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怪你昨天晚上没给绒绒喂夜宵呢。】
【要是今天绒绒上称肯定瘦了!】
南重华揉揉小腿,心里愤愤不平地想:谁不承认就是谁胖,哼!
让你说姐姐不是直的,姐姐我可是全家小孩里最直的!
甚至没有之一!
“当然信,”钱星月不明所以地还是回答先前的问题,“我们都患难与共了,怎么可能不信?”
不过看南重华欲言又止,试探着:“你公司是不是周转不开?要借钱?”
南重华觉得这话莫名有点耳熟,哦她想起来了,上次柳姨也这么对妈妈这么说的。
刚要讽刺两句回击,绒绒就当着姐姐和钱星月的面,倒退几步直接一蹦,扒拉住门把手,用自己小小但重重的体重压在门把手上。
“咔咔”两下。
门,开了~
钱星月猝不及防对上千博弈担忧而深邃的目光。
原本只是布满红晕的脸颊,顿时红透了。
“重华你要借钱的事情等会儿再说。”等她先,先和千博弈聊过后。
南重华张了张嘴,眼睁睁看着朋友见色忘友。
原本还对千博弈不满的女人优雅的站起来,千博弈把钱星月拉到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确定没事立刻搂进怀里的样子。
而钱星月还拼命对她使眼色,让她有话等会儿说自己先腻歪会儿。
南重华确定了,现在不只是寡夫被造黄谣了,“我还是个哑巴。”哑巴寡夫被造黄谣了,有罪也说不出口。
干脆头疼地揉着眉心看着终于完成任务,打算回床上睡觉的绒绒特意绕到自己脚边,对着她脚踝就是一口。
“嗷!”南重华疼得都要跳起来了。
靠在门口上的南北辰双手抱胸,露出嘲讽的冷笑,“惹小祖宗生气了?”
南重华揉着脚踝愤愤不平地看着那只小毛球跳回床上,一脑袋扎进被子里,原本平坦的被子立刻鼓起一个小球。
小球在被子里扒拉了会儿,蛄蛹蛄蛹,最后被子的边边冒出一个粉色的小鼻子。
身体其他地方都埋在被子里,一丁点都不露出来。
南北辰悄悄靠近,果然听见那小东西从被子里传来轻轻的呼噜声。
咕噜噜的,轻轻的,比撒娇时候的咕噜噜轻太多了。
从被子里冒出一点点的粉色小鼻子还有绒绒的小胡须,一根根竖在外面。
南北辰忍不住数了数,有些不确定地又数了数。
面色凝重地回头对南重华说,“不好了。”
“怎么了?”南重华以为绒绒这么睡闷到了,刚要伸手掀开被子。
却被南北辰抓住手腕,“是绒绒胡须掉了一根。”他指着左边,“绒绒的胡须一直是一边九根,现在这边只有八根。”
“爸说九是极数,两边就是九九归一,合在一起又是十八。风水特别好,现在居然掉了一根。”
可惜了,没那么吉利。
南重华立刻想起昨天自己在医院薅下来的那根,似乎当时太急没时间扔掉,所以还在自己口袋里……
立马心虚地把南北辰拽出门,“猫猫掉胡须和人类掉头发一样正常反应,他不可能不掉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说完还把两个互诉衷肠的人一起揪出来,“行了行了,处理外面的事情。这对母子应该算是刑事案件了。”
这几天自己怎么吃瓜竟是吃到刑瓜?
不吉利不吉利,这几天不带小孩不吃瓜了,等会儿到公司自己还要去楼上对着刘叔的财神像拜拜才行。
那边千博弈已经和钱星月在极短的时间内互诉衷肠,一个有情一个有意。
如今已经跳到找设计师设计婚戒的地步,婚礼场地要怎么安排。
他们第一次约会是故地重游还是去挑婚纱,要不要去米兰一边故地重游一边挑婚纱的地步。
那是被摁了加倍速,被南重华薅出来都是眼神拉丝,手牵手的。
南重华看到了钱家的人,想了想果断地一把拉住钱星月直接单独把人拖到客房。
“我刚刚要说的是,你父亲有个情人,对方生的女儿和你差不多大,有七分相似,在千博弈的公司里。”压低嗓音,用最快最简明的方式说清楚重点,“而千博弈对你一见钟情,如果这次你出事了她……”
钱星月的确善良天真,但她又不是真傻。
这种事不能深思,一旦深思就是浑身发冷。
“当初换婚的时候,我刚一知道就气冲冲地要找爷爷,但我堂姐却挡在面前对我冷嘲热讽。”所以她才恼羞成怒下什么都没问回去和父母吵架,然后“离家出走”。
但千博弈对自己一见钟情可能家里人都知道,堂姐是因为不想自己好过挑拨她和千博弈的关系。
而父母和自己吵架后肯定会去问爷爷,只是这几天自己对父母还生气所以不理。
但父亲肯定是知道了,那他的情人以及女儿……
钱星月的脑子瞬间上线,她甚至想得更多:“我和千博弈在米兰相遇的时候有过短暂的接触,第四次见面时候我们还吃了饭,我这人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可能提到一点身份但不够清晰。所以千博弈有没有在分开后对我恋恋不舍找过我,其实我是不知道的,但其他人知不知道就不清楚了。”
也就是说,甚至他父亲的情人可能因为某些渠道提早知道这件事。
干脆让自己的女儿假冒她这个正牌小姐的身份顶替她,先把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儿塞到千博弈公司制造偶遇也不是没有可能。
钱星月目光微微一暗,捏了捏南重华的手腕:“这件事我记下了,多谢。要多少钱?我回去就整理资产,不够的话我会问我妈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