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诚所至(59)
阿鸢等了片刻,见床上的人呼吸更加沉重了,又刻意弄出点响动,见床上的人也毫无反应,想来是蒙汗药起了效果,心安了不少。
悄悄从锦囊里取出一颗夜明珠,夜明珠幽幽的微光将整个卧室照得柔和暧昧。
阿鸢手执夜明珠来到床前,想将床上之人看看仔细。
这一看不要紧,床上之人不正是她要找的那个混蛋!他果然是王府里的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阿鸢想着若这是他的卧室,那么她的星河练必定也藏在这里。待会儿她找到星河练,再来收拾他!
想到这儿,阿鸢取出一条绳索三下五除二就将床上之人捆了个结实。
阿鸢的小手在他身上绕来绕去,闵斓王都要忍不住了,但终究还是想看看阿鸢到底要干什么,强忍着不发作。
阿鸢将闵斓王结结实实地捆好,自己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翻找,可她翻遍了每个角落,就是不见她的星河练。心想会不会是被这混蛋贴身藏着了。
走到床边,将手中的夜明珠放到一旁,阿鸢借着微弱的光线在闵斓王身上来来回回地摸索了起来。
阿鸢却是懵懂无知,从头摸到脚也没有摸到银河练的影子,只是微弱的光线下,阿鸢瞧着他腰腹之间明显的鼓胀,说不定是她的星河练。
也没多想伸手就摸了上去……
闵斓王这次是无论如何也装不下去了,猛地挣脱绳索,一把掠起将阿鸢抛到床里。
“啊!”
阿鸢没来得及反应,惊呼出声,随即又马上用双手捂住了自己嘴巴。
被摔得发蒙,阿鸢睁开眼睛,正对上闵斓王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眸子。那幽暗的眼眸里说不清是怒火还是别的什么。
“混蛋!”
阿鸢不敢大声训斥,怕像上次一样把丫鬟引来,只得低声怒斥。
阿鸢一身黑色紧身夜行衣,将本就玲珑的曲线勾勒得更加惹火。
“县主夜会男人是上了瘾吗?怎么?昨晚那个没伺候好你吗?”闵斓王阴沉着脸,话语里的讥讽让阿鸢气得脸色涨红。
见了阿鸢这幅面红耳赤的模样,闵斓王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他不过是随口提了一下金雁翎,她就露出这副羞涩模样。
“我想起来了,他是个残废的。”
“你闭嘴!混蛋!把我的星河练还给我!”
“你不是已经有了锁灵簪,干嘛还要星河练?”话一出口,闵斓王就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很奇怪,谁规定一个人只能有一件法器了?
“两个都是我的,我都要!”阿鸢没多想,本来星河练就是她的法器。
“你做梦!给我滚!”
说着拎起阿鸢就将她塞回了床底下的暗道,压上了地板。
闵斓王此刻气得五脏六腑没有一处不疼的!将阿鸢扔回了暗道,气得在屋子里手扶着额角来来回回得转圈儿。
天一亮他就让人把暗道封死,脚指头想也知道,肯定是铭儿重修王府的时候干得好事!闵斓王愤愤地想着。
阿鸢被扔下暗道,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一回事儿,就叽里咕噜的顺着暗道滚了出去,跌坐在郊外树林。
她还真滚出来了!他让她滚,她就真滚了!
阿鸢登时火冒三丈,气得跳脚!她跟他没完!睡了她,抢了她的法器还让她滚!她要是不把这混蛋抓回府里虐个一千遍,她就……她就……她就……算了!反正她非抓他回去不可!
愤愤地回到县主府,一路上心里转过了千百个主意,关于怎么把那混蛋捉来,但又都被她一一否决。
那混蛋的修为明显在她之上,蒙汗药对他好像也没有用,硬抢那肯定行不通,看他住的房间规格颇高,肯定不会是个普通侍卫,估计怎么也应该是闵斓王的亲信,直接管王爷要人肯定也不行,闵斓王连见都不愿意见她呢。只能用偷的,阿鸢想,只能想办法把他偷出来。
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她算是跟他杠上了,反倒不急于一时了,这次她一定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
阿鸢回到府中,绕过照壁。就见到晏公子一个人坐在院中,月光将树影映得斑驳,晏公子的面容隐在树影下,阿鸢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阿鸢,你回来了……”他的声音低沉,隐约中好像还透着苍凉。
没来由的,阿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
“我……我睡不着出去转转。”阿鸢随口说道。
“我也是……”
驱动着轮椅从树影下来到阿鸢近前,面上温柔的笑容,让阿鸢觉得她刚刚听到他语气里的苍凉像是错觉。
“我推你走走。”
阿鸢说着,绕到轮椅后面,推着金雁翎向着府中花园走去。
二月的天气,花园里的寒梅开得正盛。
“阿鸢,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有没有想过和什么人终生相守……”
金雁翎仿佛轻叹了一声,开口问到。
“没有。”阿鸢斩钉截铁的答到。
可不知为何,脑海里一下子就蹦出来了那个混蛋的身影。阿鸢下意识地狠狠摇头。
“我有……”
“什么?”
阿鸢还在费力的想把那个混蛋从脑海里甩出去,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金雁翎的话。
“很久以前我与一位姑娘海誓山盟,相约要携手终身,后来我离开了一些时间,我走了很远的路回去找她,可她好像已经爱上了别人……”
阿鸢的心猛得一抽,酸楚的感觉窜便周身。
“那她一定是受了蛊惑,公子这样的人,没有女子会舍得负了你的,阿鸢从未见过比公子更好的人。”阿鸢笃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