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狗血文里当状元(28)
此地显然不在京城内部,人生地不熟,远处的明火表示还有人尚未走远,随时可能出现,许玉安捏着手里的小刀,决定先观察一会儿,不贸然出去。
静等十几分钟后,
许玉安动动手脚,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到了九成左右。
差不多了。
又有脚步声逼近。
许玉安警觉的再次将身子整个贴在旁边的墙上,手上握紧小刀,使劲的闭了闭眼,给自己紧急做了一番心理建设,
——没关系,这里都是冷兵器。
“哎哎哎——”
另一人的声音响起,拦住了正要走来的人,
“你干嘛呢?吃饭了不知道啊?”
靠近的脚步声一顿,
一个浑厚的声音回答,
“虎哥还在里面呢,我们咋还能吃独食啊?我去叫他去。”
那人上前几步拦住他,
“说你傻你还真傻啊,现在不能去叫!”
“你忘了以前去青楼的时候谁最没动静了?老大说了,虎哥啊,跟我们不好一口,你别坏人好事了,天天傻了吧唧的…”
“吃饭吃饭!”
“可是我刚刚听见…”
“哎!闭嘴啊,咋还听人墙角呢?我就不乐意听这事儿…走走走!”
脚步声远离。
又等了几分钟,周围彻底没了动静。
许玉安靠着墙长舒一口气,飞快的打开门向西边跑去,
刚刚他从那边依稀听到一些马嘶声。
…
“许玉安不见了?!”
孙渺在气氛沉重的大厅里惊呼一声。
许父坐在主位,眉头皱的产生几道沟壑,每天精神抖擞的中年人好像瞬间老了几十岁,不过几日功夫,白发顿生。
柳氏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听到许父说的话也只是坐在一旁安静的抹眼泪。
孙渺看看哭丧着脸的许父许母,又转头看向面色阴沉的肖瑚,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但这事情没头没尾的就这样出现了,孙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肖瑚最先反应过来,还算冷静的追问,
“许玉安失踪前两天有没有什么异常?他最近和那些人来往紧密?平日里有没有结仇之类的。”
许父摇摇头,
“明日就是科考的日子了,这几日他读书读的认真,人也一直乖觉,下人也都说了,没有什么异常。”
“小儿平日里来往紧密的人就那么几个,徐家小姐,还有一个常跟来的男子,都不像什么凶煞之人,与玉安一直也交好…”
“再就没什么了。”
“至于结仇…”
许父再次否认,
“我许家向来家教严苛,玉安也一直待人友善,平日里也甚少出门,想来是不会与人结下这等大仇的。”
柳氏拿着帕子的手一拍桌子,突然哑着声音插话,
“怎么没有,玉安考取榜首的时候那些人的嘴脸你不也是看到了!”
说着泪眼婆娑,
“指不定就是哪家嫉妒我们家出了个出息的,自己儿郎不争气,就要绑了我的孩子…”
眼泪从眼眶里奔涌而出。
肖瑚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许父,
许父叹了口气,解释道,
“有些尖酸话语罢了,谈不上结仇那么严重,只是小儿异军突起,树大招风罢了。”
“许家昨晚就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只是线索太少,大海捞针啊…”
说着向两人拱手,
“许某人多谢两位先生对小儿的爱护之心,但此事着实是扑朔迷离,而且极有可能是记恨许家的仇人出手,”
“这几年许某生意略有起色,但生财的同时也易结仇,到底是谁下的手还没有确定。”
“ 前路恐凶险,玉安既然受过两位先生教书育人的恩情,那我许家也绝不做恩将仇报之事,此事二位就不要参与了,免得白白被沾上了污名晦气。”
“二位请回吧。”
被“赶出来”之后才刚刚梳理清楚情况的孙渺张大嘴,
“啊?”
不可置信的指指大门,又指指自己,
“不是,就这样把我们赶出来了?!”
孙渺歪嘴看向肖瑚,
“所以我们现在是?”
去找他们的便宜徒弟?
还是去找他们的便宜徒弟?
肖瑚沉默的思索一会儿,
“我们现在回去。”
“…?”
大家都长一个脑袋,她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
今日天气闷热,莫长安一向喜爱的红色也失了宠爱,在屋内换了套蓝色的衣裳,抖抖袖口。
手里的木盒雕刻精巧无比,一看就知是哪个名家所为。
莫长安将木盒盖上放好,心里想着许玉安上次似真似假的抱怨,思索着要不要一考完就将这份贺礼奉上。
“算了,”
莫长安自言自语,
“上赶着不是买卖。”
怎么着也要先看看对方的礼物才好。
说着还将木盒又往里面塞了塞。
下人来报,说是徐小姐来了。
莫长安看着风风火火的人,
“不是说在许家见吗?跑我这儿来干嘛。”
徐敏敏坐下和莫长安保持同样高度,身子前倾,
“你还不知道吧?许家这两天闭门谢客咯——”
莫长安皱眉,
“闭门谢客?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天吧…之前不还见着有人出入吗?”
说着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向后仰倒,
“唉,早知道上次多赖一会儿了,这又好几天见不着人了…”
身子气愤的乱扭,
“你说我是不是找错了方向啊?这喜欢个书生原来这么难呢?我这不求名不求力的,现在却连个面也见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