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想岁岁年年(175)
“谢了。”
两人虽是表兄弟但是从小长不在一处,接触的又不多,所以感情也不怎么深,说实在的还赶不上他跟贺西风那几人。
一时无话,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人开口,他憋不住了。
“你脸怎么样了?”
见他问自己,南归到是没他想的那样多“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还疼么?”
“不疼,就是有点痒。”
“千万别抓,忍住了,不然就算不留疤,印子也要好久才能退掉。”
“这你都知道?”
闻予掩饰性的咳了一声,别人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心虚的人听这话就会以为她话中有话意有所指,他是偷偷问了医生的,又在网上查了好多被水烫伤怎么处理,恢复情况,注意事项,后遗症等等。
南归看着他这里好多水果,还有超大个的车厘子,个头都快赶上乒乓球了。
“还有这么大的车厘子?这是模型么?”
闻予和陆丞西同时笑出声,陆丞西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一会我买给你。”
“咳咳,这里有,还用买什么,反正我也不吃,你吃吧。”
南归也知道像他们这种顶级人探病送的必然是顶级货,而且这么多他肯定吃不了,再说以他的身份出院也不屑于拿走,是啊,不吃就浪费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扒开左一层又一层包装盒,拿着小盘就要去厨房洗。
闻予喊住了她,她的手不能沾水的,听说冻得挺厉害的,赶忙制止道:“让佣人去洗,你手不能沾水!”
别说闻予还挺细心的,待洗好了端上来一大盘,她捏起一个尝了尝,肉质饱满又脆又甜,真好吃,顺手就喂给陆丞西一个,喂完了还一个劲的仰着头问他好不好吃好不好吃。
陆丞西见她这副吃了好东西期待认同的小孩模样,眉眼笑的人看了都发甜,纵容的她问一句他答一句,“好吃。”
两人你一颗我一颗,完全忘了病床上的闻予,闻予脑中又回想起昨天的画面,心绪难平,手又开始抖了起来,尽量控制着自己所剩不多的理智,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出,去!”
嗯?南归诧异的看向他。
闻予闭了闭眼,“我累了,想休息了。”
顾南归识相的拉着陆丞西出了门,然后又杀了个回马枪,闻予以为她终于想起还有他这么个人了,就听她问道:“这个草莓你还吃么?”
闻予木木地看着她,看的南归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她勉强也算个病号,但是空手来本来就不讲究,还连吃带拿的,本来都要缩回头去了,就听到闻予咬着后牙槽声音低沉:“拿走!都拿走!”
额,算了,她还是能看的清好赖脸的,一会让阿西买点礼物意思意思,一些必要的人情往来表面上的功夫还是不能省的,这不她提溜了十个胡萝北来,让人挑理了。
99、彼此交付
闻予看着那盘没吃完车厘子, 还有被那人心心念念惦记的草莓,一把火冲上天灵盖,大力一挥, 噼啪哐当之声响彻整个房间。
佣人闻声进来的时候,只顾着低头收拾。
谭雅见他没事已经放心回国了,其他人定时来探望他,一行几人本来只想着在柏林玩几天宰转战瑞士和南极,然后直飞新西兰李多乐家的私人岛屿, 经过这一遭直接将计划打乱。
游一洺是个待不住的看闻予没多大事就央着李多乐先出发, 李多乐也架不住他的磨叽, 几人动身去了南极。
留下贺西风在这看顾伤员, 使领馆一日三餐似的问候, 就怕他在自己地界出点事, 想当初前几天没找到的时候心都麻了,一群国内国外的王侯公子施压,外长以为自己这次干不长了呢。
真的出了事肯定是要迁怒于他的, 国内被穿了小鞋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虽说闻家已经封锁了消息, 可不知道国内有一些人在哪听得风声, 大老远的跑来探病。闻予不胜其烦,贺西风问他要不要转院,不知道为什么他拒绝了。
闻予想的是他转院了, 那个貔貅会跟着转么?他不在旁边还真有点不放心,她向来是个让人操心的。
自打前两天陆丞西送来一些营养品,他这几天就一直没看到那个貔貅。
等人都走了, 他终于耐不住, 起身去了隔壁, 在门口踌躇徘徊了好久,怕陆丞西也在,怕再看到那天的情形,路过的医生护士皆好奇的打量着在门口转悠的闻予。
“咚咚咚”他敲响了门,可是里面没有人应声,又敲了敲,肃着嗓子:“顾南归你在么?”这次喊得很大声。可是里面还是没人回应,他试探着问道:“我进去了?”
推开门后,看到屋内干干净净,床也铺的整整齐齐,不像有人住的样子。人呢?
找来人问过才知道,她早出院了,跟陆丞西去瑞典了。
呵,呵呵,好样的,连声招呼都不打?
这算什么?有了旧爱转头将他抛诸脑后?那他们在木屋里的一切又算是什么?既然这样又何必招惹他?
闻予气的摔门而去隔天就直飞北城回家了。
抛去先头出现的不可抗力的意外,顾南归和陆丞西算是度过了一个完美的假期,两个人走走停停逛遍了北欧,他们在叹息桥下接吻,在莱茵河的小船上看夕阳,在大本钟前留影,在汉萨古城的漫步,在清晨无人的御林广场拥抱。
他们还捡了两只瑟瑟发抖的被遗弃的小奶猫,本来有一窝的,只有两只活了下来。本着贱名好养活的原则,被南归起名大毛二毛。
剩余了一些假期时间两人除了逛逛陆丞西的学校,就是宅在家里吃他做的美食,然后就是撸猫,日子过得好不惬意,真希望这种日子能一直过下去,可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