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疯批少爷的听话宠(6)
“伴读”之中,自然也有高低之分。
顶尖的“伴读”家庭拥有一定的资产,但与顶尖家族相比仍有差距,因此选择支持顶层的子弟。
中等的“伴读”家庭,其企业依赖上层家族生存,说白了,就是以牺牲子女的幸福来换取家族的利益。
至于最底层的,像我这样的,出身无名的旁系,作为养子,两种身份迭加,让我一入校就面临极大的挑战。
我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放下餐具,回应道:“明白了。”
贵族学校的确不同凡响,连校服都设计得格外精致。
心里这样想着,我打开了自己卧室的门,转身敲响了隔壁的房门:“行止,已经六点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但我知道他肯定听见了,通常再等上一会儿,他就会面无表情地开门,然后我会进去帮他拉开窗帘,之后到楼下等他一起吃早餐。
这是每周一的固定流程。
门缓缓打开了。
第6章 听话
我本能地问候,抬头却看到穿戴整齐的宋行止带着微笑看着我:“……早安。”
尽管宋家少爷看起来心情不错,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似乎在期待一些我不太愿意见到的事情。
“早安,小湾。”他微笑着回应。
像平常一样用过早餐后,我和宋行止一同走出了家门,上了车。
学校的布局我早已在上个月就熟记于心,只是还没有亲自去实地走过。
十几分钟的车程并不长,至少我和宋行止之间没有进行任何对话。
报到、进入教室、自我介绍、找到座位,一切按照既定的程序进行。
但我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我的目光扫过宋行止,他虽然并没有直视我,但脸上却挂着一抹微笑,这让我不禁感到一丝寒意爬上脊背。
“你是宋家新收养的那个孩子?”
一落座,同桌便压低声音,带着一脸的嘲讽与恶意对我冷笑:“就你这样的,连上一个都不如。”
面对这种低级的挑衅,我连回应的兴致都没有,思绪早已飘向别处。
上一个?
这和宋家给我的资料可对不上号。
难道说,有一个“宋湾”在还没踏进学校之前,就已经被宋行止逼得精神崩溃了?
我凝视了同桌一会儿,才将老师提供的名字和这张脸对上号。
何骁,江家嫡长子江半亭的伴读,算不上什么重要角色,否则也不会坐在我旁边。
他的嘴还在不停地说着,一连串的贬低之词从未停歇。
我又瞥了一眼正在讲课的老师,大致明白了他的意图。
难怪,我还在想,这些伴读们一个个都是人精,怎么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如果我反应过激,打断了老师的教学,那么作为新生的我首先就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能在这种学校教书,与背景深厚的学生们打交道而不落下风的老师,怎么可能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不过,说到底他们只是些刚上高中的学生,玩弄心计的手段还是不够成熟。
“何家的次子,对吧?不过是个依附在江家生存的寄生虫,”我模仿着他的语气,尖锐地回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
“你!”
他不出所料地上了钩,没能控制住情绪,椅子发出了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引来了老师的怒视,只得悻悻地坐下。
那些伴读们大概有自己的小圈子。
这不,一下课,何骁就像受了委屈的幼崽一样,带着他的同伴来找我麻烦。
顾忌到宋家的名声,他们不敢做得太过分,只是不停地说着一些对我无关痛痒的狠话和嘲讽。
直到宋行止经过,既没有出手制止,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他们便认定我是个不受重视的棋子,自然也就更加肆无忌惮。
只能说他们平时可能真的压抑得太久了,一旦找到了发泄的机会,就急不可耐地将自己所受的委屈转嫁到我身上。
我大致明白了这个集体的运作逻辑。
伴读团体往往会挑选新来的学生作为欺负的对象,而他们背后的靠山则将这些新同学的不幸视为娱乐。
直到新面孔出现,之前的受害者便转而成了施害者,这样的循环往复,似乎永无止境。
打破这个循环的方法听起来简单,实则粗暴。
向宋行止求助,求他成为我的后盾。
但我不愿意这么做。
宋行止显然希望我向他求助,但如果连这种小事都要依赖他,岂不是真成了他跟前乞求怜悯的可怜虫?
或许是多年未曾有过的自尊心在起作用,或许是出于一种不愿顺从他意志的固执,总之,我不打算现在就向宋行止求助。
今天是我入学的第一天,那些人还没摸清我的底细,不会做出太显眼的举动。
我也没有给他们太多的反应,相信过不了多久,自觉无趣的他们自然会转移目标。
在我过去所处的环境里,这些伴读团体的羞辱行为不过是小菜一碟,甚至不值一提。
有的人为了让自己的妹妹能多吃一口饭,不惜冬天泡冰水以装病换取更多的食物配给。
有的人为了取悦那些所谓的“老师”,不惜给同伴罗织罪名,哪怕这意味着同伴可能会被砍断双腿。
不,这么想来,我不寻求宋行止帮助的原因,并非出于自尊心或固执,只是觉得他们的手段太弱了。
放学后的教室空空荡荡。
宋行止没有告诉我是应该回宋家,还是和他一起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