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苗疆妖女(96)
“我难受。”
竺叶有些心虚的松了松手,她反应过来瞪了长渡一眼,理直气壮道:“谁教你不让我看!”
她话毕,就觉长渡那武器好似又大了些。
竺叶雯时抓心挠腮的想看,但长渡好似真的很虚弱。
他一直在喘。
低喘声,又轻又沉,压在竺叶耳边。
她本来是想看长渡笑话的,但听着听着总觉身体有些软。
好奇怪。
竺叶推了推长渡。
却不成想他将自己抱得更紧。
长渡的武器又变大了。
竺叶更好奇了,但她目前有些不高兴,伸手就拍了拍长渡,挣扎着从长渡怀里钻出,可他又抱紧了些,竺叶不高兴道:
“别抱了!我好热!”
竺叶从长渡怀里钻出,她发上的银蝴蝶微微响动着,眼里似蒙了层水光,面上微晃,不解的皱了皱眉,握住长渡的手。
从天突穴沿线往下,直抵耻骨穴。
明明是随手一个举动,可长渡盯着她,却孟浪的想起了,浴桶下的水珠。
水珠滑过她的手腕。
白皙、细腻。
眼前少女端坐于床榻上,靛青色服饰乱七八糟,发梢上银蝴蝶摇摇欲坠。
细长脖颈、粉白指节。
滚烫指腹滑过微凉裙摆。
她穿着衣物,却似没穿。
竺叶皱着眉,不高兴道:“不知道哪里难受,感觉粘腻腻的!”
她松开长渡的手,气道:“都怪你!”
长渡喉结滚动,慢半拍学舌般的念了这句话:“都怪我!”
竺叶感觉长渡的武器又变大了。
她不高兴的鼓了鼓面颊,瞪了长渡一眼。
凭什么他有那么多武器!
凭什么!
可这时候也不是计较武器的事情,她拽了拽衣襟,猛然站了起来,踢了踢长渡的小腿,理直气壮的告知他:
“我要沐浴!”
.
天色已晚,柜台上的伙计打着盹,眼皮子刚一合上,却察觉眼前有一青袍,他强撑着精神抬起头,常年累月的习惯让他面上堆满笑意,瞧见一来人眉间朱砂,清冷神色,暗叹句少年的好相貌。
忆起此少年抱一女郎来客栈住宿时,宽袍长袖,可真真是那个什么仙姿…玉骨。
伙计七想八想想了一堆,得知少年是要烧水时,笑意卡顿了瞬——烧完水,估计就到了二更天。
他这般想着,应了好,仔细一瞧,只觉这少年眼眶红意弥漫至眼角,瞳子又太黑,消散了些清冷气,若是长久盯人时,定是满身满眼的执拗,执拗气太深,状似鬼魅。
胡乱打量了一通,却又见这少年放下碎银,声线冷然:“我自己烧水。”
伙计一听,面上笑意更盛。
他抓起碎银,朝长渡鞠了一躬,又说上几句好听话,心里又想。
这少年相貌盛,为人出手大方。
与之相配那女郎,定也是如此。
百年好合!百年好合啊!
长渡烧好水,进门时便见一摇晃的烛火微光,他不由加快脚步,还未到榻前,便见乱放着的靛青色服饰,视线稍微一扬——竺叶穿着寝衣睡得正香。
她睡觉的时候,总是很不老实,乱踢被子。
长渡踱步于榻前,俯身,将寝被盖到她的身上。
长渡看向竺叶,雯时生出股说不清的思绪。
她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乖巧。
长渡盯着她看,看了半响。
他想,她睡着也没关系。
她记得留了一盏灯。
长渡又多看了一眼,却见竺叶踢了踢被子,似乎要翻身,她的睡相很不好,一晚上能换七八个姿势,他等她翻完身,又替她捏了捏被角。
刚想起身,袖子却被抓住,竺叶半睁着眼,迷迷糊糊看他,因睡意朦胧之故,声音似也变得黏黏糊糊:“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竺叶说这话的时候,伸手揽住他的脖颈,不满的皱了皱鼻头:“我要洗澡。”
长渡猝不及防抱了满身花草经雨的香气。
她穿着杏黄色的寝衣,又总是乱动,脖颈间裸露出大片白皙柔软。
理智让长渡偏头不看。
可理智被酒意消磨殆尽,他竟是盯了半响,这才微微偏头。
总感觉那盏灯,好像是浮在他的心上了。
竺叶沾了水,勉强睁开眼睛,掠过水面漂浮的杏色花瓣,疑惑的看向长渡,不解道:“你不进来洗吗?”
她很大方的移动了身体,给长渡留下大片空间,脆生生道:“我们可以一起洗。”
竺叶眉眼落了水,乌发贴在面颊上,瞳孔纯粹又明亮,像个刚出水面的精怪。
精怪盛情邀约。
少年道士冷漠看她半响,落荒而逃。
竺叶低头抬头的功夫,却没见了长渡的影子,她莫名其妙的看了下乱动的帘子,没想太多,舒舒服服的沐浴。
可水温一下,她便总想睡觉。
竺叶迷迷糊糊的趴在桶边,眼皮阖下时,勉强记得长渡说得话,喊了他一声,可实在是太累了,又喝了酒,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长渡站在窗口,冷风吹得酒意醒了一些,听到竺叶的喊声,他颇为镇定的取出白布,系在眼前,掀开帘子时,凭借影影绰绰的身形半蹲到竺叶旁边时,他听到竺叶安稳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年幼蒙眼练习听声辩位时。
需反复、沉下心、凝神分辨。
许是因为没有反复练习的缘故,长渡觉得自己很难沉下心来,那盏灯似乎浮在他的喉咙间,让他呼吸困难。
长渡微偏头时。
视线隔着白布影影绰绰的看清了她的侧脸,她的侧脸上有一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