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她又凶又撩(69)
谢凛见状伸出一只手,把她两条手臂交叉着握在前面,好心地帮她稳住。
他垂眸看着两条纤长手臂之间,眸色变得更幽深。
想哄她用这里。
但是现在不行,她会哭。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想些旁的,以此抵消她带来的感觉。
他开始问她喜欢哪样,问她今日做了什么事,问她是不是同他一样快意……
“怎么不理人?”
卫瑛被弄怕了,强撑着回应:“理你……”
怎么理,她人都快丢了。
他还在不依不饶,声音压得很低,因为克制而莫名地显出几分委屈:“我说了十句话,你只回我一句。”
卫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在汹涌的快意间隙,努力辨别着他的语气。
他又在委屈什么。
还不等她想明白,就听见他再次恶劣地开口:“那十下,你也只能叫一声。”
说完他就松开对她的钳制,俯身吻上她的唇,妄念也随之紧贴着变了方向。
卫瑛迟来的回应被他碾碎。
他抱得太紧了,雨势变得越来越大,卫瑛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喘气声。
里间的窗扇没有关紧,留了个细小的缝儿,夜风裹挟着雨水涌入,把两扇小窗推开,再合拢。
窗边的青花鹤纹撇口瓶里插着几支荷叶,也在夜风里颤着蜷缩,又再次快舒展开。
卫瑛几度碰到床头,都被他抱着腿拉回去。
密集的雨声一直持续到床头的灯烛燃了一大截。
灯花爆,融化的蜡液顺着硕大的灯台往下流淌,流入窄小托盘里。
谢凛抱着卫瑛翻了个身,让她靠在上方,二人贴在一处喘着粗气。
夜雨停了,屋檐上的积水落在廊下的青石板上,滴滴答答的。
第36章 第 36 章
荒唐完又进了一回浴房, 收拾妥帖后,谢凛从后面抱着卫瑛,手掌自然地托住绵软, 问她后日要不要去季府的定亲宴。
卫瑛当时累极了,迷瞪着随便应了几句,很快就睡着了, 把他说的话抛在脑后。
一直到后日清晨, 谢凛晃着把她叫醒, 又提起这事的时候,卫瑛才想起来。
他一边同她说话, 一边手探进去, 指节勾缠给她把小衣系上。
卫瑛趴在他肩头, 瓮声瓮气道:“什么时候解开的……”
看她这副困倦的样子,谢凛好笑道:“还去吗?如果太困了可以不去。”
他把她睡得有些翘起的发丝顺到一旁,露出柔软的脸颊,贴上去蹭了蹭。
其实他原本没打算去,只是想着她喜欢凑热闹, 才提起这事。
卫瑛把两个人的发丝搓在一处, 合成一缕, 懒洋洋地问:“是谁定亲呀?我记不得了, 以后你不要在那个时候跟我说正经事。”
谢凛想了想, 道:“你见过, 季家的大姑娘。”
卫瑛想起来了:“是先前办赏花宴的那位吗?”
谢凛点点头。
“那去瞧瞧吧, 我这就起来。”说着要起,但她打了个哈欠, 软着身子又倒回他腿上。
谢凛晃了晃腿,她闭着眼睛, 也在上面晃着,他干脆就这么抱着她去穿鞋子。
“不要这双,要那个软缎绣莲花的……”
梳头的时候是巧杏和另一个侍女过来弄的,以往大多是砚秋给她梳头。
卫瑛随口问了句:“砚秋呢,一早上都没瞧见她。”
巧杏回道:“砚秋姐姐前日淋了雨,一直没当回事儿,结果昨夜烧起来了,现下正睡着呢。”
卫瑛闻言眉心一蹙,砚秋平日里待她很尽心,她吩咐侍女找大夫去,又道:“等晚上回来我去瞧瞧她。”
到了季府,季知良带着人乐呵呵地对谢凛行礼。
等到走了几步背着人了,卫瑛低声对谢凛问道:“这人是季娘子的父亲吗?”
谢凛点点头。
卫瑛道:“瞧着不太像个好人。”
谢凛捏了捏她的掌心:“确实不像。”
沿着长廊拐过去,又遇到个吊着膀子的男子,瞧着比谢凛年岁大很多,他没说话,只朝着谢凛见了个礼就走了。
奇奇怪怪的,卫瑛又凑上去对谢凛说:“这个也不像好人。”
谢凛笑了声,她像是在随意挑剔着刻薄人,可又句句精准。
“那谁是好人?”
卫瑛笑嘻嘻道:“你是好人。”
今天日头有些晒,她戴着帷帽,交谈时谢凛微微弯下腰靠近,她帷帽下坠着的薄纱被风吹动,拂过他的肩。
二人没有更多的肢体接触,仅仅是被同一阵风吹过,好像也能让他感觉到甜。
熟悉谢凛的人——譬如在他们身后一同过来但是很多余的谢玄弋,能看出来谢凛的气场变了。
以往谢凛身上更多的是张扬不羁的少年感,如今莫名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人夫感?
谢玄弋因为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词愣住,真邪门。
与宾客往来、热闹不已的前院不同,后院厢房里静悄悄的。
季夫人在一旁看着侍女给季云容梳头上妆,见她很配合,没再反抗抵触,便知道她想通了。
季夫人放心地去了前院,招待今日来的宾客。
季云容静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间戴着新打的钗环,面上也敷了厚厚的粉来掩盖憔悴。
她的未婚夫婿今日没有来,派了族中亲眷和亲信过来,按照母亲的说法,这也算是给足了她们家面子。
季云容的腰带被勒得很紧很紧,胸口要喘不过气了,她心头感到一阵屈辱。
她不想穿很紧的衣裳,不想被父亲母亲当成物件儿展示。
她没有别的办法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