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苗疆妖女(188)
黄衣小师弟愣了下,没明白什么,又赶紧起身,有些结巴道:“好,师兄,你别急,我我马上去找谷长。”
天边虽没打雷,但乌云密布,似有人从上往下的俯视着寄春镇,却因距离问题,只能看清些许黑点,蚂蚁搬家似的急切的爬动着。
人力,果然是如此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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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了暴雨,路面泥泞。
竺叶生怕弄脏她的裙摆,伸手搂着长渡的脖颈,她生怕长渡不想抱着她上山,眨了眨眼睛,冲长渡道:“我想要你抱我。”
她说到此,偏头亲了亲长渡的面颊。
长渡将她抱起来,垂着眉眼时,竺叶有一瞬间以为他在笑,可他很快移开视线,看向地面的路。
竺叶没在意他的想法。
她寻了个位置,舒服的躺在长渡的怀里,这才想起问:
“你知道药老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
竺叶惊得抬头看向长渡:“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你还带着我上山!”
她气得瞪圆了狐貍眼。
可偏生骂他一句也没骂,打他一下也没打,像极了只张牙舞爪的小兽,呲着牙挥舞着爪子,等对方真的临近的话,又不情不愿的露出柔软的肚皮。
长渡不免有些想笑,他掀开眼帘看向竺叶:“听说,他在巫山寻药。”
“我本来想得是,我们替他寻到药后,拿着药上门。”
竺叶咬了咬唇:“那我们如今空手去的话,他还会出山吗?”
长渡垂了垂眼帘,轻声道:“先找到他。”
巫山有一药,十年一开花,花不见叶叶不见花,花瓣呈嫣红色,茎上多刺,长于悬崖峭壁,据说可治百病。
而药老寻药的话,必会去悬崖峭壁周边。
或者为了等此药开花,他甚至会在巫山呆上一段时间,守着花开花。
竺叶看长渡走得面颊出了些许汗意,她望了望地面泥泞的土地,不太想自己走路,想了想,贿赂似的亲了亲长渡的面颊,她转了转眼睛:“你是不是走得很累啊。”
她那么轻,抱着她走远没有年少时负树走得累。只是她离他实在是太近了,身上的香气铺天盖地钻进他的鼻尖,还总是蹭来蹭去,毫不吝啬的搂着他的脖颈。
他实在是太兴奋了。
兴奋刺激他体内的守宫蛊,让他的左眼几乎是一片酸涩,甚至要落下泪来,手臂也发颤得厉害,可他不能让她察觉到守宫蛊的异动,便强行压抑着体内的颤抖,但压抑得太过——他竟发了汗。
长渡不动声色的盯着竺叶的面颊看,她似乎在想着怎么贿赂他,长而卷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着。
长渡不自觉的滚了滚喉结。
他没说话。
竺叶转了转眼睛,苦恼的想了一番,又仰面亲了亲长渡的面颊,绝口不提长渡是不是很累,她搂抱着长渡的脖颈,洋洋得意道:“我刚才把蛊虫放出去,一会儿它们就能给我们提供巫山那边有悬崖峭壁。”
她得意的扬了扬眉眼:
“是不是很省时?”
长渡盯着她的眼睛看。
他刚才看见她将虫蛇扔出去了,可她没有跟他说此事,反倒是这个时候当成贿赂他的用具。
她为什么不能凡是什么事情都跟他说呢。
真想进入她的脑子里,时时刻刻得盯着她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竺叶不清楚长渡的想法,她只以为长渡又有些累,赶紧贿赂似的仰头亲了亲他的面颊,可长渡许是有些吃惊,他偏了偏头,竺叶刚好亲到他的唇瓣上。
她害怕长渡突然咬她。
赶紧同长渡分开。
可长渡并没有动,目不斜视的看着路,抱着她往前走,竺叶犹疑的看了眼长渡,走了段路,又犹疑的盯着长渡看了下,才小心的亲了亲他的唇。
长渡没咬她。
长渡的唇好软。
竺叶满意的弯了弯眼睛,又时不时的仰面亲了亲长渡。
长渡指尖绷得发白。
他真想,不管不顾的亲上竺叶,咬着她的唇,把她按到水里。
可他不能这么做,只能面无表情的走路。
好在这场酷刑没有持续很久。
竹叶青带着消息回来了。
他们便跟着竹叶青去寻找悬崖峭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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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您不是说,我这个人很恶心吗?我既然这般恶心,您还来找我做什么?”
李承之半倚在榻上,他半阖着眼帘,并没有看来人,只是伸手揉了揉脖颈——真他/妈的,床榻硬得跟个石头似的,如若不是要亲眼看着长渡死亡的结局,他老早就上药王谷,抱他娘的大腿了。
还用着在这儿躺着冷板凳,还没有美人在怀。虽然他那个老爹没一点用,但好歹家里财产都是他的,他还能抱着些美人,享受美人在怀的乐趣,哪里用得,像今日这般,跑到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受苦。
真他/妈的许始,怪不得,干爹就是干爹,真是不干一点人事。还有那群蜀山弟子真是恶心,本来在山上都没怎么和他们接触过,可如今见了他,却一个个震惊又不可置信的盯着他看,还个个的假惺惺的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真他/妈的恶心人!
还有哪些个药王谷的弟子,还说他心里有瘀结,你他/妈的心里才有病呢?
还有对面坐着的罗怀玉,真他/妈的是个傻子,以前就是个大傻子,天天我爹我娘我大师兄我姐姐,现在可好了吧,全家都死了,他大师兄还包庇凶手?真他/妈的是个大傻子,还说什么长渡那个玩意给他了证据,根本不是那个绿油油的蛇女干得事情?不是那个蛇女干得,能是谁干得?真他/妈的恶心人?人怎么能抱着个蛇女不松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