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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和沙雕霸总协议结婚后(82)

作者:三分糖秋 阅读记录

然后轻轻俯下身,将陈酥的手背按在自己的胸口。

那里乱套了的心跳终于慢慢平复下来,江明煜濒临狂躁疯狂的情绪很快得到了舒缓。

陈酥明明已经没有任何家里沐浴露的味道了,但是江明煜只是这样看着他,就会觉得安定和平和。

蔺野已经被控制住了,他被按在地板上,依然看着陈酥的方向。

在被人拖走之前,蔺野高声对江明煜喊:“你和我没什么不一样,你比我更加卑鄙无耻,率先用婚姻捆绑了他,不都是占有吗,江明煜,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江明煜整个人僵住了,他沉默不语地低下头,看向陈酥昏睡的脸。

直到他坐在救护车上,一直把陈酥送进病房,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不得不承认,蔺野说的是对的。

他的确如此卑鄙,甚至不敢解除婚约,大大方方追求陈酥,只想着先把他强留在自己身边,再徐徐图之。

江明煜是懦夫、是恶棍、是胆小鬼。

甚至,他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对小丈夫做了太多不礼貌的事。

亲他,摸他,弄他的那里,肖想他,在梦里对他做这些那些,按在书桌上、沙发里、阳台上弄脏......

他还有瞒着陈酥的事,又不敢讲给他听的自己的过去。

而陈酥干净、纯白,就这样乖乖巧巧陪伴在自己身边。

自己不仅没能给他想要的爱,反而让他陷入了危险,自己根本不是个合格的丈夫,甚至,连个合格的监护人都算不上。

没有人知道,江明煜今天从公司回到家中,却得知司机的消息,陈酥要在学校参加活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的消息时是什么心情。

他本来就已经够沮丧了,老婆没追到,现在连去哪里都没有告知自己。

但是为了给陈酥留下懂事的好印象,他还是没有贸然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过去,只是把两个人的聊天记录翻了一遍又一遍。

江明煜已经把衣服换掉了,穿着拖鞋坐在沙发上,对着一束花和削好的水果,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的小丈夫。

花是他回来的路上买的,想来想去还是买了玫瑰,水果是陈酥最喜欢的几样。

但是,就这么一直等到十一点,陈酥还没有消息的时候,江明煜就有点坐不住了。

他终于给陈酥打了电话,电话拨通之前,他不停地做心理建设,自己绝对不是想做那种占有欲拉满的恶魔男友,只是想确认小丈夫是否需要自己开车去接。

谁知,电话关机了。

江明煜迅速联系了陈酥的室友,电话是陈酥给他留下的,然后得知,陈酥今天似乎是要去参加画展。

他理智又冷静地安排了一切,有条不紊地联系警方,却在看到蔺野照片的时候想起来了对方是谁。

江明煜拥有超乎常人的记忆力,他记得这个人,曾经作为一张照片的主角出现在过父亲的书房里。

父亲以为那些事被瞒得极好,其实江明煜早就知道了,早在母亲和他的争执中,早在父亲偷偷给一个陌生的少年打钱,早在他听到过录像里父亲和自己那位同父异母弟弟的对话。

父亲是落败的头狼,他自知衰落,再也无法在正面打败长子,心甘情愿交出权力。

然而他的心病难解,他无法立刻释怀曾经温顺的儿子如此“叛逆”,只好选择这种手段——给自己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打钱,以此来找回逐渐被削弱的自尊。

江明煜不在乎这些,或者说他曾经在乎过。

但是在父母无情地撕碎他的日记的时候他就隐约察觉到,自己在是父母的儿子之前,首先是冠姓为江的江明煜。

他大概能猜到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弟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设计了这场绑架,他只是无法容忍自己的爱人因为任何与自己有关的人或事受到伤害。

他原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足够保护一切,谁知他依然会在这种时候手足无措、无能为力,只能祈祷陈酥的平安。

万幸,小丈夫还好好的。

现在,就好好地躺在自己身边的病床上,洁白的被子盖到胸口——是江明煜亲手为他盖上的。

湿漉漉的头发用一个粉色小皮筋扎起来,因为江明煜知道陈酥最喜欢干净。

他输液的手太凉,江明煜亲自帮他握了一会儿,后来才用护士送来的热水袋换掉了人肉暖手宝。

他想,如果陈酥快点醒来,自己合该把一切都告诉他的。

如果他愿意,也可以离婚。

惊吓

陈酥梦到了往事。

母亲死后他的第一次搬家。

那时父亲忙着讨好新抱上的大腿,根本忘了家里还有个年幼的儿子。

陈酥方向感极差,一次出门后就彻底迷路了,他给爸爸拨电话,爸爸没接,再打过去,手机就关机了。

陈酥小小的一个糯米团子,在小区里溜溜达达,无论如何都找不到自己家的那栋房子。

这处别墅是爸爸的新情人送给他的,虽然不算特别昂贵的地段,但是交通便利。

梦境到这里就不怎么清晰了,陈酥觉得可能是梦境素材不怎么充足了,毕竟他早已不记得这处房子了,这只是他跟随父亲的无数次搬家中最平平无奇的一次,唯一特别的地方可能就是它是第一次。

他看到小小的自己沿着林荫道向前,却在右手边看到了一排栅栏。

栅栏后跪着一个人。

陈酥似乎还记得这件事,他的确曾经在很小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哥哥,只不过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早已记不清了。

在梦的最后,那个格外好看的哥哥好像站了起来,他扒着栏杆,焦急地朝自己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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