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106)
轻声笑笑,迟渊摇头,凤眸凛冽出森森冷意。
“你这是干什么?我当不当真并不重要吧,只是玩玩而已。”
不明白凌秩来当这个说客的意义,陆淮怕是没想清楚,虽说他确实略微介意纹身的事,但一个科纳恩而已,他的确没放在心上。
不若解释解释堂堂陆总爬上他床,一边觉得委屈至极,又一边麻痹他的同时毫不留情背刺,到底是怎样心路历程?
他对这件事比较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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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秩显然没想到迟渊会这样回答,胸口翻涌的火焰霎时熄了,他略显震惊地盯着对方。
其实他觉得这事从头到尾便诡异至极,先不说还有方栖名,两人曾是情敌的事,还有陆淮的性格怎么也不像是会提出“玩玩”两字的人,还是对迟渊这种祸害。
但事实摆在眼前,也没什么好说的。
凌秩正色地面向迟渊,他表示:“无论怎样,想必迟总是位负责的人吧?”
顺着凌秩的手势坐下,迟渊好整以暇地托起腮,见凌秩从包里拿出一沓纸。
微微眯起眼,他想,又该是怎样一出好戏?
“畜/生可没有负责这样的说法......”
凌秩显然一门心思打定,不管他说什么,情绪都内敛着,就像是极致沉默里即将要喷发的火山般,不为所动地按照自己节奏走。
“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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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迟渊不明白凌秩哪里来得自信,仿佛和陆淮一样,总觉得自己说一不二。
真令人讨厌。
他捻动指尖,视线并未落到文件上,反倒是扯起嗓子笑了两声。
“你......”
“不管你现在想说什么,先看看。”
凌秩径直打断,再次把文件递到迟渊面前,这次手高高举着,大有他不接过就不放下的意思。
迟渊低眸扫过。
风穿堂而过,吹得风衣猎猎作响,竟然让人觉得冷。
一连串有关医学基础知识的数据,迟渊不太明白,难不成是陆淮得了绝症,想要凌秩让他去进行临终关怀么?
没等他讥讽出声,凌秩就似掐准他耐心殆尽的那秒开口道。
“陆淮怀孕了,应该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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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顿静。
凌秩寥寥几字让迟渊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能感觉到岑寂那瞬,空气凝滞于一团塞入鼻腔的窒息感。
于是他怔愣半晌,仿若才找到呼吸的节奏,他漆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向沉静的凌秩,近乎是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说什么?”
把迟渊难以置信的面容尽收眼底,凌秩没有丝毫意外,他轻声笑道,眉眼里若有似无讽刺。
他重复:“陆淮怀孕了,你的孩子。”
也不晓得这是对谁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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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这回听清了,他觉得凌秩怕是疯了,怎么能扯出这样的谎,这是把他当三岁小孩逗么?
陆淮怎么可能会怀孕?!
这回又有什么目的,他还没傻到那份上。
他勉力压下颤抖的指尖,故作平静地弯起眼,漫不经心地翻动纸页。
“怎么?扯到我身上,是想让我帮忙把陆总送去研究所么?”他噙起冷笑,冷漠至极,“确实没想到陆总这么‘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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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秩怒不可遏地把向前掐住迟渊的脖子,愤怒大吼。
“迟渊,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想到陆淮躺在病床上,还有已经遭受或即将遭受的那些折磨,他狠狠咽下喉间苦涩,嗓音沙哑。
“我身为医生,不屑于说这种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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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凌秩克住咽喉,迟渊呼吸艰难,他明明轻易便可将凌秩甩开,却在看到对方眼中明显痛色时,动作一滞。
不屑于说谎么?这难道是真的......
迟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可这真的太过匪夷所思。
不能真将人掐死,还指望迟渊或许能使陆淮好受的那么点微末可能,凌秩勉强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松开手,后撤半步,胸口仍是不住起伏着。
“陆淮名字我抹了,可妊娠两个字你看得懂吧?我也不瞒你,就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要是没用,我他妈也不会舔着脸来找你,但陆淮这种境况,你迟渊真没半点责任么?”
“陆淮身体不好,你应该也清楚吧?下午嘲讽时不是挺会说的么?这个孩子他根本就受不住,弄不好说不定命都没了,你但凡是有点心,就好好听我接下来的话......”
凌秩已经万分疲惫,实在没心思同迟渊兜圈子,他拿出东西,尽量言简意赅地说明一切。
“这个事情非常罕见,国内外根本没有相关消息,就算是有,估计也会被当作异类,按照你所说的......”他有点说不下去,撇过头,“初步研究也非常浅显,但是清楚地是,你在陆淮身边,会释放一种类似于‘信息素’的东西,大体上能让陆淮好过点......”
迟渊呆愣地接过,他看得认真,仿若要将一字一句刻入心里。
怀孕时间写的清清楚楚,按照时间推算,确实只可能与他有关,毕竟那夜旖旎场景还记忆犹新。
凌秩一面等他看完,一面继续说,语气却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悲哀。
“你也别觉得会占用你太多时间,说不定陆淮撑不了多久就......”
死了。
哪怕再鼓足勇气,凌秩还是无法说出这个字,他忍住哭腔,却还是对着迟渊极尽嘲讽。
“就怕是您连这么点时间都不愿‘施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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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看着,迟渊也能明白会有多大风险。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大脑此时便像是宕机般,根本理不出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