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都带着孩子跑了!现在也要和我离婚呢。”
这三个儿子隔着玻璃气得暴跳如雷:“找她?南家把她还有那个赔钱货一起藏起来了,我找个屁的找!”
小儿子脸色阴沉:“爸,因为你贪-污的事我原本考上的公务员在面试时被刷下来了!”
“那时候又不缺钱,你贪什么贪?!妈那时候有少往家里拿钱?!”
姜维浑身冰冷地坐在铁椅上,脑子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当年。
那时贪是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这大把大把的钱就放在自己面前。这让穷怕的他根本难以抵抗。
“这都怪你们外公,都怪他。如果不是他不同意我和你-妈-的婚事,不给钱的话我还需要贪那几十万?”姜维浑浊苍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似乎透过铁窗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喃喃着,“南家都这么有钱了,居然不给女儿几个亿的嫁妆。”
双目赤红地抓着铁栏杆怒吼,“凭什么,你们说凭什么?!村里所有人都知道我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小姐,谁都来找我借钱。但你们妈那个没用的东西居然私奔都不知道带点钱。”
“那些亲戚找我借钱我不拿点我能怎么办?!”
“我和我爸的面子不要了?男人的面子就不要了?!”
然后,他就因为违反纪律大吼大叫被拘留所的人警告拖走,还不再允许探望。
绒绒窝在大姑床位把这段瓜从系统上吃了,有点遗憾地舔舔嘴“喵嗷~”
【没有看到现场版呢。】
南慕带出来的小女儿进医院第二天就醒了,在律师的帮助下迁出户口办了留学。
虽然恋恋不舍,但南慕强势地把女儿直接送出国。
似是完成自己当年未走的那条路……
南慕上山修行前最后知道的姜家消息是,姜维被判了,马上就要付出他二十多年前就该付的代价。
三个儿子的工作也黄了,妻子看透他们姜家人的本质也跑了。
姜老太闹了几次最后被嫌丢人的宝贝孙子送回乡下,一个人住在破败的房屋里不停咒骂着。
绒绒窝在树梢上看着隔壁在洗游泳池,打了个湿漉漉的哈欠。
“喵嗷?”【隔壁还没搬进来?】
出来找小猫的南北辰就看到这棵树上结了一个毛茸茸的大果子,还把树梢压得低低的。
过去踮着脚摘下沉甸甸的果实,看似随口说着玩:“隔壁许家的继承人原本十天前就该搬进来,但许家其他人闹着要一起住。其他几房的儿孙也说要伺候难得下山的老爷子,但老爷子本人发话让他们滚,还非要挤进来,现在闹得很难看。”
一边说一边用修长的手指给小猫挠挠下巴:“前天你去看奶奶的时候,许家二房的人还开车过来用三十多把锁,把大门给锁了。”真是又蠢又好笑。
“喵嗷?”【那隔壁岂不是会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人住进来?】
南北辰坐进沙发里,顺手从茶几上拿起指甲钳:“不过许山君的手段比我都狠,那几房应该讨不到好。”
“许家其他几房现在难得团结起来给许山君找麻烦,除了已经猜到老爷子可能要直接把家业给这个长孙外,还打算趁着这次下山直接来个树大分枝。”说到这南北辰不屑地笑笑,“这些人现在怕了。”
猫猫低头看着自己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一点点点爪钩,又被二哥揪住剪掉了。
气得都没管隔壁邻居的事情,小肚皮一扭,反手就给他二哥一爪子。
“喵嗷!”【又剪,又剪!】
绒绒直接站在二哥的腿上,背都弓起来,身后的绒毛也炸开了
南北辰靠在椅背上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看似在忙工作,实际上在偷偷拍视频。
“喵呜!”绒绒一看二哥没认真听,气得一爪子拍在手机上。
【没有爪钩的猫猫怎么上树?】
“喵喵喵!”【这几天是彩貍姐姐叼我上树的!我都是好几个月的大猫猫了,还不会爬树。】
“喵喵嗷嗷!”【知不知道这对猫猫来说有多丢脸?】
“喵呜呜呜!”【前天彩貍姐姐还因为没叼紧把我从树上掉下来,摔得我屁-股到现在都疼!】
南北辰捂住额头,想要忍,但实在是没忍住,“噗嗤”笑出来。
彩貍没叼住不是因为绒绒太胖了,肉顿顿肉顿顿的人家才没叼住吗?
怎么还怪起哥哥了?
南北辰想着便抱起小猫:“绒绒生气了?”走向猫猫的零食柜,“那哥哥给你吃根猫条。”
前一秒还生气的喵喵嗷嗷叫的幼仔顿时舔着嘴,还用小爪子扒拉自己今天想吃的口味。
“喵~”【要这个,这个~】
叫声也从刚刚超凶的,变成又软又甜的小奶音。
南北辰撕开猫条心里没好气,但还是耐心地捧着小奶橘一点点喂。
也不知道是品种关系还是猫的关系,明明来家里也有两三个月了,这猫也不是没长,但长大得不明显。
叫声还是奶声奶气的,大小,也还是那么一丢丢的小麻团。
在家里的草坪上跑起来,“哒哒哒”的就好像是从厨房掉出来的麻球团子,奶呼呼奶呼呼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撒上了许多的芝麻。
南北辰偷偷摸了下绒绒肚皮时坏心眼地想:以小家伙现在的成长速度来看,那个未成年猫屏蔽功能似乎可以用很久呢。
吃完还有点生气的绒绒决定到处溜达溜达消消食,免得老是被二哥说太胖了。
就算深秋,池塘里还会有“呱呱”“牟牟”叫的牛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