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为什么总是遇到偏执狂(216)

可夜华的下一句彻底让素锦忘记了什么白浅不白浅，他说：“我久寻不到，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那日修炼后，大约是随意在天宫里漫步，便见到你在诛仙台旁，眉眼含愁，容色绝尘。”

在素锦崩溃的眼神里，他将这句话说完：“那时我才知道什么是一眼万年，我从前见过你几次，可此前你对我不是横眉便是冷眼，我只当你生性冷漠，可那次之后，我才知你不是……”

“我时常见你与东华帝君相处，你会对他撒娇，与他谈笑，面对我却总是冷淡有礼的，我开始意识到你大概有一点讨厌我。”

素锦……你也知道啊。

夜华的诉说还在继续，他将自己那颗少年怦然而动的心一点点剥开，让素锦知道他心中所想。

“于是我便想，是不是我看起来太差劲，你才总是不喜欢我，我问过司命，他曾说你喜欢强大。”

“我每天努力修炼，摈弃杂念，终于突破了上仙，可是我很沮丧，因为你总是走在我前面，我和你之间一直有一道沟壑。”

“我本想等之后能够保护你了，才想你表明心意，可是在宴会上见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告诉我，我等不下去了。”

他最后说完这句，便想来抓素锦的手，素锦毫不犹豫地躲开了，她神情复杂，完全不知道视为仇寇的人暗地里戏这么多，她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道：“太子自重。”

夜华也不勉强，眼里情深不已，“素锦，和我在一起吧，待我继承天君之位，你就是天后，那时素锦族将会成为除开天族之外最强大的族群。”

这条件开得很诱人，夜华这些年也不仅仅是在犯花痴看心上人，还在琢磨她的喜好，她在意的东西，眼下他提出的这个事情，对于一心光复素锦族的素锦来说简直充满了诱惑力。

素锦恍惚地看着夜华，清楚地看见他自信的、胜券在握的微笑，尽管眼里有些微弱的忐忑，但终究，他还是觉得素锦会答应他。

素锦轻轻笑起来，她自己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还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对着夜华笑出来，她浅蓝色的衣摆在微风的摇曳里飘摇出一点儿弧度，衬着她脸上的清浅笑意柔和极了。

“夜华，你很了解我。”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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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天君倾力培养的继承人，太会拿捏人的心思，就连求爱这件事，也被他提出这样诱人的条件，他笃定素锦会上钩。

夜华脸上不知带着什么表情，素锦不关心也不在意，她张开嘴，靠近夜华，在他期待激动的眼神里，用最最恶劣的语气道：“可是夜华，我不愿意，即便你开出这样诱人的条件，只要这个人是你，我就不会答应。”

“……为什么”夜华的声音里有不解，更多的是挫败。

他想要伸手抓住素锦的衣袖，故技重施般痴缠，可素锦毕竟修为比他更高，早就步入了上仙之阶，比起夜华，她对灵力的掌握更加如鱼得水，何况还有这么多年的东华的陪练。

素锦的身手，同等修为下，已经可以和东华勉强打成平手了。

她的身后，夜华徒劳地抓住一缕空气，神色有些阴郁，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素锦摆脱了缠人的夜华，很是松了一口气，就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一路上心烦气躁，等到到了太晨宫门口不远处，她已经平息了烦躁的心绪，晃晃悠悠地回到太晨宫。

她总是能在兄长身边找到难得的安全感，尽管兄长有时候显露出了可怕的掌控欲，但毕竟是他将素锦从小娃娃养大的，素锦心底最深处对他的依恋从未曾减少一分。

话说，虽然唤作兄长，其实素锦心里，一直将东华当作父亲一般的存在，若非知道东华很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年龄的事儿，也不喜欢将他叫老了的叫法，素锦还真是想唤他一声爹呢。

怀着轻松愉悦的心情，素锦见到了站在太晨宫门口的白发帝君。

她主动上前，“兄长，你也回来了？”

“宴会无趣，昭昭不是也回来的很早吗？”东华看她一眼，不知是不是素锦的错觉，总觉得这一眼包含了什么熟悉又陌生的情绪，似乎有点像……方才夜华的眼神？

素锦被自己的联想吓到了，赶紧摇摇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脑海，这一通乱想，她也不敢再和兄长说话，很是心虚自己的胡思乱想，这不是冒犯、玷污冰清玉洁的兄长吗？

素锦知道，兄长未来的爱人会是现下和她差不多大小的青丘帝姬白凤九，白浅的侄女，虽然不怎么喜欢白浅，但人家好歹罪也赔了，承诺也奉上了，素锦族传来的消息说是最近族人的日子更加好过，这其中，青丘的功劳不小。

她也不至于容不下白凤九做她的嫂子，只是大概率有点儿别扭。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素锦只是捂着头和东华道：“哎哟！兄长，我今日好像酒喝得多了些，有些头晕，便先回去休息了。”

“嗯。”东华低着头，神色不明，嗓音喑哑。

素锦不知为何，心下的心虚越来越多，急急忙忙奔回了自己的寝殿，这才将自己陷在柔软的被子里，满足地谓叹一声，沉沉睡去。

她难得放松，因为信任太晨宫的安全性，甚至未曾布下结界防守，这东西在自己家里又不需要，素锦的意识彻底陷入黑甜之前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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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快暗下来，天宫中原本没有明确的黑夜与白昼，但在东华帝君的要求下，黑夜白昼交替如同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