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每天都如履薄冰!(161)
不知道是在商量着什么,两人的距离有些近,有说有笑的,氛围很是融洽。
韩立当时也不知道自已是不是脑子抽了,下意识的就往墙后退了两步,躲了起来。×
等两人走远后,才敢走出来。
林泽旁边的那个男的,韩立没见过,但从林泽对他的态度来说,绝对不是普通同学那么简单。
韩立很清楚林泽和那男的之间没什么,但他看着那人离林泽那么近,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像是被灌了一大瓶陈年老醋一样,酸酸的,还很涩。
他想问清楚,却又害怕林泽会因此不高兴,他知道自已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很强,这样对林泽来说是不公平的,但他就是忍不住。
当人在谈恋爱的时候,总是会做许多的蠢事,也会生出许多没必要的空想,仿佛脑子里的某根线断掉了一样,变得不计后果,无法做出正常的思考。
韩立也不例外。
明明一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他却偏偏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才好。
纠结过度的结果就是,韩立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手机响起来,他才猛然发现,天已经黑了。
回家的路上,韩立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对劲,一如往常一般和林泽说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林泽安静的听着,牵着韩立的手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
现在正是春天,路边的绿化带,开着某种不知名的白色小花,透着阵阵清香。
韩立说着说着突然就止住了声音,林泽偏头看过去,问道:“怎么了?”
韩立站在绿化带前,看着路边的花,罕见的有些沉默。
林泽也不催促,只是陪着他站在原地,抬手将他肩膀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落叶给轻轻拍掉了。
“今天,和你一起的那个人是谁?”
韩立的声音很轻,语气也没有责怪和逼问,反倒有些委屈。
林泽闻言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笑了:
“我就说,你今天怎么不太开心,原来是因为这个,”
“还有,下次别往教务处那堵墙后躲了,根本遮不住。”
被戳穿了,韩立也还是吭声,只是定定的看着林泽,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今天下午在墙后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但再次开口语气中的委屈却更加明显了些:
“我是去找你的,但你好像很忙。”
林泽没有否认,反而点了点头,状似认真 的回答着:
“那确实是。”
话音刚落,林泽就感觉韩立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幽怨了。
但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无声的控诉着林泽,就是不开口询问今天的那个男的是谁。
这副别别扭扭的样子让林泽不禁想起来一种大型的犬类动物,可爱死了。
韩立还站在原地自顾自的闹着别扭,林泽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逗他,终于开口解释道:
“他是我的一个表弟,父母那边的关系很好,所以我从小就和他来往多一些,只是他以前是在国外读书,最近才回来,还没来得及介绍给你认识。”
韩立舒服了,心里的那口气随着林泽的这段话也终于抒解开来,紧接着,他惩罚似的抓住林泽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
林泽没躲,主动将自已送到了韩立面前,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伴着晚风,说不出的情意绵长。
“下次不要这样憋着了,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就行,你知道的,我永远都不会嫌你烦。”
韩立顿了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单手揽着林泽弯下腰吻了上去。
一吻完毕,韩立才轻声答了一句“好”。
正如韩立自已所言,他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这一点,林泽很清楚。
林泽看见墙后的那抹身影时,并没有立刻就上前叫住韩立,急切的进行解释,反而等着韩立自已主动开口。
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韩立才会深刻的意识到,有问题应该要及时解决,而不是憋在心里。
韩立的内心远不如他的外表那样坚固,只有林泽知道,怎样才能保护那颗脆弱的心,怎样才能让那颗心随时随地感觉到被爱着的温暖。
林泽愿意费尽心思去保护爱人那颗破碎敏感的心,不管多麻烦,他都心甘情愿。
韩立亦然。
晚风吹起凋落的花瓣,带起阵阵清香,两人就这样牵着手,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着,幸福在此刻具象化,这是独属于他们的时光。
番外 沈从辉
沈从辉是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出生的,在还未变成弃子前,他在沈宅是重点观察保护对象,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虽然父母经常不在身边,但每次沈从辉出现的地方,必定会有一大堆的仆人跟着。
但变故发生后,一切就都变了,沈家的人不再围着沈从辉打转,他似乎变得可有可无起来,但他那时候很小,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他的亲弟弟沈从荣出生,他看见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弟弟时,沈从辉才懵懂的理解了一点点。
再长大一些,沈从辉就完全明白自已的处境了,他本就说话比较晚,再加上不受待见,他便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了。
沈从辉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生活,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像是一只听话的,任人摆布的沉默木偶。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八岁那年,管家带回来了一个男人,那是爷爷给他请来的家教老师,教他弹钢琴的。
他其实会弹钢琴,并且每一门功课都接近满分,他的上一个钢琴老师都说他在这方面非常的有天赋,但不知道为什么,爷爷总是不满意,他总觉得自已的钢琴弹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