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喜欢搓麻将(127)+番外
封季断定自己就算将女子身份示于她面前,嘉乐公主也不会同皇室之人说。
她反手拆下头上盘发的木钗,发丝跌落如瀑布流进她的颈窝,她赤/裸着上身缓缓向水池中之人走去。
“臣虽为女子,可臣心悦公主不比男子少半分,公主前半生过得清苦贫疾,那臣便纵使汲汲营营亦要帮你讨回公道来!”她一边走一边说,如墨的发垂落在她黝黑的皮肤上,池水没过她的脚踝直到最后过至肩头。
嘉乐在池水中往后挪了些地方,而后神色慌张的望着她,过了半晌口中才脱口:“放肆!”
封季笑着,往前凑了些,池水被这动静拨动出水圈。
她将后者嘴巴捂住,不想她出声惊动外面的丫鬟,她唇在嘉乐脖颈处摩挲着,然后耳边厮磨:“臣要公主扶摇直上,做那万人不可凝视之人。”
“无耻之徒!”嘉乐在水里同她挣扎。
封季扯着唇角冷笑:“无耻?李家屠杀我封家满门之时可曾言无耻之说!”,哪怕在池中也能看见她额头气愤的青筋暴起。
“公主不过一介皇室弃子,而臣不过道出真言,将盖住公主的那层麻布掀开,你何需如此恼怒。”
“本宫早该看出你是何许人也。野心滔天,步步为营。”嘉乐企图挣脱她的束缚。
封季场面狩猎,手劲自是比她大,她的挣脱徒劳无功,甚至于现在手腕在水池之中被磨得通红。
她说:“臣知道公主一直在调查我,可你为什么不愿意为你我之间多筑哪怕一丝的信任?”
封季本不想在嘉乐面前暴露自己的野心,可这人似乎也没她想的那么听话柔弱,表面看,她同她在别人眼中不过一对恩爱夫妻,可暗地里到是因为儿时所受过的经历处处提防着她。
封季将她的发髻扯了下来,发丝跟着垂落于水中,嘉乐眉眼间都带着水汽。她抚着那张白皙清瘦的面庞,最后猛烈的吻上了嘉乐的唇。
前者拼命想要挣开,奈何那人捧着她的脸越发的加紧,唇里还模糊不清的念着:“我就是要践踏李家的血肉,以慰藉我封家满门!”
水面不断波动着,水圈一次比一次动荡得大。
封季掐着嘉乐的喉咙抵在水池壁沿上,两人唇齿相依,过了一会儿,她吃疼的退了回来。
嘉乐将她的唇咬破了。封季笑着用虎口擦去了唇上的鲜血,“既如此,今日的公主便同臣是一丘之貉,你若是想要臣死,那臣断定,公主定然先死于臣之前。”
她知道嘉乐是个聪明人,如今她侮了她,这是她复仇的开端,她要倾覆整个朝堂,要李家血脉得不到善终。
封季抓住了嘉乐的心思,她如今没了清白,落红浸染融入了水中,就像这场两人的交锋只有二人知晓,她对于嘉乐的威胁与掌控也藏于无声匿迹中。
那日后,嘉乐脸上少了些生气,到是和驸马更加的恩爱了,驸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一概同她分享。
两人互相粘在一块儿的时日比驸马上朝的时间还要多些。
这些举动,全公主府的下人皆收进眼里,大家都认为驸马是这世上最宠爱公主的男子。
可他们不曾想过,封季不过是想要监视嘉乐,她怕嘉乐出什么幺蛾子,落得她最后满盘皆输。
“公主啊,臣带你去花园散散心。”封季双手攀附在坐于铜镜前梳妆的嘉乐。
她透过铜镜看着里面那张面目表情,一潭死水的嘉乐。她俯身在她耳前笑道:“李颜,你最好给我笑一笑,若是有人察觉异样,我要你母族来陪…”
这人声音轻轻的,说的话却是比任何东西恶毒,宛若一只毒蝎,一点点将毒浸进别人的心肺之中,使得再如何挣扎也毫无作用。
丫鬟敲门说:“公主,驸马该用早膳了。”
封季回应了一声,带着脸上没什么笑容的嘉乐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笑脸伸出手:“公主小心些。”,嘉乐思绪停顿了几秒才将手搭在她手背上,可她心里确实止不住的犯恶心。
一介装腔作势的野心之人拿她们的爱情示于旁人,给人一种她是个在妻子面前细心丈夫的错觉,这一点她就足够阴险。
早膳之时,封季还贴心的为嘉乐夹菜,后者并不是很想接受,可她的眼底生出一些寒意来时,她还是逼着自己吃了。
嘉乐到底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室血脉,无人在乎,更无人顾及她的这场婚姻是否过得无忧。
皇帝不过是朝中心腹极少,为了拉拢封季这样还不知朝中局势的新入人才才得以将自己不是一母所生的皇妹嫁予了她这个状元郎。
并且李颜常年禁足于殿中,碍于谢礼之那等老臣的颜面,此番说了亲,是个文武的全才,明面上他也交代得过去。更何况他同李颜稍加有些手足之情,虽然淡薄,但也可作为李颜的皇兄借机亲近些谢礼之的人。
谢礼之也不全然淡出了朝堂,国之大事,关乎数万百姓的生计之事他是会上朝议事的。
封季用完早膳便上朝去了,留了公主一人在花园赏花。
丫鬟撞见了两人脸色不悦的场景。
公主坐于亭内,而驸马像是说了什么,没得来公主的回应便气愤得大袖一挥上朝去了。这还是她做为贴身丫鬟第一次看见公主与驸马有了不愉快。
驸马走了没多久,公主府门口便停了一辆马车。上面下来一位白须老者,虽然年长,但身躯到也直立,看起来老态龙钟。
跟着公主府的丫鬟,老者被领进了公主品茗的花园里。
他恭敬的行礼:“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