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康熙家的娇丫头(119)
她笑起来:“嫔妾如今是皇上的嫔妾。按辈分可是殿下的庶母,殿下可不能直接叫嫔妾的名字。这可不好。”
“庶母不好。是贬低委屈了你。”
太子道,“我向来也不是这样看待你的。你与我也相差不了一辈。我一直都是将你看做是很好很好的朋友的。”
瑶令瞧着太子眼神清明,却想着他现在说的这些话,怕是都已经想了许久的。康熙不教他,叫他自己悟,这孩子读书是很好,可外头的事瞬息万变,自己悟起来还是太慢了。
“保成。”瑶令含笑喊太子。
太子一愣,但随即眼睛却很亮。
瑶令道:“你与我虽相差不足一辈,但我是你阿玛的女人,你又与我亲近,你所说的很好的朋友,当以平辈相交这是很不妥当的。比你年纪大,又在御前周全数年,书读的没有你多,但见识见人怕是比你要多,是前辈才对。”
“仁孝皇后早逝,皇上将你视若珍宝,后宫人人都盯着你。我呢,和你小时候就认识了。咱们相识不是从后宫起来的,互相都觉得对方是个还不错的人。我哥哥还跟着你保护你。于公于私,将来我也都是要护着你的。”
“称一声嘉嫔娘娘,可不算委屈你。这回的事,是你年轻不妥当。从前是放任你行事,往后,本宫瞧着不妥当的,可要提点你了。”
太子身边,其实是很缺乏一位女性长辈教导引领他的。
康熙手把手的把孩子拉扯长大,总是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从前瑶令是靠不上也不愿意。
现如今,和太子说了一回话,深深觉得这个角色怕是非自己莫属了。
回头宫里祭仁孝皇后的时候,她得多磕几个头,请皇后娘娘庇佑她和太子吧。
大约,这也是康熙的意思。
康熙将她这么推上来,太子自己又愿意,那嘉嫔娘娘就当仁不让了。
太子的眼睛亮得不得了,他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好像每次去坤宁宫祭神的时候都会想,原先皇额娘住在这里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从来都没有和大阿哥他们一样,能去后宫找自己的额娘,好像那是一个和他无关的地方。
但是现在,好像不再是那样了。有个人说会守着他护着他。
太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娘娘是不是不生气了?”
瑶令笑了笑:“我哥哥的伤,殿下可不能再让他加重了。这一路上,哥哥会好好保护保成的。”
太子重重点头:“嗯!”
瑶令轻笑:“保成。”
太子又答应,难得高兴雀跃的像个小孩子。
瑶令叫他寻了小巧的剪刀过来。
太子叫人送了来,然后亲自送到瑶令手边。
瑶令将太子手上的纸鸢细线剪断,太子眼睁睁的看着那只黑色的海东青一下子就飞远了。
瑶令的声音轻柔:“民间有祈愿,放纸鸢的时候,趁着纸鸢飞得越来越高的时候,就将其剪断,纸鸢便会将所有不开心的事情一起带走,之后的一整年都会高高兴兴的健康平安。”
太子有样学样,也拿着剪刀过来将瑶令手里的那只白色海东青给放飞了。
太子望着瑶令笑:“愿娘娘从今往后都健康平安。”
相视而笑的温馨画面,却被一头汗跑过来的五阿哥瞬间打断了。
五阿哥歪着头看两个人:“太子哥哥的话说完了吗?”
太子笑道:“说完了。”
五阿哥就高兴了,牵着太子的手把他拉起来:“那太子哥哥陪我去跑马。我一个人跑不赢大哥和四哥。他们都不让着我,我和七弟输的可惨了。”
五阿哥兴致勃勃的,看着也站起来的瑶令:“娘娘也去?好不好?”
瑶令看了看两只一块儿飞远了的海东青,笑道:“我就不去了。阿哥与太子殿下好好玩。但也不要太忘形,这天气一会儿怕是要变,不能出汗太多了。”
五阿哥朝着瑶令挥手:“知道啦!”
大阿哥在那边轮流带着七阿哥和八阿哥骑马。
七阿哥也不是自己不能骑马,但他现在还没有很熟练,所以跑快起来就需要有人带一下。
五阿哥将太子拉过去后,便是太子带着七阿哥和八阿哥一起赛马了。
两个大的都是安安静静的,但明显面容紧绷在较劲。
怀里坐着的两个小的却激动的脸都红了,知道不能乱动,就扯着嗓子喊,满山谷都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大哥加油太子哥哥加油的喊声。
在宫里的时候,小阿哥都是乖乖的。一出来玩疯了,就都暴露本性了。
照这么喊下去,这嗓子一会儿就废了。
瑶令忙让人去准备温热的金银花水,一会儿等他们下来了,再叫他们喝了润润嗓子。
康熙在凉亭跟前含笑看着,瑶令走过去望着康熙笑:“万岁爷高兴了?”
康熙笑道:“朕怎么不高兴?明明是你不高兴。”
瑶令装失忆:“嫔妾?没有啊,嫔妾怎么会不高兴?嫔妾最高兴了。”
康熙就笑。
看儿子们跑马,康熙也心痒,便命人牵了马来,也不要和瑶令一人一匹,非要带着瑶令一起跑马。
结果倒成了阿哥们骑马在后头追着康熙的马。
就这么疯玩了一下午,之后又坐车去山谷里看飞回去的蝴蝶,晚间回程的时候,就连太子都在马车里累得睡着了。
瑶令着实不放心,瞧着阿哥们回了住处,她一个一个的去看着安顿妥当了才回去康熙的身边。
结果这位精力充沛的皇帝在这样奔波了一天后,竟一点也不累。在她洗漱过后进了床帐里,就被康熙扑倒,颠簸晃动之间,被攥着算昨夜的‘旧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