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开物(474)
她话音未落一声惊喘,只因风宿恒用稻草捆扎的那头,直接戳在她胸上。
现下身上单薄,被绳子勾勒,这画龙点睛的一戳直接把她戳硬了,白色中衣上十分明显的凸起。
栖真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种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的招数风宿恒怎么想出来的?纵使想出来,怎么就能面不改色往她身上使?
“别废话,回答。”风宿恒用硬制的草头在那地方捻了捻。
栖真血色直冲脑门:“救你!”
谁知风宿恒把草头下移,用上端颠了颠她的凸起,似乎对答案并不满意。
栖真受不了他变态样,赶忙变答案:“救容绽!”
风宿恒翘起二郎腿,左手手肘支在腿上,手掌撑住下巴——不过一个动作,便从正经人变成惯玩风流的纨绔。
不变的是神情,他冷冷问:“为何先救容绽?”
栖真喘了口气:“我俩一起的,当然先救别人。”好东西当然拿出来招待客人,我俩一条船上的,当然先救外人。
风宿恒像是满意了,抽回草把。
“第二问。”风宿恒继续道:“若重离要带你去他的时代,你去还是不去?”
栖真就差翻白眼。
“我去他的时代做什么?我又不是他那个时代的人!”
风宿恒哼了一声:“若他可以再次送你回到你的时代呢?”
“没有这个可能了,他说过……”
“世事变化快,别管能不能,你只需回答,回不回!”
如果重离跟她说,他有能力再次将她送回去,她回是不回?
栖真一犹豫,风宿恒将草把转一头,用散开的细草挠上她洞开处,在前端敏感的地方轻搔,触感比上手拨弄还要让人无法承受,栖真抗拒地想并拢腿,怎奈被捆得结实,难过地在椅上扭了扭身体想躲开,又怎么躲得开?栖真泫然欲泣,赌气道:“你再这么欺负我,我就回!”
风宿恒稍稍坐正:“你回不回,取决于我怎么待你吗?”
栖真脱口:“否则呢?否则我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风宿恒看了她很长时间,忽然道:“不许。”
“什么?”
“不许回去。”
他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说出来,反倒让栖真听愣。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回去。”
栖真轻咳一声,偏过头,一时被风宿恒霸道又明确的说法震地无语,心头浮起异样,风宿恒真地在玩游戏??
兴许是她的走神让人误会,草把递进几分,上下挠搔起来。
“别!啊,不要!”汗出了一拨又一拨,中衣浸湿紧贴身上,她像一尾网中鱼,被越收越紧,怎么都挣不脱。
“你发誓无论如何都不回去,我就放过你。”风宿恒道。
她原本就没想回去,她原本就要留在中土,都嫁给他了,她怎么可能离开?可是被逼出来的算什么真心话?他越逼,她越不想说,便在持续的折磨中,委屈急速高涨,瞬间将她淹没,成串的泪珠落下来,她控制不住了,在拨弄下再次高潮。
过后栖真紧闭双眼,哽咽得不能自己。
不想看风宿恒的冷漠,不想看自己的狼狈,游戏已经变质,这一段根本没有爱,而是单方面的凌虐,她再不敢相信风宿恒会这么对她也是无可奈何。
风宿恒到底在做什么?打碎她?玷污她?让她抛弃自我,对他俯首称臣?可他爱的又是哪一个?是不是平时的她?
如果那样一个她可以很好地吸引风宿恒,为何他现在又要亲手打破,逼她屈服,非要看一看她别的样子呢?
泪水流得凶猛……
到底是他想看到更多面的她,还是她认知的风宿恒,一直以来都不够?
所以她根本没想到风宿恒能有心肠如此冷硬、性格如此变态的一面。
就在栖真完全沉浸在混乱中,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把自己交出来没那么难,别把自己当受害者,试着给我更多信任。”
他这么对她,还说是她对他不够信任?
终于睁眼,两相对视,风宿恒的眼眸仍然冷静,没被牵动半分。崩溃在冷静面前永远落于下风,他确实牢牢拿捏着她。
风宿恒又问出第三个问题:“成婚以来,你有没有后悔过?”
栖真已经崩成一地鸡毛,被他踩在谷底,没什么能再输,而且经过前面两个粗看幼稚、细看深究不得的问题后,较劲的余地都被拆除,她不想隐瞒,不想粉饰太平,因为心底那缕只属于个人的怨念,那个阴暗逼仄人类都有的黑暗空间已经被风宿恒掀翻了屋顶。
“有过。”栖真凝噎道。
“什么时候?”
“重伤时。”
风宿恒盯着她:“是后悔嫁我,还是后悔爱我?”
乍听是同一个问题,实质却天壤之别,可无论哪个,在她给出“有过”这个答案时都没有回头箭,栖真堵着的气泄尽了:“因为相爱,所以受伤,所以心不平。”
风宿恒又问:“现在还这么想吗?”
栖真摇头:“一剎那的念头,之后再没有过了。”
刚被绑起来时,她觉得风宿恒是要折辱她,现下才意识到他是要审讯她。
好,我说实话,我把心里的阴暗刨开给你看,如果你觉得这是我对感情的背叛,我无话可说。栖真垂头,心情丧到极点,被彻底扒掉遮羞布的感觉遭透了。
有些话之所以开弓没有回头箭,是因为一旦说出来就动摇了甜言蜜语的根基。海誓山盟和困辱不悔之所以得到永世歌颂,就因为它违背人性。她一向折服于自己的爱情,将感情摆在高于自我处,可风宿恒非要一锤子下去将基座敲碎,让它跌下神坛。纵使感情依旧,却不再光辉灿烂圣洁如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