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苗疆妖女(158)
皂角清爽的香气杂糅着偏浓郁的花香,他的手掌是硬的,指骨清晰而明显,常年练剑的缘故,指节旁还有茧,指腹甚至是掌面时轻时重的滑过她的身体。
哪怕他的视线始终在她的面颊上,没有移到她的身体半分,可竺叶头一次感到种赤/裸,一感到赤/裸,本就没有多少的羞耻心竟然上浮在她的心中,水雾上升,蒸得她的面颊绯红,被他碰触过的肌肤好似触了电,麻意遍布在她的全身,齐齐涌到她的丹田,越过她的小腹,她难得偏了偏身体,长渡的手一顿,直白的看向她的眼睛。
竺叶奇怪道:“我有点难受。”
她话毕,下意识的看向长渡,却看见长渡似乎是笑了下,水雾氤氲在他的面上,他的笑容似带了些讽意。
竺叶生气的同他对视,却听他说:“阿木,难受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彷佛都被水雾沾染得飘渺起来,本就是一副清冷如仙的皮相,可他的手却滑过她的锁骨,如把玩一件上等的瓷器。
竺叶年幼时见过长渡收集玉石的场景,他会给玉石分好类,每件都会仔细擦拭,神情却冷淡到懒散。
他目前好似也在把玩玉石,反复擦拭抚摸,可视线却紧紧盯着她,神清如水雾泡过般,变得虔诚又认真。
竺叶被他盯得更难受了。
他的手继续下移,指骨关节旁的茧子擦过柔软,竺叶浑身发麻,不自觉的按住长渡的腕骨,可他的手本来就置于此处,此时她按住他的腕骨的缘故,他的掌心指腹完完全全贴合于此。
底下是如丝绸的质感。
可两人却未动,一言不发的对视着。
长渡率先打破平静,他的掌心用力些,扯了下唇角:“难受吗?阿木,难受是正常的,我们两情相悦,又正好年轻,帮你沐浴这件事也让我很难受。”
他说得堪称直白。
可竺叶听不懂,她生气的鼓了鼓面颊,瞪着长渡看:“你帮我沐浴为什么不高兴?”
她只是单纯的,将难受定义为不高兴。
长渡始终盯着她的面颊看,她的面颊本来白净,可此时许是生气的缘故,脸上升起了红晕,好似刚盛开的花瓣。
长渡想咬她。
但他想要,她自主的,捧着面,让他咬她。
长渡的手没动,似乎将此当做支撑点,身形微微往下。
他的手背青筋突突,从手指埋入袖间。
竺叶眼睁睁的看着他俯身,这才注意到,长渡好像又长高了,体型变得高大,影子铺天盖地的砸在她的面上,被水沁湿的衣袖并不能遮挡什么,隐约窥见肌肉线条流畅,腰腹肌肉劲瘦,更多的,由于他的跪姿,竺叶看不太清,只觉浑身发热,她好奇的探头想要一探究竟,却被长渡锁住了脖颈。
他一手仍放在柔软上,另一手却把控着她的命门,可他放在柔软上的手却在用力,把控着她命门的手却没用力,只是松垮圈住,恍如兽类标记地盘的标识。
竺叶没感觉到危险,便没挣扎——更多得是,她感觉浑身好像变得更热。
沐浴的水好像变热了。
她像是被温水煮着的食物,皮肤都开始变红。
竺叶皱了皱眉,听见长渡放轻的声音:“阿木,难受有时候并不是不高兴。”
他的视线从她的面上移落在她的唇瓣上。
他反复的看着,似是凝视,凝视着她的唇瓣,恍如以视线让她张开唇瓣。
竺叶浑身一冷,小动物的直觉让她闭上了唇,瞪向长渡,可她闭上唇后,长渡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她的唇瓣。
竺叶莫名冒出个念头。
她感觉,长渡好像想亲她。
可这念头刚浮现在脑海中的时候,长渡已然移开了视线,他并不想亲她,竺叶雯时感觉面颊发红,有种羞恼的情绪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她气得想要挣扎时。
长渡先一步放开了手。
他甚至松开了锁住她脖颈上的手。
窗外暴雨噼里啪啦的响着,水流涌动,越过檐角,顺着铃铛,积蓄在地面上。
温热、灼热的水流,
齐齐往下涌。
长渡的手滑过水流,似是被推阻着,一直往下走。
修长的指节似劈开水流,指尖探进湿滑的水中。
这般下//流的动作。
一人不懂,另一人明知故犯。
檐角上的惊鸟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倒算是多了些风雅。
竺叶不自觉的弓起身体,她咬着唇,浑身更烫:“好奇怪。”
水湿挤压着长渡的手指。
不同于她的体温,似乎沾染了水温,变得温热滚烫。
“阿木好乖,水湿很多。”
他的声音越发放轻,尾音似带了些温柔的调子,激得竺叶浑身起了片鸡皮疙瘩,更何况他的手指扔在探索。
“阿木,不是不高兴,反而是太过于高兴,反倒是控制不住自己。”
窗外下了大雨,暴雨噼里啪啦。
他的声音混合在暴雨声中,似乎失真了瞬。
暴雨划破天边,似探索到某处,窗外白光闪过,手指被大雨冲开。
竺叶听清长渡的声音:“迫切想要同你,进行鱼/水/之 欢。 ”
长渡搭在竺叶肩颈上的手青筋微突,竺叶惯常白净的皮肤晕出淡粉,那双狐貍眼中难得带了些水光,此时呆怔的看着长渡。
长渡盯着她看,舔舐过指腹。
半响,他低下头。
竺叶呆怔的眸光映出长渡的身形,他依旧跪在浴桶旁,脊背却始终挺直,乌发垂至腰间,碎发落在他的面旁,微阖眼帘时,他的骨相依旧带着股凌厉霜雪的味道,似察觉到她在看他,蓦然掀开眼帘,露出眼角的红,瞳子漆黑,一动不动盯着她看,似躲在暗处的阴影终于抬出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