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别跑了,王爷说他要改邪归正(95)
他说着,起身走到门前,当着顾凌宛面,吩咐候在门外的宫人:“取笔墨纸砚。”
宫人应了声,忙去取笔墨纸砚了。
萧应循坐回椅子上:“与本王和离后,世子可已确定要前往话本中沈右相所居之国?”
顾凌宛点头:“到时候就要麻烦王爷费心将我和东明送去了。”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道:“您可以对皇上说,带我出去游玩,这样可以避免引起他的怀疑。”
萧应循:“好,待本王独自一个人回到帝都后,再与皇兄告知,本王已经与世子和离之事。”
顾凌宛问他:“王爷要怎么找理由与皇上谈及此事?”
萧应循状似思考顷刻,淡淡说道:“本王就与皇兄说,王妃这次出游,移情别恋他人,本王便成全了王妃,与其和离。”
“不行。”顾凌宛当即拒绝道:“如此不就是说我红杏出墙了吗。”
萧应循:“依王妃所见,本王要如何与皇兄做说辞?”
顾凌宛想也未想的说道:“就说我死了。”
萧应循:“恐生不妥,本王若是说王妃去世了, 那么,王妃就是本王亡妻的身份,要入皇家族谱,本王百年后,与本合葬于皇陵。”
顾凌宛满不在乎:“没事的,我不在乎。”
“本王在乎。”萧应循认真的言道:“如此本王若是再娶妻,便无法给他正室之名,正室的名分还是被世子所占。”
显然,这位是在故意为难顾凌宛。
顾凌宛皱眉思考一会,决定为了自由,为了不被昏君骚扰,他不要脸了,嘟了嘟嘴道:“好吧,那王爷就说我移情别恋,跟别人好了吧。”
【婚内出轨的恶名,可真是要了命!】
萧应循沉默,不再做言,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这时宫人敲门进来,他将笔墨纸砚放到桌上后,就退了出去。
萧应循微微低头,修长的眼睫犹如蝶翼般垂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将宣纸在光滑的桌面上铺开,拿起墨锭,手指微微用力,缓缓地转动着,让墨汁均匀地渗透到墨锭之中。
他专注地磨墨,每一次转动都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仿佛他正在完成一场仪式。墨香渐渐弥漫开来,萦绕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种宁静和安心。
另一边,顾凌宛静静地坐在床榻之上,目光落在正神色专注地书写休书的男人身上。
【终于可以解除这段婚姻了,恢复单身,也成为自由之身啦!】
北芪国的婚姻法可是对被娶的那一方相当不友好,只要另一方不写休书,无论另一方对其多么恶劣,被迎娶的一方都没有权利解除婚姻,并且就算其逃离本国,若是被其他国家知晓,发现了也会被遣送回国,直到到死,也不会有自由之身。
顾凌宛也是近来才了解到北芪国的婚姻法规的。
此刻,顾凌宛犹豫片刻,道:“王爷?”
“说。”
萧应循仍旧低头认真书写着休书。
顾凌宛:“您能不能把北芪国的婚姻法改一改啊?”
“本王没有那般大的权利。”
顾凌宛“哦” 了声,有些不甘心的又道:“王爷可以提一提建议,让一场婚姻中两个人都有权利……哎?王爷您怎么了?”
男人书写休书写到一半,居然昏倒在地上。
顾凌宛急忙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啊, 王爷晕倒了。”
门外没有丝毫的动静,显然没有人。
顾凌宛不顾形象的从床榻上滚到地上,爬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萧应循跟前,轻轻摇了摇他的身体:“王爷,王爷,您怎么了,快醒醒啊?”
只见他的话音未落,男人嘴中忽地溢出一口血,顾凌宛被惊的,下意识站起身,就向门外跑去。
他冲出了门外,这才反应过来,自已的腿竟然能走路了,不过现在他也顾及不上兴奋,他匆忙折返回来,用尽全身力气将萧应循连拖带拽地带到床边,把人弄到了床榻上去,然后半点不耽误时间的奔出门去找御医了,门口候的宫人不知做什么去了,没人帮他,一切只能靠他自已。
顾凌宛走后,萧应循睁开了凤眸,带着几分郁气,嗓音凉凉的呢喃:“本王这一生都不会给你休书,更不会去改北芪国的婚姻法规,本王要把凌宛囚在本王的身旁,哪里都不许去。”
只能守着他一个人。
顾凌宛气喘吁吁的跑了一段路,看到了魏征,急忙与他说道:“快去找院判,王爷不行了。”
“什么?这么严重。”魏征不敢浪费时间,驱使轻功向着太医院掠去,刚进太医院他就喊道:“王爷死了!”
院判一个头两个懵,他知道王爷一直在王妃面前装病重,怎么还装死了?
院判也不敢怠慢,背起药箱子,脚底跟踩了风火轮似的, 赶去了萧应循的卧室。
“王爷怎么样了?”顾凌宛焦急的问向正在把脉的院判。
院判安抚他道:“王妃稍等。”
他这刚抹上王爷的脉搏才几息,王妃就问了十几遍。
尤其这病他该怎么诊,王爷明显是在装昏,那嘴角的血,应该是他咬破了舌头所致。
想到此,院判瞟了一眼桌上写到一半的休书。
王爷为了不想给王妃写休书,可真是煞费苦心了!
与此同时,萧应循不动声色的用修长的手指在院判的手上划下几个字。
得到指令后,院判收回为萧应循把脉的手,与在一旁焦急等待中的顾凌宛说道:“王妃 ,王爷的状况不容乐观啊!”
顾凌宛忙问他:“王爷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