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291)
蛇蛇当着是纯情的过分了些,这个年纪看个春宫图还要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拿出来一起看又有何不可?
不通情爱时对情爱敬而远之,如今认定了墨宴,柳折枝对此事便坦荡的很,他对情·欲并不热衷,所以不会与墨宴争什么,从一开始想的便是居于下位。
毕竟墨宴看着不像是会老老实实让他弄的主。
可惜此事墨宴从不与他商量,他忙着忙着便忘了。
于是今日发觉墨宴发愤图强争分夺秒的看那些图,还锁了书房的门,他便直接翻窗进去了。
彼时墨宴还在面红耳赤的对着那些图细细钻研,见他突然出现在房中人都傻了,手上的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刚好露出正在看的那一页。
“不是,这个……这……我能解释!”
墨宴慌了,捡起那本书手忙脚乱的合上,急于跟他解释,却被柳折枝打断了话茬,“谨慎些总是好的,我只是想与你说,你若觉得紧张,大可带回卧房去看,不必偷偷摸摸背着我。”
这玩意还能当着他的面看?!
墨宴让他给整不会了。
说好的规矩守礼呢?怎么他在这种事上这么直白?
“我也不会与你争什么,你不必害怕。”柳折枝耐心安抚他,“我不是很想出力,刚好与你相反,我说的换我来只是在你不能成事的情况下,否则绝不会与你抢,如此可能安心了?”
墨宴彻底傻眼了。
这种事还能商量?
他他他……他竟然是不想出力,自愿让着我?!
实在太难把这些出格的话与柳折枝本人联系在一起了,那般清冷出尘的人竟然能直白讨论榻上之事?
墨宴一时间不知道是自己太保守,还是柳折枝太开放。
总之就是别扭,非常别扭。
这样的别扭一直持续到晚上。
“可要喝些酒壮胆?”
这话是柳折枝主动问的,墨宴听得一激灵,连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喝酒壮胆就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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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完的话被人堵在口中,酒是喝了,却是两人一起喝,烈酒入喉,带起一片灼热。
“我紧张是怕伤着你。”墨宴咬牙切齿,“老子又不是第一日知道你是男人,排斥个屁!”
分明是心疼他,他却以为是下不去手,还说什么不如女子温软,墨宴越想越气,心里却憋着股气,非要证明自己不会排斥他不可。
天边大亮时柳折枝靠在墨宴怀中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听到他在自己耳边哼哼一句,“你自己说,老子排斥了吗?”
过去这么久他竟然还在记仇,柳折枝挣扎着睁开眼睛,抬手伸向他头顶。
“邦邦!”
虽是手上有些软绵无力,但出口气还是没问题的,打完了柳折枝就安心睡了。
“你这人……”墨宴摸摸脑袋上被他打过的地方又好气又好笑,抱着他去沐浴时笑骂了一句,“啧,娇气。”
累成这样了还撒娇,还好意思说老子是蛇妖,他怕不是狐妖变的!
柳折枝实在是累的不行,这一日睡了许久,久到昏昏沉沉的梦境不断,许多事走马观花一般出现在梦境中。
梦里是他与墨宴的一次次相识相知相伴,其间种种过程都大同小异,墨宴带他知情爱,携他通情·欲,助他谋天下,举他临高位,唯独两人最后的结局,皆是不得善终。
他还想起了自己为何性情古怪,不会哭也不会笑。
最初他是会的,只是一次次经历国破家亡,目睹长姐惨死,将他的性子都磨平了,无悲无喜,像个游魂一般,无休无止的经历循环往复。
所以这般不断地重复经历究竟为了什么?
柳折枝想不通,他只知道最初自己想随心所欲的活着,求的是幸福美满,平安喜乐,慢慢的变成了求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的太平盛世。
好像没什么不对,天下百姓比起他一人自然是百姓更要紧,可又好像什么都不对,为何偏偏要他来承担这一切?
可惜他没机会多想了,因为梦醒了。
睁眼时柳折枝还有些恍惚,一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直到对上墨宴那双亮得好像在发光的竖瞳。
“终于醒了。”墨宴一直在他身边守着,见他醒了嘴角就开始上扬,还指了指桌上的碗,“这是第十七碗米汤了,之前的都凉了,听说这时候喝米汤最好,你要是再不醒就得给你换第十八碗备着了。”
虽然嘴上没说,但话里话外都是在邀功,就差在脸上写着快夸我三个字了,因为他是真的很上心,特意问了好多御医事后该如何照顾。
不为别的,就是想让柳折枝知晓他的心意,免得日后再说出他会排斥之类的话,他怕被气死。
“我……”一开口就听到自己哑得过分的嗓音,柳折枝愣了愣才继续往下说,“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五个时辰了。”提起这个墨宴难免有些心虚,语气都弱了下去,“我让人给你开了补身体的药,还有一些……药膏。”
##############想来那药膏他已经用过了,柳折枝并未因此觉得不好意思,只淡定的点点头。
他想,他得改变梦境中发生过的那些事,安然渡过那些节点,或许这一次他与蛇蛇便可以相伴一生。
虽然他不知道其中的真相,但他并不在乎,他只想守着长姐,与自己相爱的人安稳渡过余生。
梦境中有很多次他也做过改变,可惜还会有新的意外出现,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人与他作对一般,见不得他与墨宴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