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落魄少爷又疯又爱演(41)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池总,沈秘书到了。”
池春和眼眸瞬间一缩,“进。”
穿着白色长针织衫的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池总,现阶段对谢氏的收购只完成了计划里30%,罗斯先生早上发来消息,如果今年年末还不能完成对谢氏的收购,他将亲自来进行这件事。”
“我知道了。”池春和指尖轻轻捏着眉心。
男人将文件放在茶几上,轻手轻脚地绕到了池春和的背后,双手搭上了池春和的额头。
池春和将手顺势放下,后颈靠在沙发背上。
“池总,谢熠您打算怎么办?”
池春和没放下去的眉头愈发紧皱,不悦道:“他不敢。”
“池总,程淮之还抓着年初的那笔钱不放,如果他硬要杠下去,未必对我们有利。”
“而且程淮之和他父亲的关系势同水火,未必会肯听他父亲的话。”
池春和睁开了眼睛,瞄了眼身侧的文件,低声说:“去查,集团里一定有鬼。”
“那笔钱涉及人太多,经手的人却少。”男人思索后道。
男人手上的力气重了些,池春和轻哼一声,“轻点。”
“池总。”
池春和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头靠着沙发靠背后仰,眼神晦暗不清。
“谢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那些事情了,池总应该需要再考量一下,毕竟那是个聪明的孩子。”
池春和没说话,手指轻敲男人的胳膊,示意继续。
“亲情是很难割舍的,池总要小心程亭华,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
池春和轻笑一声,他的眼神落在男人领口处挂着的项链上。
那是一枚被打磨得非常圆润的南红珠子,仔细看侧面有些擦痕。
“喜欢吗?”
池春和抬手攥着那枚珠子,男人唇角上扬,“池总送的,都很喜欢。”
他的声音慢慢地低沉,“池总看起来是对谢熠腻了。”
“有点。”池春和点了点头。
“池总想换点花样了,谢熠当年跟着您,罗斯先生已经很不开心了。”
池春和立刻变了脸色:“他什么时候开心过?”
随后起身走到了男人的身后,脚步一顿,伸出手勾住了男人的皮带。
“罗斯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池春和意有所指,手指用力一拽:“你说呢,春——”
“池总,想换谁?”
男人打断了池春和的话。
“池总,口不择言是会有祸端的。”
池春和嗤笑一声,“叫了你那么多年,一下子改了还真挺不适应。”
池春和的眼睛迸发吃蛊人的光亮,反手将男人压在沙发背上,一字一句道;“纪聿南。”
“他不适合。”男人攥着池春和的手臂把人扯到怀里,附耳道:“池总,是在勾引我吗?”
“我做什么不是在勾引你,二十几年也没成功过。”
池春和说到这儿,脸上的神情凝重嘴角下压,有些不满地喝道:“别让罗斯来,我讨厌他。”
男人伸手抚上池春和的脸颊,“池总,没有罗斯先生,就没有池春和。”
“乖孩子,才有糖吃。”
鲜有地,池春和眼神躲闪,转身松开男人,声音里有些迟疑。
“这对我来说,早就不适用了。”
男人走到池春和的正前方,手掌在池春和的脸颊上轻轻地拍了拍,“真的吗?”
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男人长得俊朗但轮廓却柔和,气质温驯,眼睛炯炯有神,笑起来时嘴角淡淡地酒窝深陷。
“再拖下去,池总很快就会记得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池春和的脸色黑沉,攥着沙发的一角,牙关咬得直打颤。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里,池春和浑身泄力顺着沙发椅背滑落在地上,半张脸都藏在阴影里。
漫长的黑夜被阵阵寒风包裹,天穹好似被掀开一般,露出一缕灼目的光亮。
纪聿南夹着烟站在窗口。
“傅凯,你在忙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闷,“没有,你的乱摊子没处理好,我哪敢睡觉啊。”
风吹得纪聿南发丝凌乱,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一步一步轻柔地走过去。
打开门,床上的人睡得沉。
纪聿南才算放心,回到了窗口,低声道:“这些年你和国内的工厂的负责人见过面吗?”
“没有,我出国十年,压根没回去过啊。”傅凯声音里满是疲惫,“大哥,你卡里的钱到底有着落了没有啊?”
纪聿南嗯了一声,“我知道,不是谢熠。”
电话那头被这个回答直接施法沉默了。
“那我给你说另外一种可能,你说的那个人的确有可能跟温柯有关系,但我还没弄清楚,”
“你先说。”
电话那头的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半个多小时,纪聿南把他那些零碎的废话摘掉,总算是听懂了。
温柯的妻子在他30岁那年就死了,他没有孩子,但温柯有可能有个私生女。
叫温禾。
温禾是加拿大人,26岁的时候和国内的地产大亨黎城结婚,温禾29岁那年因为难产去世了,后来国内房地产不景气,黎城全家都移民了加拿大。
“难产,是有孩子还是没有。”
“不知道,我现在就查到了这些。”
纪聿南估算了一下温弥彦的年纪,差不多,于是问道:“我觉得温弥彦就是温柯的外孙。”
“我又不是福尔摩斯,这些消息都是我花钱找人打听的,也不是什么都能问到。”
“但我有个确切的消息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