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康熙家的娇丫头(30)
太子与大阿哥是私下里来的,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又待了片刻便走了。
屋里又只剩下瑶令一人了。
这一番说话,她搁在案几上的药倒是温热了。
她端起碗来慢慢喝药,这汤药着实有点苦,但病如今也不必拖着,慢慢喝一点,也能慢慢的好起来。
总是躺着,肯定也是躺不住的。
后宫对太子也不曾放过,太子和大阿哥不在意和她亲近的那些流言蜚语,却叫太子将那些诋毁他的话放在了心上,可见那些又有多严重。
瑶令也会想,也因为她和太子过于亲近些了,才致使太子身上更多一层的攻击与诋毁。
太子受康熙保护,但后宫并无倚仗,更无人转圜。比不得大阿哥有一个协理六宫事务的惠嫔做额娘。
“你病着,这屋里就没人守着你了?”
这声音把瑶令吓一跳。
声音太熟悉,瞧见灯影下进来的人,更是把瑶令吓着了。
康熙怎么来了?
瑶令这回是真一定要起身行礼了,又被梁九功给拦住了。
但梁九功没跟喜塔腊氏似的抱着她的腰,于是乎,既下不了地,瑶令干脆在榻上行了礼,梁九功也没辙了。
康熙含笑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
本该高高在上的帝王瞧着倒不像是头一回到奴才们住的地方,十分的自在随意,还瞧了瞧瑶令搁在高柜上的小摆件。
瑶令还是有点紧张的。
不是作为奴才被瞧见了住的地方局促狭小简单,而是康熙的大驾光临,她实在摸不准康熙的心思。
“奴才吃了药,觉得好了许多,一应琐事也都自己能做。就叫小丫头们当差去了。”
瑶令道,“奴才这里也没有备着万岁爷要的茶,不若还请叫人送来?”
康熙将瑶令随手做的小摆件积木拿在手里把玩:“太子和大阿哥刚刚来过了?”
这宫里总没有什么实在瞒得过康熙的。
瑶令坦然道:“两位殿下来探望奴才,是奴才的福分。”
康熙看过来,目光幽深:“你今日为何晕倒了?”
瑶令还真跟得上康熙的节奏,立刻答道:“是奴才平日里疏于锻炼了。”
康熙轻轻一笑:“是有人要害你。”
“御膳房最是通风,便是要防着走水发了大事。平日里热火朝天的蒸煮,要预备朕的膳食,怎么可能让膳食上人因为热就晕了?”
康熙道,“你给朕和太子烤兔子的时候,有人将后头的大门给关上了。你说巧不巧?等你晕了被人抬走了,那大门又悄悄的打开了。”
这样的手脚是最容易做的。人多眼杂,但也是最安全的,悄悄来一手,都忙着的奴才们没有人发现。事儿办成了,一切又都恢复原样了。
瑶令惊了半晌,才道:“奴才晕倒的时候,灶上的火刚刚熄灭。”
她也是觉得身体不对劲刚将滚油给放下的。
若是早一步晚一步,这会儿怕是御膳房都要烧成灰烬了。
连带着他们里头的这些人,那后门都给关上了,一个都跑不掉,全成了焦炭。
康熙道:“所以,朕若是放你挪出宫养病,你还能活着回来见朕吗?”
“你死在外头,也要连累身边的人陪你一起赴死。”
瑶令喃喃道:“奴才确实连累了很多的人。”
康熙挑眉:“所以朕许你与太子亲近,太子和大阿哥来了一趟,你便是这样自怨自艾的?”
瑶令摇了摇头,目光清明:“不是的。万岁爷,奴才想明白了。”
康熙道:“又想明白什么了?”
瑶令道:“这些都不是奴才的错。是因为奴才太优秀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奴才的优秀被他们深深的妒忌,所以想尽一切办法对付奴才。奴才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心思而怀疑自己。”
康熙深深看了瑶令两眼,将瑶令做的小摆件积木顺手放在袖中,起身走了:“朕不会放你出宫的。少动些心思。”
瑶令在榻上磕头恭送康熙。
等人都瞧不见了还在探头看外头。
这话什么意思啊?是说这回不放,还是说以后都不放了?
难道说找到要害她的人了,也还是不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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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令这病养的舒心,知道了不是因为自己身体差而晕倒之后,瑶令更心安理得的躺平了。
果然身体好,病养起来就快得很。
三五日过去,她就又活蹦乱跳了起来。
照旧在康熙跟前奉差,又隔三差五的给太子和大阿哥做小零食吃。
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仿佛后宫里的那些流言蜚语一点都不曾影响到瑶令。
但所有人都发现瑶令多了一项新去处。
自上回在御膳房给康熙和太子烤过兔子之后,瑶令病好了就常去御膳房。
那边的膳食上人和她都熟悉了。
见她来了要做什么也不拦着,还叫小太监给她打下手。
要用灶,也是赶着上好的给她用。
瑶令一点儿也没跟御膳房的人客气,说是要给万岁爷还有太子殿下研制新吃食,就这么在御前当差之外堂而皇之的在御膳房占住了几个灶。
她是真的在研究吃食,更是给万岁爷和太子殿下研制的,谁敢说不?
况且,研制吃食总有调整的时候,这火候过了的卖相不好的总不能送到御前的,瑶令皆大手一挥,给御膳房的人都分了。
这账可都是算在瑶令身上的,御膳房的人一分不出还能吃到美食,这吃人的嘴短,人人都最欢迎她的到来了。
秉持着万物皆可烤的原则,瑶令将宫外送上来的新鲜小鱼都给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