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636)
这个凡人像是想故意激怒他,十分奇怪。
“我并非什么琴师,只是借住于此,若有什么不妥之处,待国师前来,自会亲自与你解释清楚。”
柳闻之等着听琴的表情顿了顿,墨宴也在他怀里僵了一下。
还可以这样?!
想过柳折枝可能不在乎的忍了,也想过柳折枝要亲自动手,墨宴这辈子没想过被人挑衅的事还可以这么解决。
难道不是有误会就直接是对立面然后你死我活吗?竟然还能把问题推给长兄,让长兄亲自处理?!
而且这么和气讲道理的柳折枝也是可以真实存在的吗?
见惯了柳折枝的一言不合就动手,墨宴表示有些难以接受,甚至都开始嫉妒这个凡人了。
你他娘的真是赶上了好时候!柳折枝现在变了,这要是放在几百年前,你个王八犊子就得比老子下场还惨!连死对头都没资格做,早死八百回了!
显然柳闻之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是这样的发展,苍白的脸色明显更白了一点,什么都没回应,只突然开始剧烈咳嗽,有婢女上前用手帕帮他掩唇,等那手帕再拿开,上面赫然沾染着一块明显的血迹。
下一秒,柳故棠的身影在远处出现,且以凡人无法企及的速度,风一样来到他身边,衣摆都不曾颤动分毫,在凡间不可乱用的灵力,因为担心幼弟的身体,就这样被用得肆无忌惮。
“闻之,为何又吐了血?不是说今日身子好些了么?”
面对柳故棠紧张的询问,柳闻之状似不经意的看了柳折枝一眼,虚弱的摇摇头,“是我身子太弱,长兄不必如此紧张。”
柳故棠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身后的柳折枝,眉头微微皱了皱,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身侧的一个婢女突然行了大礼。
“国师大人,小公子今日想听琴,以为那位公子是琴师,特意让人将御赐的古琴取来,不曾想那位公子却……却……”
婢女并没有把话说完整,像是很害怕,最后只颤抖道:“小公子今日分明好多了,方才在后花园走了许久都没事,许是气急攻心,这才又吐了血。”
字字不提是柳折枝的责任,却句句都在往这个方向引导,什么气急攻心,分明就是在说柳闻之吐血都是柳折枝给气的。
墨宴满头问号,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比他还茶,还离谱到用这种方法对付柳折枝。
柳折枝也有些愣住了,大概明白了这是这个凡人在把他当假想敌,跟他争在长兄那里的宠爱,但是……为何要如此?
他们又不是长兄的妻妾,争这些宠爱是有什么用?而且长兄只把他当陌生人,他也完全威胁不到这个凡人的地位啊……
柳折枝不理解,但也没办法去问,沉默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若是按话本所写,此刻是应当为自己辩解的,但他觉得没必要,长兄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如此拙劣的栽赃陷害,若长兄信他,自然不必他解释,若不信,只一味偏心,那他再如何解释也是没用的。
人生中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疑惑的同时,柳折枝心中还有些好奇,有点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神明历劫便是要尝尽人生百味,知晓世间诸多疾苦,此等情况他还从未经历过,也算是一种历练了。
“那个……柳折枝,我是你道侣对吧?”
他是当历练了,墨宴淡定不了了,想明白其中关窍后都开始不自信了,“我们两情相悦,按常理来说是该有人跟你抢我,不是跟你抢长兄,对吧?”
这种事都是该发生在我身上的!怎么把我给换成长兄了!
我在这时候都不配有姓名,只能当狗吗!
我他娘的想展示只爱柳折枝,只对柳折枝偏爱,甚至连表忠心的机会都没有!
太不公平了,太离谱了,人怎么可以倒霉成这样,墨宴感觉自己快气死了,幸好柳折枝及时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我的道侣自然是蛇蛇,或许是蛇蛇的爱过于坚定,根本不需考验,所以未曾有人与我抢你。”
他可太会说话了,太会哄蛇蛇了,这几句话一说完,墨宴瞬间又行了,美滋滋的晃悠着尾巴,看戏似的等柳故棠反应。
来吧长兄,今**要是有一丝一毫的偏心那个凡人,等回了神界,你再想限制我跟柳折枝亲近,我绝对把这事整日挂嘴边逮着谁跟谁说!
“可是你惹了本座幼弟?”
不知过了多久,柳故棠突然开口直接问了柳折枝此事,脸上没什么情绪,看不出是信了那婢女的话还是没信,柳折枝轻轻摇摇头,“不曾。”
“只是国师的幼弟将我当作琴师,让我弹琴,我未曾应允,要等你回来亲自解释清楚罢了。”
柳折枝只谈事实,不带任何个人情绪,无论语气还是内心都是毫无波澜。
其实他也好奇长兄会如何处理,毕竟这辈子还未曾体验过被长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是何感觉,只凭空想象,他也不知自己会是何反应。
新奇、期待……柳故棠清楚的在他眼中捕捉到这两种情绪一闪而过,沉声道:“既如此,你便回去吧。”
“长兄,真的不关这位公子的事,是我自己身子太弱,何必将他关到院子里不许出来。”
柳闻之突然开口求情,柳故棠眉心一跳,被他曲解了意思下意识看向对面的柳折枝,却见柳折枝只淡淡点头,转身离开了。
无论柳闻之如何误导,柳折枝都不会多想,他太了解长兄的性子了,连墨宴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个凡人哈哈哈……他还以为长兄是要关你,长兄让你回去根本就是信了你的话,这么不了解长兄还想挑拨离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