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别跑了,王爷说他要改邪归正(10)
萧应循面无表情:“你跟着本王做什么?”
顾凌宛如实回他:“是王爷把我带出来的呀?”
故而他尾随其后,倒也并无不妥,萧应循缄默不语,再未发一言。
他不说话,顾凌宛却打开了话匣子:“王爷,那些皇子们好似感觉我与您很恩爱的模样,尤其您又为我回答了三皇子的问题,所以过几日您与我和离之事要如何与他们,还有皇上作解释啊?”
一国王爷离婚可不是小事,皇室宗族的人都会注意,那么,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合理,总不能今日秀完恩爱,明日没个稳妥的理由就离了吧。
萧应循将“过几日”画了重点:“谁与世子说,过几日本王要与你和离?”
第八章 将他杀死丢进荷花池
顾凌宛抬手指了指萧应循的右手腕:“方才,王爷拉着我出红华殿时,蛮有劲的,看样子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能提笔写休书了。”
萧应循:“习武之人岂会轻易暴露自身弱点与受伤之处。”稍作停顿,又道:“伤口疼痛,提笔写字亦不可行,世子尚需耐心等待。”
尽管青年对他服毒致使失忆、性格突变一事做出了解释,却并未消除他心中的疑虑,他需要再次加以确认。
听了萧应循的话,顾凌宛并未再坚持,他道:“我听王爷安排。”
【刚刚也是我心急了,都说了要等到萧老二和柳如瑾搞到一起再和离,能多拿些分手费。】
萧应循低头蹙眉,理着袖口:他若是假冒的世子,又对钱财如此执着,多半是为索取本王钱财而来,本王的钱断不会给他分文。
“对了,王爷,我有一事不明?”
“说。”
“其他王爷为何不自称本王,只有您自称本王?”
“本王是亲王, 皇兄的双生胞弟。”
顾凌宛点头“哦”了声:“原来如此。”
【嗬!是彰显自已的逼格呀。】
【快享受这逼格吧,毕竟你只能享受不到三个月,就会被你那双生胞兄咔嚓掉,用的毒是七步断肠散,让你肠穿肚烂而死,恶毒着呢!”
萧应循:本王猜错了,竟然不是死的毫无痛苦的鹤顶红。
“王爷寿辰快乐。”
萧应循视线落在青年摊在他面前的手心,上面是一只用绿色植被编织的蚂蚱,并且蚂蚱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刚学会不久。
“此蚂蚱,着实丑陋不堪。”萧应循神色都是嫌弃,未有伸手接取之意。
顾凌宛眼眸明亮,望着他手中的蚂蚱:“若是难看,这只蚂蚱也只能排地三咯。”
萧应循问他:“世子何意如此说?”
顾凌宛唇角弯起,露出个浅笑:“因为我在它之前,还编织了两只!”转瞬又道“昨日我去街市给王爷选生辰礼物,选了半晌都不中意。”
【嘿嘿,主要是那些都要花钱。】
萧应循:也不知到底谁是那个吝啬之人。
顾凌宛继续道:“当时我遇到了一位贵人,与他聊的很投缘,他告知我礼物不再贵,重在用心,遂他亲自教习了我如何编制蚂蚱。”
他顿了顿:“贵人说当时他就送人这种蚂蚱,收到他礼物之人不知有多高兴呢。”
【不过,贵人送人的那只蚂蚱眼睛是用两个小金豆做的。】
萧应循视线落在顾凌宛手中蚂蚱的眼睛上——是用两个小黑豆做的。
“王爷似乎对这份礼物不太满意,待日后我仔细寻觅一件更合您心意的生辰贺礼。”顾凌宛说着,要将手心上的那只蚂蚱收起来,男人修长略带薄茧的手伸了过来,轻轻一抓,准确无误地从顾凌宛手中取走了那只蚂蚱。
“世子赠予本王的生辰之礼,本王便收下了。”
萧应循将那只编织的蚂蚱拿近后,方才嗅到淡淡的药草香,原来蚂蚱是用艾草编织的。
“王爷,这只蚂蚱可以驱蚊。”
顾凌宛说道。
萧应循将艾草蚂蚱收进了袖兜中,透出几分嫌弃来:“谁会随身携带如此粗鄙的草蚂蚱。”
这只蚂蚱他编织的确实是粗糙丑陋,顾凌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看向对面的红华殿:“皇上不是只去更衣吗,怎么这半晌还没来?”
萧应循:“待宾客皆至,他遂来了。”
顾凌宛“哦”了一声【跟你一样,都是爱装逼的, 不愧是双胞胎兄弟。】
“哎?王爷你干什么去?”
萧应循已经起身,走出了凉亭,他头也不回的沉声道:“亭中竟有一蚊,于本王耳畔乱舞,聒噪不堪。”
顾凌宛眨眨浓密的乌睫:“我怎么没发现亭中有蚊子?”转瞬又道“我给王爷的艾草蚂蚱就是防蚊虫的啊!”静了片刻后小声嘀咕道“莫不是他说的那只蚊子是我?!”
说着,顾凌宛皱起眉头,使劲剜了一眼男人已经走远的背影。
“即便你不厌烦与我相处,我也讨厌与你相处,像一坨冰山似的,休书一拿到手,我立马走人。”
“哼,说我是蚊子,那你就是苍蝇、蟑螂、虱子。”
顾凌宛在亭子中坐了一会,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犯困。
今日进宫,他起的早,遂趴在石桌上,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鲜艳如血般的红色袍摆在微风轻拂下轻轻摇曳着,像一朵盛开的鬼府红莲,引人注目且充满神秘气息,有人缓缓走近亭中,停在顾凌宛的身旁。
顾凌宛睡的并不沉,又像感觉了什么一般,他睫毛颤动了一下,随之睁开眸子,视线落向站在他身旁的男子身上,微微一愣,问道:“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