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落魄少爷又疯又爱演(144)
他的脑子里已经划过了,该怎么脱身的话术。
车门被缓缓地推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就这样明晃晃地停在纪聿南的身前。
他缓缓地转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却对上温弥彦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指了指远处:“你就躲在这里,这个位置不是一眼就看穿了吗?”
纪聿南大脑一阵懵,这什么情况?
“你怎么出来的。”
他左右环顾了一圈,最后再次用惊愕的眼神望向纪聿南:“你什么情况啊,耍我玩啊?”
瞬身的冷汗瞬间倒退,变成骨血里翻滚着的愤怒。
可当他起身,直视眼前的人,才发觉温弥彦伤得不轻。
他额角处一大片的淤青,连带着嘴角还有着难以言说的液体。
但温弥彦的神情却格外的和煦,不见一丝的颓靡,“愣着干嘛啊,一会儿人就出来了,赶紧找个家伙啊。”
纪聿南怔怔地四处环顾一圈,最后无奈耸了耸肩:“要不肉搏吧。”
“肉搏?”
温弥彦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你没看进去的人什么体格吗?”
他回头望了望门口,“那都是拳击冠军。”
拳击冠军。
纪聿南道:“我也是拳击冠军,在德国还参加过比赛的那种。”
温弥彦冷笑一声,“你?”,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能打几个?我是一个都打不了,你要是说车里那种情况,我还能用点特殊的办法。”
“正面撞击,绝对是不行的。”
两人七嘴八舌说着,纪聿南眼神忽然飘到了酒店一侧外边裸露的电线,一个想法在脑子里快速地成型。
“你说,他们是走电梯,还是走楼梯。”
温弥彦嗯了一声,“肯定是电梯,程淮之在37层。”
“那如果突然停电了呢?”
纪聿南拉着温弥彦快步走到了酒店门口,前台只有一个小妹妹坐着,对着电脑上的电视剧笑得开怀。
“这个酒店我来之前查过,很老旧,可以说在京州已经被淘汰了。”
“所以说,电路如果出问题的话,也是正常的。”
温弥彦摇了摇头:“你要犯法?”
“不然怎么办?”
他看向了酒店内部,抬手拍了拍温弥彦的肩膀,“你记得来捞我。”
纪聿南大步流星地走向了前台。
温弥彦在背后喊着:“诶,那熠哥怎么办?”
谢熠……
他那么聪明,这个消息是沈确递出来的,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纪聿南勾唇一笑,“老子的媳妇就是聪明。”
他转身朝着站在光影里的温弥彦喊道:“告诉他,我要吃沪洲一中门口的那家烤红薯。”
纪聿南说完后又补了一句:“要配勺子的那种。”
午间的阳光洒下来照得屋子里暖洋洋的,谢熠躺在罗斯的腿上,一双修长纤细的长腿微微弯曲,搭在地面上。
“先生,是不是还有一条。”
罗斯抬起手,阳光顺着他的指尖穿过,灰尘在空气里来回翻滚。
他双眼紧眯,用苍老的声音回答:“是啊,熠熠,还有一条,最重要的一条。”
“先生,那个实验,您做了多久。”
罗斯一怔,眼神飘远,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神逐渐聚焦,低声道:“三十几年了,年轻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时间有多重要。”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自己记不住那些曾经很熟悉的数据,我才发现上帝是不公平的,他没给天才太多的时间。”
谢熠脚丫踩着地面,来回地徘徊。
“把您的记忆储存进芯片,然后转移到其他的人的大脑里——”谢熠将声音拖成一声一声:“好像也是一种重生。”
罗斯笑了,开怀地笑了。
“你们国家从前的君主们,也不乏对长生多有渴望。”
谢熠点了点头,“但,先生,您确信这个实验会成功吗?”
罗斯眼底的笑意更甚,“当然。”
“为什么?”
谢熠翻身缠上来,他勾着罗斯的脖颈,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不断地问着:“我很好奇,先生,您真的很笃定。”
罗斯轻拍着怀里的人。
“因为经历过很多的实验了。”
罗斯背对着谢熠,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那瞬间阴沉下的神情。
“那先生为什么不救母亲。”
罗斯的声音厚重,在耳畔响起时好像时钟的钟摆在晃动。
很长的时间过后,罗斯才开口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还活着,没有死去。”
谢熠轻声道:“可,如果母亲永远都不会醒了,怎么办?”
罗斯的呼吸一怔,随后颤声道:“不会的。”
呵呵。
谢熠趴在罗斯的肩头,笑出了声音。
他的手在背后不断地摸索,最后勾住了帷幔的一角,不断地拉长,将绑着帷帽的细绳放在了被子下。
不过是季佩慈知道得太多了,罗斯眷恋季佩慈,但他又害怕一切暴露。
屋内的场景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违和又顺理成章。
一个老者和一个青年相拥在床上,颇有一番爷孙和乐的意思,但走近瞧,老者抱着青年的神情却暧昧极了。
大门再次此刻被推开,沈确的声音像是一阵寒风席卷而来。
“父亲,出事了,清漪大酒店突然停电了,程淮之和温弥彦趁机跑了。”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谢熠明显感觉到紧抱着自己的人瞬间的慌乱。
罗斯一手抓着谢熠,一边回头看着沈确:“why?”
“What the heck are you do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