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喜欢搓麻将(129)+番外
谢礼之挥动大袖,“驸马还是多些心思陪公主吧。”
封季望着这人离去的背影楞了些,她都不知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
要说他生气于自己和公主成婚没有喝上喜酒,那到也怪不得她。毕竟这桩婚事为皇帝所指,而非她能够在其中做主的,这成婚突然,他在外未赶上自己孙女的喜酒,生气自是应该的。
封季见他不去,到也没有再次追上去,只是默默的上了马车回了公主府。
马车抵达公主府,封季被随从接下来马车,他提着衣摆大步流星的走在长廊外,然后问跟在身后的丫鬟:“今日公主可曾出去过。”
丫鬟跟着,回她说:“驸马爷,公主今日一直待在府邸不曾出去过。”
封季转角便道:“好了,你不用跟来了。”
长廊的尽头是公主的书房,李颜近日很少出门,在书房一泡便是一整天。
“公主。”封季推开门。
李颜对着窗口看着四书五经,并未搭理她。
见这人不说话,封季径直走了进来,“谢太师今日可是来找过公主了?”
李颜对她视若无睹,视线依旧在书本上。
“今日上朝,臣与太师会面了,难道公主不好奇发生了些什么吗?”封季抢过她手里的书,一把揽住她细弱的腰,那张浅色的唇缓缓靠在她脸庞。
李颜意要推开,那人加重力道。
她在李颜耳旁说:“太师既然是公主的外公,那我这个做丈夫的自然是要一同站在太师背后,但…臣怎么感觉太师好像同圣上不太对付。”
李颜使了好大劲才推开她,她瞪着她:“你此等阴险毒辣之人,凭什么要拉本宫的外公一起陪你疯!”
封季耸肩笑了笑:“什么叫拉着你外公啊…谢太师一直都在这权力的漩涡中,她同我一样再帮你铺路啊。”
李颜甩了一巴掌在她脸上,“本宫不想同你对峙这些无用的问题,还有,你一介女子从来就不是本宫的丈夫,你不配,更不行。”
封季指尖触及自己脸庞那片红,眉梢紧了几分,“可臣确实喜欢公主啊。臣不仅想占有——”
“别说了…”李颜抬眸说话的瞬间来了泪,后者立马噎声。
“公主你知道的,臣并非此意。”封季指的是她并非想用此话惹得她伤心。
封季心底到底还是升了几分怜爱,李颜不过同她一般是有着苦命经历之人,可她跟个疯子一样全部的刺都指向李颜。
她难道不也是李家皇室的受害人吗…
封季带着这些问题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离开时她侧身说:“其实…臣并非草木之心,只不过于臣而言,仇恨才使得臣活到了现在。”
听见这话的李颜到也错愕了几秒,可她怎么会对这样的人产生恻隐之心。
一个对她满腹利用却又装作很爱自己的女子。
回了太师府的谢礼之发了很大的脾气,看来这小皇帝是知道拿这驸马爷来做说辞,呛得他在朝堂之中亦不好发作。
他本对这驸马爷封季没什么,可今日这朝堂之中,他有些摸不透这封季究竟是哪一边的人。
几日后,封季邀谢礼之上百花楼一下聚,这次他没有拒绝,而是爽快赴约。
面前之人不过一白面小二,能唬住李颜,可唬不了他。
“那日在朝堂便闻及驸马要狩些狐尾赠于老夫治咳疾,老夫在想驸马一介书生,会不会太难了些?”谢礼之捏起茶杯靠近鼻端嗅了嗅,然后抬起眸看着对方。
那人自然也不示弱,直面这人。
“臣却道狐尾易得,可人心难得。”
谢礼之放下手中的茶杯,笑了笑,“哦?此话何讲?”
“狐尾不过一介身外之物,纵使难得,但不同人心二字难猜,难断,更难写。”
“可依老夫之见,人心二字不过笔画凑成,何来难写?”谢礼之故意说。
“臣指难写,是指天下之大难寻满心满意奉献,毫无贪婪洞窟的纯善之心。”
“满心满意奉献…”谢礼之提着茶壶往她杯中添水嘴里含着这几个字,封季到是面上带着些惶恐,“臣不敢。”
“出了皇宫,你我便没有上下之分,只有师友之分。驸马可是想说你便是那满心满意奉献之人?”这话带着试探。
封季提杯笑道:“太师言重了,臣自是不敢。”
“驸马觉得颜儿怎么样?”谢礼之问她。
封季:“公主贤良淑德,知书达礼,臣此生断然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谢礼之:“希望驸马是个表里如一之人,那老夫便深感欣慰。”
两人恭卑谦让,但谢礼之最后还是开门见山。
谢礼之拿出一个信封递于她面前:“老夫到以为驸马会是那如一之人,可今日所言谈除了刻意隐瞒,装作糊涂,到是不会其他的了。”
信封里装着关于她身份的所有东西。
“封家遗根,你觉得以你一人之力能搬弄整个朝堂?有的时候,老夫可以舍弃所有,哪怕是颜儿。老夫是同新帝不和,但断然不会做那吃里扒外之事。你此举故意靠近,是想借老夫之手深入内部势力吗。”谢礼之辱她可笑天真。
谢礼之发笑:“得了圣宠又如何,不过一介上不了台面的宵小之辈。”
封季倏地捏紧手心,“我笑你可怜,忠心一辈子得来新帝忌惮,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生,却是落得个自私到连自己孙女都不愿护之人。”
谢礼之:“那你封家满门最后得了什么?”
这话刺痛了封季。
“那我到要看看这李家皇室,太师究竟护得了几时?”封季将那升起的灭门之恨生生的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