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疯批少爷的听话宠(18)
我没有退缩,将手中的药和水递给了他。
或许是因为生病,宋行止的动作变得异常迟缓,过了一段时间才接过去。
我刚准备起身去清洗杯子,手腕却突然被他握住了。
“上来,睡我旁边。”
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要求让我有些错愕。
他的目光坚定而不容置疑。
与一个精神错乱的人同床共枕,对我来说,不如选择自我了断来得更为干脆。
尽管如此,现实中的我,还是不情愿地爬上了床,躺在空无一人的一侧。
宋行止似乎对我的顺从感到满意,为了避免增加不必要的压力,我翻过身,背对着他。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贴了上来,用一种难以描述的姿势。
或许,是想把我抱在怀里?
我并不喜欢这种让自己处于劣势的身体接触,感觉他随时都能轻易制服我。
闭着眼睛的宋行止还在嘟囔:“头痛得要命。”
这勉强可以算作是一种示弱。
怎么会头痛?
是因为发烧吗?
止痛药和感冒药可以一起服用吗?
背后的热度有些灼人,我无法判断是因为发烧还是他平时就这样。
只能说,那些关于原本强势的人一旦生病就变得令人怜惜的情节,完全是无稽之谈。
不知何时,我就这样睡着了。
本来我应该守夜的,结果却在病人的床上一直睡到天亮,这让我感到有些愧疚。
宋行止保持着昨天的姿势,看起来烧可能已经退了。
“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
“嗯。”我稍微动了动,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坐了起来。
察觉到我的动作,宋行止只是松开了手,并没有打算起身。
我下了床,洗了昨天就应该洗的杯子,然后回到了卧室。
他依旧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我也毫不避讳地回望过去。
什么都没有。
无论是冷漠、阴沉,还是其他任何情绪,在那双眼中都找不到任何波动。
这宁静的氛围中透露出一丝令人不安的气息。
稍作思考后,我还是开口问了。
“你的头还疼吗?”
宋行止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然后带着一丝笑意回答:“不疼了。”
“小湾,你这么关心我啊?”
我知道对付他这样的人物,常规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于是我点头:“当然了,因为你是行止。”
不出所料,他笑得更加开心了。
“看来是真的。”
我面无表情地拉开窗帘,转换了话题。
“我下楼去看看早餐准备得怎么样,”我说:“是想我端上来给你,还是你自己下楼去吃?”
“我想让小湾喂我。”
感觉这家伙醒来后像是触发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
宋少爷,麻烦你保持一下你冷淡的风度。
我没有理会那句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十分钟后,我端着早餐站在宋行止的房门前,敲响了他的房门。
“进来。”
他知道是我。
毕竟,这整栋房子里也只有我会主动来找他,其他人可能更希望他永远住在学校。
宋行止正在换衣服,上衣的扣子才扣了两三颗。
有时候真觉得他天生好命,在家还坚持穿衬衫,真是没谁了。
不过这人生了一副好皮囊。
确实好看。
但我没有多看他,把托盘放在桌上,身后传来宋行止戏谑的声音。
“小湾真的要喂我吃?”
我真想对回去给五分钟前还心疼宋行止的自己一巴掌。
我帮他整理床铺,没有回应他的调侃。
他似乎并不在意,从容地开始了早餐。
这种平静让我感到有些异样。
宋行止对昨天傍晚发生的事情还未曾提起。
我擅自改动了他精心策划的剧本,并擅自将他拉入了我的演出之中,我不相信他会对此毫无反应。
这种表面上的顺从,实则背后自行其是的行为,难道被默许了吗?
在宋行止编排的戏剧中,我本应扮演怎样的角色?
是发现真相后震惊不已,试图掩盖,然后他便能更好地掌控我?
我不得而知。
总之,不会是我这样重新编剧,打乱他计划的样子。
为什么他对我的宽容度突然提高了?
第17章亲我
若是在过去,我这样的行为可能早已被视作违抗,作为不听话的存在而遭到即刻的惩处。
然而,宋行止这次却没有追究的意图。
我的思绪仍在梳理之中,而宋行止已经结束了他的餐点。
“小湾,”他呼唤我:“昨天的演出,我十分满意。”
他甚至发出了一声叹息:“不过遗憾,没能目睹全程。”
真是让人意外。
他早已洞悉一切。
与其说是我擅自改动了他的剧本,不如说是我改动了他故意让我看到的剧本。
如果我真按照那个剧本去行动,那我也就完了。
从始至终,我都在他的棋局之中,从未真正逃脱。
这个疯子聪明得可怕。
这让我感到焦躁。
但我无能为力。
我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我不过是一条因为主人稍微放松了项圈就自以为获得自由的狗。
有些过于自得了。
在内心为这股焦躁下了定义后,我轻轻叹了口气。
我的本分是服侍好宋行止,当他的玩具。
至于逃离他的掌控,还是不要妄想了。
我的优点在于能屈能伸。
当命运被他人捏在手中时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