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的那个媳妇生了个赔钱货就是绝了我们老王家的后啊!”
“不给他侄子养儿子,难道是要把钱给外人?”
老王这时候也知道警察来了,才铁青着脸打开病房的门。
刚刚在病房里待着的时候,他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很多事。
其中最关键的就是,这群人怎么来的。
知道这地方的人寥寥无几,一只手就能数清楚。
他岳父岳母,南重华,还有一个就是自己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老王眼里充满了恨意,这小子大学没考好,现在专科毕业没什么特长,人情世故上也稍有欠缺。
工作找得磕磕绊绊,现在这份薪水不低的工作还是老王帮忙托关系找的。
如今,这王八蛋居然反手卖了他!
什么原因老王都不用问,也不需要找他对峙。
直接坐在病房的椅子上给对方老板发了条消息就行,老王也不是小孩了,工作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碰见过?没听说过?
形形色-色的人见多了,不外乎自己越过越好,对方心理不平衡。
但老王扪心自问,他可没少帮对方。
他儿子的幼儿园是自己老婆托关系进去的,他现在的工作也是自己帮的忙。
还恩将仇报?!
果然目光狭隘,又蠢又毒。
老王看着那位合作方的消息,笑笑:“真以为做了这事儿后,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或者当自己这么傻?这辈子都想不明白,想不到这点?
又或者以为到时候东窗事发,只要自己上门赔礼道歉,他把责任推脱到别人身上就行了?
怎么可能,老王再次对对方表示感谢后收起手机,转身弯腰给爱人拉了拉被角,“你好好休息,等孩子能上飞机我们就直接出国。”
夫人没吭声,甚至没理自己。
老王知道对方怪他,怪他没保护好自己和孩子,还有这一切都是老王带来的无妄之灾。
她一个娇养长大的独生女,父母恩爱还有房有车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老王想到这指尖微微颤抖:“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出去后房子卖了,用岳母的名义再买套房算是我给两老养老的房子。”说到这咬牙切齿,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更是充斥着恨意:“外面那群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也不会搭理!”
王夫人依旧什么都没说,直到房门被轻轻关上。
宁静的病房里才传来苦涩又无奈的叹息……
她知道自己丈夫是好人,也是全身心对自己和孩子,也尊敬自己父母的。
每月工资外快都上交,拿零花钱。
回家后也会帮忙做家务打扫房间,公司发点好东西就想到同小区的岳父母。
这事按理说也不应该怪他,但……
要老王不是这样,她早就带着孩子离婚了。
可偏偏!
女儿差点被他家人害死,自己怎么可能心里不怨不恨?
门外,那群亲戚看到老王一出来,原本还安静的人群立刻大吼大叫,撩起袖子就冲向他。
但老王面不改色地站在那岿然不动,周围却迅速围过去几个保镖。
一个个光身高就一米九以上,又高又壮,孔武有力,穿着黑西装压迫感十足。
警察往这边看了眼,眼尖地看到人群里身边也跟着保镖的南重华,气定神闲一看气质就不是普通人。
老王立刻解释,“这是我老板,看我被家里琐事拖累工作过来看看。”说着又递上去一份早有准备的银行转账,“这是我这些年来给父母的转账记录,一个月五千远高于当地赡养花费。”
老王的母亲立刻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一边拍拍屁-股一边凑过来:“老子给娘钱不是天经地义?当初一上班我就让你上交工资你就不交,谁像你这么不懂事?不孝顺啊,我命真苦啊……”
老王没理,继续打开其他记录:“这些是他们恶意伤害的证据,此外还有来医院闹事,想抢走我女儿,伤害我夫人都有证据和监控。”双手抱胸,“我的律师已经在路上,他会负责民事赔偿,但刑事案件方面就需要劳烦您了。”
那些人一听还要告自己,当即就又闹开了。
警察准备得不够,一般调解出警才来了两个,最后镇压还是靠南重华带来的保镖。
一个个被保镖制服压在地上时还大吼大叫,其实翻来覆去就那几句,你居然要告你妈啊,告你长辈啊,你不得好死天理不容之类的话。
警察怎么呵斥都没用,最后头疼的只能把所里的其他人一起叫来全带去所里。
原本老王听得还挺心烦,心情不快的。
但现在,他早就没这种想法了,反而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些人,叫上医院的负责人。
毕竟这伙人还打砸了不少医院里的设备,原本还嚣张得很,想好等压着老王低头后这些东西自然是老王赔钱,但现在则需要他们自己负责,金额超过一定数量还会升级为刑事案件。
之前心里是还把他们当亲人,当母亲,当兄弟。
但现在没什么感觉,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当回事儿了。
老王明白,自己在这个城市已经做出一番事业,还有贵人提拔。
别说在T城立定脚跟,那是能过得比许多人舒心又畅快,未来孩子的起步也会比一般人高。
这些人打的主意老王明白,不就是要死缠烂打?道德绑架?
老王在病房里都想好了,南小姐也不是没海外市场,如今把这事儿处理完,直接带着老婆女儿还有丈母娘一家去国外住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