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拒绝渣攻求复合(8)
江云安心里疑惑,但他没有多想就直接开门进去,舒适凉爽的空调风扑面而来,熟悉的布置让江云安五味杂陈,他把视线转移到盛放的玫瑰花上,心很疼,也很空。
“咚!嘭!”
楼上传来不小的杂音,江云安把箱子放在一边后才慢悠悠上楼,在第三个房间门口,他听到了声音。
黏腻而潮湿的水声,伴随着两人粗重的呼吸和暧昧的低吟,江云安定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稍稍发抖。
他通红着一双眼,不受控制的拧开门把手,迎面而来的是yin mi且炽热的气息,江云安的脑子一片空白,他看着昔日的爱人在年轻男孩身上耸动,一滴又一滴的汗水落在男孩的锁骨上,白皙与小麦色的绞缠,让江云安眼前发昏,他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愣愣的收不回神。
耳边是嗡鸣,是好多人在说话,宋回鱼发现了他,于是将身下挣扎的人按住,故意对着江云安,话中带笑:“来的真不巧,我忙着呢,东西送过来了?”
江云安一眨不眨的盯着,漂亮的脸无比惨白,他捂着胸口,神色痛苦,剧烈的心跳声和窒息感几乎要把他弄死。
这是在干什么?
他并不想死缠烂打。
他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
他只是想让自己忘得更快。
所以。
这是在干什么呢?
宋回鱼在干什么?
空间劈开了两半,一半是即将崩溃的江云安,一半是兴奋而快活的宋回鱼。
江云安懵懵的想起身,他一只手抓着门框,想用力把自己拽起来,可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他仍然瘫在地上。
他真可怜,他像个残废,他起不来。
很疼,浑身都疼,骨头也疼,吊着江云安的弦突然就断了,他呕出了声,两手撑在华丽的地毯上猛吐,单薄的骨头都快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他到现在没吃一点东西,根本吐不出什么。
面前突然出现一双脚,江云安病怏怏的抬头,琥珀色的眸子空洞而麻木,宋回鱼裹着浴巾慢慢蹲下来,身上有烟的苦涩和xing的腥气,江云安嘴唇发抖:“那天,你和我说,身上的香水味是别人不小心蹭上来的,是假的,对吗?”
“对。”
宋回鱼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眉心一皱:“江云安,你怎么瘦了?”
“月顶花园的房子,不是我们以后的婚房,对吗?”
江云安的声音非常非常轻,飘在空气中很快就散了。
“嗯,不是婚房。”
“你在车上说的,我们结婚之后,第一次要有仪式感,那些…那些东西…你…和别人试过,对吗?”
宋回鱼又吸了一口烟,他缓缓吐出,目光落在江云安脸上,贪婪到让人恶心:“对,我舍不得碰你,你怕疼,他们无所谓。”
“我知道了。”
江云安恢复了力气,他很冷,如坠冰窖,却还是躲开了宋回鱼的手,自己一点一点爬起来,摇摇晃晃得像随时都会倒下:“宋回鱼,我想知道的事情就这些,你送的礼物我都放在箱子里了。”
江云安转过身走了几步,蓦地立在那儿不动,白色的T恤松松垮垮,衬得他更小了:“宋回鱼。”
江云安再次转过来,平静的流着眼泪,声音很清晰:“宋回鱼,你真是个人渣啊…”
阳光太灼眼了,江云安一步一步朝黑色汽车走过去,在半路的时候他仿佛被人捏住气管,呼吸上不来,直接栽倒在地上,彻底陷入黑暗。
…
“滴、滴、滴…”
江云安一睁眼,就被挡住了视线。
方含溪的眼睛肿得不像样,平常柔顺的头发乱糟糟的,而江云白眼底的乌青太明显了,让人无法忽视,至于被挤到一边的沈之让,则颤抖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我在医院?”
消毒水的气味不好闻,正输液的左手冰冰凉凉,他右手捏了捏眉心,思绪依然混乱。
“你睡了三天啊,现在终于醒了,太好了。”
方含溪接到江云白电话的一瞬间魂都吓没了,连正在营业的甜品店都顾不上,也没挂牌子,开着车直奔医院。
“云小安,饿不饿?”
沈之让看上去更加憔悴,下巴上还冒了点胡茬,江云安笑了笑,摸上他的胡茬小声道:“胖仔,就算长了胡子,你也很帅啊。”
“你喜欢吗?”
沈之让的眼睛太深情了,深情到让江云安有种被爱的错觉,小仓鼠哽了音,说话慢吞吞的:“沈之让,你的眼睛真好看。”
皓白的指尖从沈之让的眼尾滑过,江云安侧着头,好像在看他,又好像不在看他,随后他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我饿了。”
“医生说你太久没进食,只能先用米糊之类的垫一垫。”
江云白从保温桶里舀了一小碗米糊,方含溪每天都会煮点米糊和米粥,就盼着江云安醒来可以喝上热乎的。
“哥哥,等我好了,我想去E市看看,听说那里的风景很好。”
第八章 你是我老婆
二十三点三十五分。
江云安上下眼皮打架,迷迷糊糊间就睡了过去,轻柔的呼吸声让躺在一旁的沈之让变得踏实。
男人摩挲了一下手指,小心翼翼从沙发上下来,在抱住江云安的那一刻,他残缺的心变得完整。
这是他喜欢了整整六年的人。
当年的离开迫不得已,没有告别、没有结尾,他就狠了心把自己从江云安的生活中摘了出去。
父母的意外死亡和仇家的不断追杀,让沈之让每时每刻都在刀尖上挣扎,他不敢去见江云安,可思念越来越浓,于是他像个小丑一样窥视小仓鼠的生活,抚摸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这才找到了生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