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苗疆妖女(106)
竺叶莫名歪头,咬住长渡的喉结。
她唇瓣刚碰上,便觉长渡的喘息声更重,萦绕在她耳边时,弄得竺叶感觉身体有些滚烫。
喘息声太重了。
弄得竺叶不敢咬,只是轻轻的含住,好奇的仰面盯着长渡的下颌。
长渡垂眼看她,左眼底猩红一片,睫毛上有泪珠滚过,砸在两人身上,若是以前,竺叶定会觉得脏,立马教训长渡一顿,可此时她却觉得好奇怪。
浑身好像更烫了。
都怪他!竺叶瞪他一眼,都怪他太喜欢哭了!
竺叶咬了下他的喉结。
果不其然,他喘息声更重,睫毛泪珠簌簌而下。
竺叶眼珠转了转,伸手想要解开蹀躞带时,却因没解过这种腰带而苦苦纠缠,被长渡按住手时,不满的瞪了长渡一眼:“谁叫你穿着这种腰带的!蠢货!”
她声音黏黏腻腻,尾音还拉长着。
长渡呼吸一窒。
竺叶只感觉那武器好像有变大了些。
她更是好奇,急切的想看,耳边忽然落下长渡的声音,同往日清朗声调不同,反而是极为嘶哑低沉。
“我带你解开。”
竺叶只觉他嗓子好像彻底坏了。
长渡的手滚烫,可蹀躞带却冰冷。
竺叶被这一烫一冷间,弄得手臂有些发颤。
他只解了腰带,平日扣得严实的衣襟此时却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以下大片肌肉线条流畅的胸膛。
竺叶好奇的向下看去。
武器放在这儿,真的不会受伤吗?
她下意识抬头看了长渡一眼。
往日长渡哪怕左眼流泪时,面上神色依旧冷然平静,甚至上可以说是漠然凌厉,可此时因着左眼底一片猩红的缘故,朱砂更艳,神情竟是隐隐有些平静般的癫狂来。
竺叶好奇又疑惑的歪了下头,下意识亲了下长渡的唇角,因微起身的缘故,似乎碰到了什么,只觉皮肤一烫,她垂头扫了一眼,眉间讶异。
竺叶伸出手腕瞧了瞧。
只觉比她的手腕还粗。
同长渡冷白肤色不同,它甚至呈肉粉色,她又瞥了一眼,感觉它似乎更胀大了些。
好奇怪。
竺叶伸出一只手指碰了下。
好烫。
竺叶赶忙缩回了手。
长渡浑身发颤,他艰难的垂了垂眼睫,伸手去绑腰带,平静道:“都同你说了,这不是……”
“武器”两字还没说出口时。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竺叶。
她的手掌白皙细腻。
而那东西却狰狞可怖。
实在不相配。
长渡制止道:“松开!”
竺叶好奇的看向他,得意的瞥他一眼:“我知道怎么交合!你个蠢货!”
长渡这才看见她放在桌上的册子。
册子第一页上写着“春画”三字。
在青行镇,假扮李或芸曼时,李或朋友送给“李或”的书。
当时她不识中原字,以为是打架的册子。
可就在刚刚他教了她二十个中原字,她虽然写得一塌糊涂,但好歹认识了那些字。
“竺叶”、“长渡”、“春生哥”、“水墨丹青画”、“巫溪行”、“竹叶青”、“小银”。
刚刚好就有“春画”两字。
她有时捏得太重,有时又捏得太轻,片刻,她便松开了手,晃了晃手,不满道:“我手酸,你自己弄。”
竺叶话毕,她又偏头去看桌面上的册子,得意的弯了弯眉眼。
长渡盯着她看了半响,缓缓的伸出手,握着那截肉粉色,他从未这般过,遇见竺叶前没起过反应,遇见竺叶后便泡在冷水中,此时几乎是自虐般的用力,可始终得不到疏解。
竺叶看了半响,似乎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她抬头看了长渡一眼,刚想说话,却莫名的歪了歪头。
蹀躞带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发带不知为何垂落在肩头,乌发同青白衣袍披散而下,衣襟微松,清冷气质荡然无存,因欲念烧灼的缘故,似带着些癫狂,像是刚堕神的魔。
竺叶鼓了鼓面颊,拍了拍长渡的手腕。
长渡微怔,有些慌乱的松开手,却瞥见她专注的眉眼,浑身滚烫到僵直。
冷淡花香逐渐被麝香味占据。
竺叶好奇的盯着他腰身下三寸看,尾音微拉长:“你好快啊。”
长渡抿了抿唇,偏头不看她。
竺叶探头看他,眉眼弯弯,戳了戳他的手背:“你又不高兴了。”
长渡看她一眼,快速道:“没、有。”
竺叶微起身,亲了下他的唇角:“好了好了,哄好你没有?”
长渡被她亲得偏头看她。
她玉面柔和,狐貍眼圆圆,眼底有笑意,酒窝浅浅,同往常一模一样。
她为什么还是同平常一模一样?
她就不能…就不能…
只对他好奇,只看着他呢?
窗外电闪雷鸣,水浪翻涌,舟面险些侵覆,落了满舟的水,锦鲤跳进舟身,咬着红色衣摆,红衣融入水面像极了血液,似乎因此,越来越多的锦鲤围了过来,天间水噼里啪啦的下落,狂风斜雨,打得窗棂直响。
屋内竺叶正在沐浴,搁在旁边的八角铃铛清脆响着,她不耐的鼓了鼓面颊,威胁道:“不准再响!”
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八角铃铛更响。
先是发出清脆声响,等竺叶呼吸逐渐平稳时,又开始发出急促声响。
不过片刻,长渡掐着时辰进了屋内,喊了声竺叶的名字,竺叶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尾音拉长:“我才没睡着!你走快点!”
八角铃铛清脆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