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极限运动封神(684)
但桌对面的人稳如泰山,波澜不惊,只是静静地看了回来,看不出来半分异样神情。
余曜有点失望,紧张刺激里微不足道的失望,指尖扶在水杯上敲打两下,干脆落荒而逃。
“开玩笑的,我先回去睡觉了。”
祁望霄点点头,还是没说什么。
但等余曜上了楼,故意走出声音后又悄声回转,就看见了青年很不自在地不停去揉耳廓,随后慢慢低下头时眉眼含笑的罕见模样。
真奇怪,余曜摸了摸自己的耳廓,好像也有点烫。
少年转身回了房,冲澡时把水温都调低了几度。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因为某人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给出反馈而睡不着。
但事实上,沾床就着,梦里还梦见了自己被亚瑟告白的场景。
这个心理阴影有点大。
余曜第二天早上黑着脸起床的时候都还有点怨念深重。
亚瑟说得好听,分明就是认定自己一定会输给他。
那么自己偏偏就要赢了这场比赛。
余曜苦大仇深地把祁望霄准备的早餐都吃了下去。
等到在赛场上发觉亚瑟始终关注着自己这边时,更是憋足了一口气。
只是今天的天气看上去不怎么好。
余曜深深呼吸几下,就感觉到了空气中格外浓重的潮湿气息。
“应该不会下雨,”舒向山察觉,抱着自己的头盔走了过来,“天门山这边就是比较潮,和你在北边冰雪训练基地的时候没得比。”
余曜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上山时注意到的几处长有青苔的拐角。
潮湿天,这些地方大概会更容易打滑。
他把自己的想法都说给舒向山听。
舒向山沉吟一下,“确实有这种可能。”
不过他也很乐观,“我们玩野外极限运动的,要是一成不变还有什么意思,危险才是常态。”
余曜也是这样想,说出来单纯是为了提醒舒向山而已,见对方会意,就点到即止。
他在记者们咔嚓咔嚓的开门声里戴上头盔,慢条斯理地套上带有滑块的速降手套,走去了自己的出发地。
还能参加比赛的十八名选手一共被分成了三组。
每次六人一同出发。
最终完成时间以选手身上的计时器为准。
这是一场有追逐有竞速的比赛。
余曜很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他看了看自己昨天抽中的编号,很不巧,刚好跟亚瑟同组。
不过这样就很好。
余曜对媒体们的起哄声和亚瑟时不时望来的灼热目光视若无睹。
心里浮现唯一的念头是如果同组的话,自己就能在竞速的同时真正直接地跟亚瑟比上一场。
谁输谁赢,一战定分晓!
余曜稳稳当当地一只脚踩上了长板,在宣布比赛开始时,第一个冲了出去!
第170章
通天道上,余曜在第二组第一个冲了出去。
他使用的是一种名为Tuck的压风姿态。
双手背后,后腿膝盖顶在前小腿上,清瘦却并不羸弱的背脊与地面近乎水平。
天空里,盘桓的数架无人机从上到下追逐着跑道上的身影。
这一次,再不会有媒体记者们错认他们想要关注的选手。
每个人背后都贴着属于自己的编号。
余曜又一次抽到了数字七。
于是领头的无人机就精准捕捉到了那个一马当先,皮衣背后贴了数字7的黑色背影。
没想到余曜一上来就领滑,网友们从看见第二组出发的一瞬间就群情振奋。
【小鱼居然是第一!】
【啊啊啊啊,第一!保持住保持住!】
大部分网友都在叫嚷着让余曜冲在最前面。
但也有观众相对理性。
【其实一开始也可以稳着点,最后阶段再冲刺就可以了】
【长板速降是完全靠重力的运动,一开始不控速,速度就会越来越快,这可是有九十九道弯呢,如果速度太快,过弯的难度就会指数倍增加】
【天,余一开始就滑得这么快,我都担心他怎么过第一道弯了】
同组的选手们也有这样的问题。
舒向山在第一组出发已经看不到人影。
但同样在意少年的亚瑟却是在专注自我的同时好险咬碎一口银牙。
就算不想跟自己约会也不用滑这么快吧!
如果不是自己也在比赛选手之列,亚瑟都想冲上去把余曜拽下来。
这样陡的山道,这样快的速度,根本不可能一口气顺利通过九十九道急转弯,要知道那可是通天道,弯度高达一百八十度!
余,你是疯了吗?
还是你压根就不怎么会滑!
亚瑟的内心咆哮声无人知晓。
余曜听不见,也压根就没心思想。
从他采用了压风姿势出发开始,就没想过控速的事。
怎么控速?
控什么速?
长板速降拼的不就是一个速字。
只有最快的速度才能配得上天门山这座通天绝地的陡峭奇峰。
也只有最快的速度,才能在急转弯时体验最惊险刺激的极限运动。
在逼近第一道弯时,戴着半盔的少年微微扬起唇角,松开双手,垂落板边。
很标志性的动作。
本场解说员立刻兴奋高喊,“余曜要转弯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
少年已然蹲下,侧身,以手撑地!
一连串的动作又快又稳。
速降手套上的滑块在浅灰色地面上擦出一连串耀眼的火花,
原本一往无前冲下山崖的长板顿时如同疾驰骏马被缰绳拽住般强制开启了一百八十度超急转弯。
超高速的惯性让少年倒下时的脊梁依然如捕食猎豹般微微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