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狗血文里当状元(48)
许玉安累趴在侧卧上,缓了半刻钟才将自己的气喘匀,虚弱的抬起一根手指,
“也…也就是…呕。”我让着你……
刘本熟门熟路的适时地上一杯水,许玉安一饮而尽。
“啊…舒服了。”
撑起半个身子环顾一圈,看清附近的陈设后神经放松不少,
“还好这里面还挺正常的,不然今天晚上我能自己把自己吓死。”
“公子怕鬼?”
许玉安不服气的瞥他一眼,
“别光说我,你不怕?”
这古代还能找出几个不怕鬼的。
刘本顺从的附和,
“怕。”
“哼。”
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不过经过这么一遭,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今晚有厨房了,我们吃什么?”
前两天光顾着对秦朗一事的郁闷了,现在活动一下心情舒畅不少。
这段时日吃的不是身上带的干粮就是驿站普普通通的小菜,好久没吃过好吃的饭菜了。
刘本被这热切眼神看的脊背一僵,
现在这府里冷冷清清,连个接应的人也不见,就只有马夫,刘本和许玉安三人。
许玉安自是不可能下厨,马夫也还要忙着其他粗活,那做饭的人岂不就只能是…
”我来吧。”
许玉安在刘本迷惑的眼神下直起身,潇洒的打了个响指,
“啪——”
“前两日写信说了要给长安洗手作羹汤吗,现在就行动起来!”
刘本这才想起之前自己随口接的一句“柴米油盐”,一时间思绪万千。
许玉安刚走一步就被刘本伸手拦下,
“你干嘛?”
“都说君子不入火房,这事还是我去做吧。”
许玉安啧了一声,将人轻轻推开,
“扯什么君子不君子的,我就是为自己喜欢的人学个做饭,你搁这儿捣什么乱呢。”
说罢几步向厨房跑去。
片刻,
“食材都放在哪儿啊——”
刘本无力的闭了闭眼。
……
“几勺?”
许玉安手上拿着状似盐的颗粒物,转头问被他抓来的两人。
马夫沉默的看着许玉安高高举起的手和大勺,依旧保持着以往的沉默。
刘本拧着眉,思索,
“五分之一…?”
大概,也许,可能。
许玉安听到答案后也不怀疑,极其小心的往自己的大汤勺里装了五分之一的盐,然后毫不犹豫的扔下锅里。
自信叉腰,
“肯定好吃!”
两人看着锅里面粉材料的糊状物,缓缓垂下头。
……
最近的京城可热闹了。
先有丞相之女即将进宫当妃子,后有本朝新鲜状元郎被贬去偏远地区当县令,再有小道消息传言王爷被皇上关了禁闭。
对此的表现就是最近的茶馆说书场场火爆,
丞相之女不敢明谈,皇家恩怨也不敢冒犯,新状元许玉安现在可是成了一大热门话题。
“那许玉安三场考试次次拔得头筹,可谓是羡煞旁人,风头无量啊!这一朝成了状元,这状元多风光啊,啊?是不是!大家伙儿都以为他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哎!您猜怎么着?没被看上啊,从六品,那谁不是在这京城附近舒舒服服的待着,他倒是奇了,被赶去那么个破地方,我看吶,这辈子怕是回不来了。可惜…可惜啊…”
底下的茶客神色各异,有的感到可惜怜悯,有的对此嘲讽讥笑,有的更是借此抬高自己,众说纷坛。
一穿着华贵的站起身,一手执扇,一手拍桌,
“先生这话说的不妥!这世间学子谁值得可怜,他许玉安都不值得可怜!”
下面有人接话,
“公子这话从何说起?”
那人哼笑一声,
“那许玉安的事迹大家应该都听说过吧,他身上可是有勾结考官之嫌,这样的人怎么值得人同情?大家应该唾骂他才对!”
底下另一位青衣公子回答,
“兄台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读书人最重清誉,这传言无凭无据,可不好坏了人家的名声。”
那人好似早就知道有人会说这番话一般,神色不变,反而显得更加嫌恶,
“现在局势如此,难道大家还看不明白?”
“许玉安身为状元却被派去边境,而此时王爷却莫名被幽禁,那传言出来的时间,大家可知道谁被派去当了一场考官吧。”
“这…”
青衣男子被这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底下的议论声更是聒噪起来。
眼看着底下的人说的越来越难听,一个衣着朴素的青年男子正想站起来,一把被身旁的人扯了下去。
刚刚两人的激烈动作吸引了一些人的视线,吴远信赶紧将人藏在角落里,低声骂人,
“你疯了?!这个时候冲上去,那不明摆着你和许玉安是一伙的吗?跟我走!”
吴南初身子文弱,根本抵不过吴远信那一股子牛劲,硬是被拖着进了巷子。
“哥,许玉安他不是这样的人。”
吴远信警惕的环顾四周,发现四下无人后对着吴南初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人,你们很熟吗?”
吴南初还准备说话,吴远信根本不给他机会,
“我知道你在许府住了很久,他们家人对你也不错。但是你得承认,这许玉安大势已去,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你个读书人比我懂吧?啊?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出了头,现在可别犯傻知道没。”
“再者说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刚刚没听到那人说的?王爷!王爷你在许府见过吧?这事就这么巧?你好好想想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