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186)
“碍于我的按摩服务收费较高,并且现在还是伤员,陆总是不是得给我点福利?”
迟渊眼眸粲然,这话在他入河之前是决计不会说的,但水进脑子,他大概变聪明了。
陆淮应该从不需要他自以为是的维护和怜惜,即使真被冠冕堂皇为“爱的呵护”,也让对方抗拒,那么这样呢?
可以回报的“帮忙”,是不是能让陆淮更容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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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出口,身侧的手机因为电量告罄而沉寂地熄灭,在两人静谧的间隙里,莹白月光缓缓流淌。
陆淮视线落在迟渊脸上,蒋旻辞那巴掌应该是用力极了,故而现在印记红痕在侧脸格外明显,他目光微微一顿,下移却瞧见更为吓人的乌青,在唇角和鼻梁上,像是被人狠揍了拳。
声音不自觉地泛着冷意,陆淮皱起眉:“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迟渊本噙着笑,他还在等陆淮的回答,手都伸出即将搭在陆淮的腰腹——毕竟他怕对方硬气到底,他舍不得人真的难受。
谁知道等到这么一句。
在河里寻死的感受比一场揍要深刻太多,迟渊抛到脑后,忘记得彻底,现在经由陆淮的嘴提出来,他才后知后觉——成晔那人没留情还见了血,估计在脸上是有些痕迹。
“我......”
倒是不太好解释,迟渊在今夜的对话里罕见地哑了嗓。
“滚去擦药。”
见状,大致明白迟渊完全没把“鼻青脸肿”当回事,视线再度扫过那伤,陆淮心口无端升起烦躁,他别开脸。
耳畔的声音被压低,冷淡意味却浓,方才那平和的气氛又被打破,即使这话语被他默认为陆淮别扭的关心,迟渊不知道现在他到底是该喜还是该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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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迟渊还发着愣,陆淮烦躁地舔了下唇,半阖着眼,径直想侧过身。
腰很快被人托住,温热地掌心贴着冷硬的腰腹,只是转身的动作被强行暂停。
这时候反应倒是快了?
陆淮拧眉想着,语气不算很好。
“拿开你的手,刚才不还在要福利么?”
迟渊笑笑,算是坦然接受陆淮话语里的讽刺,他几不可察地叹了声。
“这不是想好了吗?”
陆淮挑眉示意迟渊接着说。
这时候可能不适合说真话,迟渊目光落在陆淮纤细白皙的脖颈,喉间滚动着连带着声音都喑哑。
他慌乱地移开视线,手已经开始帮人揉着腰,见陆淮眉宇舒展。
“陆总这么介意我这张脸,由于无论怎么磕惨,不碍我的眼,所以抹药这件事算不算是我帮你的忙?”
“迟渊......”,哪里想得到这话,陆淮气得睁大眼睛,他几乎咬牙切齿,“你随便......”
眼皮狠狠一跳,迟渊心道不好,他怕陆淮挣扎,单手扣住人腰,理智在此刻略微崩盘,他全然顺从本心,就这么低下头。
那双潋滟生情的桃花眼被怒意氤氲出水雾,不似寻常的平静,因缀满情绪而鲜活灵动。
迟渊闭上眼——
深夜里的“万籁俱寂”此时格外具象。
滚烫的唇瓣烙在眼尾,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堵在唇舌,陆淮愕然地张大眼睛。
他想,今晚引起的回忆似乎太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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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在身后的墙,迟渊双指夹着没有点燃的烟,帮助他冷静。然而他指尖颤抖,仍是止不住笑,于是由胸腔发出一声声彰显愉悦的闷响。
陆淮大概是被他的大胆惊到,所以第一反应不是推开,他感觉到对方的眼睫扫过他下唇,撩拨起一阵令人心软的痒意。
心猿意马。
陆淮阖了眸,于他这甚至可以被认为是纵容。于是他揽过人腰的手环得更紧,唇映在那眼尾处没有移开。
那日醉酒,忘却的不止是记忆,也有大概与此时相差无几的感觉。
此时纷至沓来,涓涓流过心间。
隔了六七年,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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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清醒得算快,也可能本身也就只停留了几秒,只是因为心里的满足而被想象得无限长。
迟渊撑起身,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没忘记正事地开始替陆淮揉腰。
半晌,掌心下的身躯微微挣动,迟渊不敢抬眸瞧陆淮的神情,他低着声音,有点像在哄人的语气:
“由于福利已经收了,就让我‘服务到位’好不好?不然,陆总,会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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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眨眨眼,怒气来得迟缓,他气恼于迟渊还敢提“福利”,但或许是被一个“亏”字锁住思绪,他只轻轻挣扎下,算是默许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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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渊替人缓解不适,眼眸含笑地瞧了眼陆淮,觉得自己还是自觉出去比较好,所以他此刻站在了这里。
没点燃的烟在指尖打了个旋,迟渊指腹堪堪擦过唇瓣,感觉那瞬的触觉还残留其上——
他怎么也想不懂,自己是怎么忘了的?
“可惜”两字盘桓在心间,化作叹出声的几分惆怅。
他和陆淮都是向前看的人,即使纠结于过去,也会带着遗憾重新迈步。他敛了眸色,那压不下去的唇角终于被抿直,迟渊感觉自己该是平静得差不多了,再度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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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秩第二天例行检查时,就觉得气氛和平常不太一样,但他不敢直接问,算是学聪明了在一边默默观察。
昨天在聊天框里知道成晔把迟渊扔在河里,他幸灾乐祸地点了个赞,觉得成晔干得好。
迟渊这人就是得被治治。
然而现在他看着迟渊痴汉般地盯着陆淮看,虽然陆淮冷着脸,却也没像之前那直接开口让人滚,反倒是余光还略牵连地落在迟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