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狗血文里当状元(65)
“每日都清汤寡水…真是让人没有食欲啊…”
许玉安的胃挑食的紧,正餐必须吃咸,饭前饭后喜吃甜,酸苦就样样不行。军营里粮食这种重要物资当然不会紧着他们这种不干活的人,有点好的全被秦朗分给底下的将士了。
知道他们的辛苦,许玉安作为主动留下来吃白食的客人自然不会脸大到要求他们将肉食端上自己的桌子。
看着莫长安吃的毫无芥蒂的样子,许玉安百思不得其解,
“按道理来说你才该是我们之中最受不了的吧,怎么还天天吃的这么香。”
京城子弟大多是没怎么吃过苦的,更别说眼前这位还是京城里最尊贵的几人之一,就这水里看不见几粒米的白粥,喝下去竟眼睛都不眨一下。
谁知莫长安闻言只是得意的笑了一声,
“娇气。”
许玉安…许玉安无言以对。
属于他的那碗粥被推到眼前,
“这几天一点发现都没有,看来这事情还有的磨。既然要住一段时日,还是早习惯早好。”
许玉安神思不属的接过碗,正当莫长安以为他又在想罗和县一事的时候突然开口,
“你这么能吃苦,莫不是儿时被人欺负了?”
莫长安一哽。
许玉安越想越觉着有道理,如若不是在宫中被人欺辱,天天锦衣玉食的人哪可能吃的习惯这些。
眼看着对面要为自己的想法气的半死,莫长安赶紧制住,
“别胡思乱想了。我这是因为十几岁的时候被父皇派去一起行兵打仗,路上缺衣少食的日子还算平常,过了段时日也就过惯了。”
说着还刻意的喝了口粥将自己的脸挡住。
许玉安本来还震惊于十几岁就要行兵打仗,忽而又想到古人年岁概念与现代不同,十几岁也不算太小。
但古往今来,当兵打仗都不是一件易事,许玉安郑重一拱手,
“辛苦辛苦。”
莫长安满意了。
……
军帐里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氛围不同以往,更是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秦朗作为当中官职最盛的一人,早就习惯了在这种时候打破僵局。
”…诸位有何看法,不如直说。“
几人面面相觑一会儿,终于有一人站出,
”回禀将军,密报之事还需慎重对待,我以为应当立即分派兵力前往东侧三道。“
另一人立刻上前反驳,
“简直胡闹!这密报语焉不详,实在不可信,要是听信此言因此将兵力分散,岂不是正好中计!”
“这密报本就由我们几年前安插的探子寄来,自然不可能事事详细。”
“你也说了是几年前,这两年南阳局势变幻莫测,一个小人物几年后突然出现,实在可疑!”
“当年安插的都是可信之人,现在还有证物在手,哪里不可信?!”
“……”
眼见着越吵越烈,几个都是粗人,恨不得立刻上手将反驳自己的人给上几拳头来治治对面的榆木脑袋。
秦朗本来就为此事心烦不已,看着眼前吵吵嚷嚷的一堆人更觉头疼。
但到底有些不是老熟人,再加上自己上任不久,难保之后实战时还要仰仗他们多年的经验,秦朗也不好将他们怎么样。
冲着十一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的将几人客客气气的请出了营帐。
从离开到回来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看着十一呲牙咧嘴的样子皱眉,
“这才几分钟就挂了彩?被误伤了?”
十一脸疼的抽搐几下,摆摆手,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
“什么误伤,这明晃晃的下马威。”
说着仰头,
“这密报一事蹊跷,几个在这里待久了的老人也不全想帮忙,此次在你面前争执大抵也就是做做样子,好提醒你资历尚浅。”
军中虽不像朝廷文官那样弯弯绕绕,每天恨不得连写十几封奏折批判敌家,但不服管的老将士却并不少见。他们在这片天地待了十几年有余,怎么会甘心被秦朗这种年纪轻轻的外来人压上一头。
十一摊手,
“本来以为以你的军功好歹能震一震他们这群老匹夫,谁知道他们比你消息可灵通多了,你这功绩还没宣扬出去,见色忘义的名声可是传了十万八千里。他们本来就心有不服,现在有机会还不赶紧表现一下。”
秦朗也知道自己形象一般,只是忽然遭受针对难免心里不舒服,偏偏此事在即拿他们也没什么办法,最后只是气闷的喝了口酒。
十一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面的声音,转过头去。
目光诧异,
“人还没走呢,真亏能吃得下这苦头。”
秦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看到那个名叫许玉安的翩翩公子正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探寻这地上的蛛丝马迹。
嘴角抽搐两下。
心里想着十一刚才的话,顺嘴接道,
“苦头?你干了什么?”
十一随口一说,没想到就让秦朗抓了个正着,莫名心虚一瞬,
“也没什么…就是让人将他们的饭菜清减些…”
秦朗震惊,
“就我们这饭菜,还有清减的余地?”
又看着外面明显瘦了一圈的两人,忽然由衷的感慨,
“你可真不做人啊……”
……
许玉安正拉着莫长安两人在附近搜索,忽然被叫过来,心中也是一头雾水。
看着门口的士兵帮忙伸手打开营帐,许玉安拉着人就进去了。
他们两人不是军中那些不怀好意的事将领,秦朗也无意在他们面前摆出那副生人勿进的架势,很是随便的打了声招呼就开始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