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开物(491)
“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被掌控的人会不会察觉自己被掌控,然后心生反感啊。”栖真指了指他手里的酒壶:“低手就是强硬地不让喝酒,高手会先激我自个儿把酒放下,你悄无声息把酒喝光,让我只记得鲜美的烤鱼,酒不酒的都不在乎了。”
风宿恒笑到肩膀发颤:“所以上次我们吵架,全因我说了句蠢话——这辈子都不让你见大容这帮人了,是不是?”
“孺子可教!”栖真拍手:“甭管谁占理,只要说出“这辈子我都不让你怎样”的话,不就是在拉仇恨吗?谁都受不了啊,不吵才有鬼了!”
“行!”风宿恒道:“以后全部换成高手的那种。”
栖真冷哼:“果然不是人。”
风宿恒却极高兴:“不是一日比一日爱吗?”
栖真作势要打,反被拉进怀里,男人炽热的气息贴着耳廊:“是不是人……公主今晚试试?”
第 205 章
翻身做主的风宿恒不会帮忙倒洗澡水,躬身为奴的阿畅却会。
栖真站在屋门口,轻咳一声:“阿畅,你先出去。”
把净室用炭盆熏热,又从柜中取出干净的中衣放在架上,风宿恒知她醉,不放心:“帮你洗?”
“胆肥了你。”栖真后背靠在门框上,候他靠近,挑起风宿恒下巴:“本公主洗澡你也敢看?”火光下媚眼如丝,有缠人的情意,和强硬的语气全不相符。
今日还未过去,阿畅还需继续,风宿恒别过头,有不受主上调戏的疏离,恭敬道:“那公主慢慢洗。”
说着出去收拾。
灭了篝火,将柴薪扫入草丛,他们要在这里住一个月,怎么可能没人伺候,每日天亮前自会有人带来鲜蔬、处理赃物。
做完一切,风宿恒听了听室内,水声还在继续,他不急着进去,在黑漆漆的院中站了会儿。
篝火一灭,天上耿耿星河反而亮堂,他举目夜空,嘴角微漾。
人在天地间纵然渺小,可携手知心人就会拥有无比强大的力量,纵游走四方,心安处,何愁非吾乡?
室内水声停了,风宿恒稍等片刻回屋去。
栖真已经回了内间,道:“阿畅,去洗。”
风宿恒乖乖洗完出来,见他的公主正坐在镜前拆小辫,许是醉意使然,下手没轻重,头发缠着手,把自己扯疼了。
风宿恒上前接手:“我来。”
拆辫子也是个精细活,一根根慢慢拆,一缕缕细细顺,最后梳通,视线才在镜中相遇。
风宿恒心头一震,栖真这眼神,和他梦中的极像,可她眨下眼,那感觉又不复存在。
她在镜中不知看他多久了。
“抱我上床。”公主温声道。
风宿恒将人一把抄起,轻轻放到床上,正想随身覆上,谁知身下人弓膝,光裸的脚丫踩在他胸口,慢慢将他推离。
栖真眯眸,支起身定定看着风宿恒,酒精作用下她终于不再是纯情的公主,进化为高傲的女王。风宿恒在她眼神下,在她一脚压迫下,在床边单膝跪地。
栖真心安理得,仿佛他跪她也没什么受不起,脚逐渐往上抵在风宿恒肩头,叫了一声:“阿畅。”
没别的,只是叫一声,风宿恒受到蛊惑,侧头亲吻,继而含入舔了一下。
栖真一开始还能镇定看他,后来着实有些难耐,收脚起身,奖励般在他额头印上一吻,拉开中衣带子,慢慢将袍子褪下。
风宿恒双眼发直。
知道这不是口罩,知道栖真当初可了劲儿忽悠他,但他不知道当女人穿上这层薄薄的黑色蕾丝,可以魅惑到什么地步。
“喜欢吗?”
风宿恒难得嘴瓢:“好、好看。”
栖真抓过他领口,让人上床,自己翻身骑在他身上,命令道:“今夜,阿畅不许动。”
她在他耳旁吹气,硬生生把他吹石:“不绑你,但动根指头算你输,以后再不让你见我这么穿。”
风宿恒喉结滚了滚,眼睛粘在面前聚拢的双,柔白被黑色紧紧托着,引他发疯。
忽然体会到栖真第一日求饶的心情,他也不想玩游戏了行不行?
可小恶魔说,动根指头算你输。
风宿恒眼眶被热意熏蒸,眼尾泛红,不敢动。
栖真的酷刑比他更酷,不绑他,还不许他动。
风宿恒心里骂一声,他娘的这得多少自制力才能挺住不动?
“穿这身,你那驸马还数不过三?”他口干舌燥,乖乖躺着,讨点口头便宜。
“谁叫他不解风情。”栖真往上爬,去碰风宿恒的唇,蜻蜓点水一触即分,让人张口都来不及。
风宿恒像被逗猫棒逗弄的大猫,偏偏状似全瘫,浮躁又气急:“不要他,要阿畅!”
“阿畅哪里好?”指尖抚过他侧颜,到下颚,喉结,胸膛,栖真慢条斯理脱他衣服,直到蕴含力量的躯体在身下呈现,山岳般的体格乖顺无比,看着就让她无比满足。
然而,她还可以让这具躯体更诱惑一点。
从床头取出藏好的酒壶,栖真倾手将酒液倒在风宿恒胸口。
这人居然把他下午藏的酒给挖出来,真是……风宿恒气笑,毫无办法,他太干涸,除干瞪眼什么都做不了——自己定的游戏规则,玩得那么认真,现在还能砸自己金字招牌?
“……”身上全是冰凉的液体,风宿恒难耐地叫了一声。
“公主疼疼你。”米花酒的香气在房中蔓延,酒精的熏醉弥漫鼻尖。风宿恒后悔死了,他就是喝醉都好过当个木头人受她引诱。
酒流到床上,栖真越越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