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304)
“通敌叛国的罪名老子担不起吗?他们爱怎么骂怎么骂,老子什么时候在乎过!”
“柳折枝!你他娘的说话!”
他是真气狠了,吼声震天,柳折枝自知理亏,亲手给他倒了茶递过去,“蛇蛇……”
“老子不喝!”墨宴站得离他老远,瞪着他直喘粗气。
柳折枝眸光微动,抬手摸了摸耳朵,皱眉轻轻嘶了一声。
“怎么了怎么了?”墨宴想都没想,冲过来扶住他,“哪不舒服?你打仗的时候受伤了?信里不是说没伤到吗?”
“太医呢!他娘的大周没有太医守着皇帝吗!”
墨宴要去找太医,柳折枝伸手扯住他的袖子,“没受伤,不用太医,你吼得太大声了,震得我耳朵疼。”
“不吼了不吼了,我小点声,这回好点了吗?”墨宴心疼坏了,一点没怀疑这是套路,声音尽可能的放轻,“我刚才气糊涂了,也不是故意跟你吼,实在是你干的那些事太……”
“我若提前与你说,你定然不会同意,通敌叛国的罪名太大了,北齐不能是你的嫁妆。”
他终于冷静了,柳折枝便细细与他解释。
“我将你抢来,利用你逼北齐臣服大周,最多在史书上多些骂名,可若是你将北齐当做嫁妆给我,卖国贼这三个字会跟着你一辈子。”
“我不想我的蛇蛇背上这三个字,我的蛇蛇心怀天下,勤政爱民,是战无不胜的英雄,不能因为我一辈子抬不起头。”
道理墨宴都懂,火气也消了,左右对着他也是不可能真生气的,只是抿唇不出声。
他一直很好哄,柳折枝心中有数,见他不出声,又主动抓住他的手,“蛇蛇可会因为生气便不愿嫁我了?”
“谁说不愿意嫁你了?我就是……我……算了我说不过你。”
墨宴拿起桌上的茶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放下的时候还直嘟囔,“你就骗我吧,仗着老子不会真翻脸你就使劲骗,还他娘的……唔!”
柳折枝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你……唔?”
又亲了一口。
只要墨宴还想说,柳折枝就直接往上亲,如此折腾几回墨宴就不吱声了,扣着他的腰用力吻回去。
吻完就没事了,相当好哄,美人计百试百灵。
就是有一点不太对,柳折枝发现他的手很奇怪,上面好像有很多细小的伤,被他抱着时抓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蛇蛇,为何会有这么多针眼?”
“什么……什么针眼?”墨宴眼底的心虚一闪而过,“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拿绣花针,怎么可能有针眼,我这手都是舞刀弄枪的,我是疯了吗跑去绣花?”
柳折枝一个字都没信,那些伤就是针眼,他绝对不会认错,当年刚学女红的时候他自己就是这样弄得满手针眼。
“应当是我看错了。”
一刻钟后,柳折枝从内侍那里拿来药膏,拉着墨宴的手仔细涂抹,边抹边聊自己这一路打进皇城发生的事,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蛇蛇要绣什么?”
“绣盖头,那玩意可真他娘的难绣,绣娘教的我都听不……”
话说到一半,对上柳折枝看透一切的眼神,墨宴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娘的!全说漏了!
怎么对上柳折枝就跟傻了似的,什么话都能被套出去!
180.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其实墨宴说的是柳折枝意料之中的答案,大周的习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成婚前要绣嫁衣,绣盖头,不善女红者嫁衣可以让绣娘代劳,但盖头是一定要自己绣的。
他只是没想到墨宴真的会去学绣花,毕竟女红他是会的,到时他亲手绣了盖头便是。
“蛇蛇,别学了,我来绣。”
“你?”墨宴脸上的尴尬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防备,“你什么意思?不想跟我白头偕老?!”
绣盖头的寓意便夫妻二人白头偕老,柳折枝自然明白,但……
“你我本是一体,谁来绣又有什么区别?”
“不行,区别大了。”墨宴把手抽回来,坚决反对他的作弊,“长姐说了,必须是谁嫁谁绣,我亲手绣才算是诚心诚意,这事不用你管,老子两百斤的流星锤都能舞得动,几根绣花针有什么不行的。”
“等着!那游龙戏凤的盖头老子在封后大典之前肯定能绣完!”
绣花都费劲,还一上来就要绣那么难的游龙戏凤,柳折枝觉得有点悬,但看他那般信誓旦旦,也就没好意思打击他。
“那便先回宫休息,手要好生养着。”柳折枝牵着他的手带他往出走,全然不管如今是大周皇宫,还如与他在北齐摄政王府一般,“满手的针眼要养几日,左右时间充裕,不急于一时。”
他没传轿撵,只这样带着墨宴往后宫走,宫人跪了一地,谁也不敢抬头看,连他走近了都要瑟瑟发抖,墨宴终于发现了好像不太对,看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再看看柳折枝,眉头皱了皱。
“柳折枝,他们怕你?”
在北齐都是那些人怕他,从来没有怕柳折枝的,甚至见到柳折枝都控制不住的盯着看,长得天仙似的人,怎么会有人怕?
“我如今是皇帝,他们怕我才是正常的。”
“那也不是这个怕法,我也是在皇宫长大,你当我看不出怕皇权还是怕你这个人?”
墨宴明白自己应该是错过了什么,他知道柳折枝一定会赢,收到消息就急着往这赶,还没来得及仔细打听逼宫那日都发生了什么。
如今看来倒像是柳折枝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还故意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