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极限运动封神(1009)
少年心一横,当机立断地圈住了眼前人骤然僵硬的脖颈,倾身而上,“二哥”。
祁望霄恍然一瞬,猝不及防间就被少年用巧劲压制住了几欲逃脱的身形。
余曜将人牢牢按住,微微笑着,抑制住嗓音里那份几不可察的颤抖,“你是在用什么身份教训我,又或者——”
祁望霄抿了抿唇,别过眼没说话。
余曜对上青年状似无波无澜的神色,狠狠心,索性一口气捅破了所有的窗户纸:
“又是打算什么时候把你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我?”
祁望霄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知道我准备了礼物?”
记性奇佳的青年呼吸间满是与自己同源,却夹杂着少年气息的香根草气息,在莫名的口干舌燥里忘记了自己早先就说过的话。
余曜当然不会好心提醒。
反倒是身体微微靠近,用骨节分明的手敏锐地按住了那只按住口袋的大掌,故作疑惑地眨眨眼,“这难道不就是?”
他一直都知道!
一瞬间,祁望霄听到了自己血液加快流动的声音。
青年僵在了原地。
黝黑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少年白净俊秀的脸庞,深不见底的眼神仿佛要将人吞噬。
余曜起初还直视了几秒,但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倒也不是完全不心虚的,渐渐就小心地挪开眼。
只不过他等了又等,手都麻了,却还没有等到回应。
难道真是自己弄错了?
不可能,一定是二哥还没有准备好。
大不了……那就再等等好了。
反正自己早就等了很久了,也不在乎再多一阵子。
少年发麻的手因为过度用力颤了颤,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
但却没成功。
被人按住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眼底里的失落有多么明显。
祁望霄瞳孔微缩一瞬,不自觉地深呼吸几下。
余曜才动了动唇,就被人抓住带着,放进一个温暖的所在,紧接着就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
少年要挣扎的动作一下顿住。
他慢慢的,重新看向眼前人。
“我本来想在合适的时机再拿出来,”祁望霄眼神开始清明,近在咫尺的呼吸却越来越逼近,越来越灼热,“但是小曜,我早就想过,它总是会属于你。”
除了你我不会送给别人。
所以什么时机都可以。
只要我还在你身边。
祁望霄的头顶在少年的眉间,于是他顺势抬起头,轻轻的,轻轻的靠近,近到不能再近时,飞快地在少年的嘴角落了下,又飞快挪开,快到让人怀疑那简直是场错觉。
余曜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两枚闪闪发光的环状物被呈放展示在有年代感的小方盒里。
他的目光被吸引。
“它是你的。”
青年温和低声,声音好听到就像是蛊惑人心的塞壬歌声,深邃眸子里的醉人笑意仿佛也能将人溺毙。
而他温柔抚摸戒指的模样就像是在说——
我也是你的。
余曜残存的理智被心底里的阵阵暖流冲击,无意识的,用受了伤的舌尖舔了舔干干的唇角,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二哥,你知道的,我还——”
还没有到法定婚龄。
还是公众瞩目的体育明星。
还或许一辈子都要生活在聚光灯下,被人议论和指点,更要承受爱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因为某一次极限挑战而丢掉性命。
所以,少年闭了闭眼,斩钉截铁地最后一次询问。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即使早希冀过的局面就摆在眼前,余曜却也没有想象中的欣喜。
他只是静静地提出自己的疑问,然后任由什么如烟花般在脑海里一朵接一朵的绽放,面上却严肃到仿佛正在经历一场人生大考。
他不知道自己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明明熠熠,看上去如宝石一般。
祁望霄却已经心头柔软。
实在是没忍住,青年站起身,又低下头,再次轻柔地亲了亲少年紧闭的眼睛,动作虔诚得如同最笃定的信徒。
他把戒指从盒子里拿出来,上面已经绑好了细细的红线,不长不短,刚好是挂在脖子里会垂进衣领的长度。
“我给你挂上?”
青年以一种十指紧握的姿势扣住了少年的一只手。
余曜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吻打乱了节奏,再反应过来时,有什么冰冰冷冷的东西正顺着脖颈的肌肤一路向下。
“你这是强买强卖了,二哥。”
少年挑挑眉地笑了下,却没有要把东西拿出来的意思。
祁望霄抬起眼,温声纠正,“明明是你情我愿。”
“那也要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之上吧?”
余曜走近一步,出人意料地板起脸,挑起刺。
祁望霄喉结缓慢地滚动一下:“所以呢?”
余曜也不多说,伸手卡住青年的喉咙猛地靠近,祁望霄下意识屏住呼吸,电光石火间,只感觉到有急促的呼吸在自己的鼻尖一闪而过,唇上的触感更是蝶一样的轻盈。
“打平了。”
一连后推好几步的余曜深吸一口气,自顾自地摸出橙子糖自己吃,颇有几分搞完事不认人的冷心冷肺意味。
如果不是少年绯霞般的脸色出卖了他的话。
祁望霄心脏怦怦怦跳动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过去,正要抬起手——
“小余!”
帐篷被人从外面掀开。
赵威明红扑扑的大脸钻了进来,“你们怎么还不出去,都要领奖了!”
死寂几秒。
赵威明觉出哪里不对,挠了挠头,视线看了看默不做声脸有点红的徒弟,沉且清冷但气息不太稳的大佬,忽而感觉背后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