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八十!”
“嘭!”
“八十!”
“嘭!”
“八十!”
这门的质量真不错,张天启砸开门的时候额头都冒出一些薄汗了。
推开门,靠在门框上看着蹲在地上的南天河,“呵。”冷笑说。
抬头却对上那副仿佛要破开画布而出的手臂,震撼的他手上的锤子都差点掉在地上。
“这幅画。”张天启扔下锤子大步走到画作前,颤抖着指尖想要抚摸,但下意识害怕把人从画布里拽出来。
他欣赏着画,而南天河迅速收拾自己不能见人的东西。
良久,张天启才回过神,同时也认出画的作者:“不愧是神手。”
南天河对他露出一个假笑,“这幅画,八千万。”
张天启有些诧异,但还没说自己要了。
南天河补充:“美金,而且已经有人预订了。”
张天启眼中闪过一丝遗憾,“我在暗网上看过不少神手的画作。”
说到这轻叹,“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你。”
与赫赫有名的南天河所有成名作截然不同的画风和功底,难以让人联想到同一个人。
“我给世人留了一点有趣的东西。”南天河指着那幅画,“他的图层下面是另一幅画。”
“因为都是特殊颜料,现在扫描也扫描不出,要等五十年甚至更久以后再扫描才会发现。”说到这他看向张天启,“包括我即将公开的画展里也有这样的惊喜。”
张天启目光微闪,“那真有意思。”他当然明白,如果买到双层画作,等南天河去世后,这些画作会以可怕的金额翻倍。
原本不是很在意的张天启决定到时候,他要亲自去挑两幅。
就是希望到时候他能有这样的运气……
想到这,张天启试探着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地触碰到那幅画的手指。
“是他吗?”他问。
南天河轻轻地“嗯”了声,“他们以为我是看脸,其实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的手。”
在他眼里,几乎与完美的手。
会让他想要亲吻,抚摸,爱抚的左手……
张天启笑笑,压下了心里的惊涛骇浪,“我帮你一起搬。”
这幅画较大,两个人搬运才安全点。
转移的时候张天启还忍不住问:“我在山下看到老管家和绒绒在一栋别墅看热闹,那是谁的家?”
“秦家,不过秦家父母三年前出车祸意外去世,现在由他们的儿子继承家业。”南天河已经看了群消息。
“不过他们的儿子有点孤僻,从小就不和我们一起玩,人也闷,有点社恐的感觉。”
“听说年轻的时候父母忙事业,就把孩子交给乡下的老人。他们那村的老人有点喜欢吓小孩,还喜欢说点闲话。秦家那小子本来就内向,后来似乎在村子里被大人吓过后更不喜欢出门了。”
南天河把画作放进地下保险箱后,锁上门时回忆起小时候:“后来秦家父母发家了,也搬到山下。”
“不过他有点内向,而且记性不太好。我们找他说什么事情,隔天他就会忘记,说自己不记得了。”
南天河皱皱鼻子:“我反正不太喜欢和他一起玩。”
“脾气古怪。”张天启想,这样的人其实不太适合商场:“他家保姆呢?一直在外面给他打电话,怎么没保姆出来。”
“没有保姆,他父母离世后,他就辞掉了所有的保姆。家里打扫都是隔一段时间请一次大扫除,吃的也是订餐。”南天河耸耸肩,“做生意还可以,能稳住秦家,但孤僻的人了。”
张天启跟着他一起上楼:“你们这奇怪的人真多。”
“我当你是要夸奖。”南天河对他露出假笑。
张天启回头对上他的脸,忽然想到什么,“噗嗤”笑出声,“我堂姐今天让我问问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说等上节目了,一定要离你远点。”
南天河一点都不在意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画笔:“离我远点,流量也就远了。”
“观众老爷们就想要看我们吵架了。”
“呵,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张天启笑着摇头,“我拿了文件,先走了。”
“嗯。”南天河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张天启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这才轻嗤。
“想逃?”
来都来了,要逃“哪有这么容易……”
而这时,经纪人王影兴冲冲地带着拍摄团队赶来。
一进门就看到南天河笑的一脸高深莫测,抢过身后摄影师的相机就对着脸一顿连拍。
拍完放下相机,冷着脸:“你为什么出来了?”他还想拍一段营救的花絮做卖点呢。
南天河“呵”了声,“真要让你拍了,我俩都得完。”
经纪人王影小跑着跟上,压低嗓音,眼中充满了好奇:“不会里面真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不就是画?我可以让他们打码的,绝对不会在你开画展前发出去。”
“而且我算过时间,那边宣传差不多就是你这开画展的时候,刚好两边一起宣传,多好啊。”王影在这方面的嗅觉特别灵敏。
如果是正常画家,两边一起宣传的确有利无害。
但地下室那幅画……
“呵,你就不了解画家多少都有点神经质吗?”南天河决定吓吓他,压低嗓音贴着王影的耳廓,“比如被割掉耳朵的梵高,精神分裂症草间弥生。”
“你说,我如此年轻却有这般成就。”说到这停顿片刻,嘴角的笑容却已经裂成一种极其夸张的角度,“会是什么?”
王影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原本想要说对方是只哈士奇的话,也下意识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