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极限运动封神(725)
有领导带头,后面一排人才要停下的掌声瞬间再度响起。
“小余,”虞同峰已然忘记自己来之前的偏见,笑吟吟地望着下马走过来的少年,“你的马术很不错!”
如果是一般人,看完之后可能就会把功劳全部归结于马儿。
毕竟他们第一眼能看见的确实是这匹过于漂亮和灵性的小白马。
马背上的绅士在舞蹈里仿佛只是马儿身上的一个挂件,只需要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就好。
但虞同峰何许人也。
他刚才仔细观察过。
虽然马儿明显受过训练,但在某些动作切换和音乐节奏转折点,是马背上的少年用隐蔽的小动作给出的及时指令。
就好像刚刚音乐进行到最高潮,那个小白马从原地慢步切换成奔跑着踩点的急促动作之前,余曜分明借着拉缰绳的动作,在马儿的鬃毛小辫上轻轻拉扯了两下。
看似是马儿在用自己的聪明和美貌惊艳全场,实则马背上的骑者才是舞蹈全程的微操导演。
只不过,虞同峰稍稍收敛了笑容,切换成略显疑惑的神情。
“你们的配合居然这么默契?”
这是一天两天就能练成的吗?
该不会你小子早就想兼项马术了吧?
虞同峰目光如炬地盯着少年看。
这种来自大领导的气势威压很容易就让一个刚刚成年,不和外界接壤的单纯运动员心惊肉跳,唯恐自己答错半句。
但余曜只是神色从容地摘下头盔,微微笑着答道,“橙子糖很聪明。”
有点模棱两可的回答,但也挑不出错。
虞同峰没想到少年居然这么敏锐,不软不硬地就把自己带着试探的话顶了回来。
后生可畏。
虞总书记眼神欣赏,也不生气,找了个借口把其他人打发了,借口是只想让余曜带着他一个人走走。
总局随行来的人自然满口答应。
闻鹤洋和纪净仪等人却是有点慌张。
等到目送一老一幼带着小白马走远,纪净仪就捂着心口,神情惴惴,“这是要说什么,还要避着我们?”
一大清早的,总书记就跑下来视察也就算了,还一直没什么好脸色,这是对小余有什么不满吗?
可最近有出什么事吗?
纪净仪仔细回想了一遍余曜这些天的行程。
没毛病啊!
天天都在训练,过得充实得很呢。
闻鹤洋也觉出哪里不太对,“好像刚进来的时候脸色最黑……看着看着,好像脸色好一点了?”
被丢下的几人摸不着头脑。
跟过去的余曜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不知道虞同峰是为自己而来,还以为对方只是正常视察,性质跟临近奥运,记者到处采访一样。
少年不想不问,神情放松地跟在对方半步之后。
时不时摸摸身边主动靠近的小白马的脑袋,再把那只总想要靠上自己肩膀撒娇的大脑袋无情推开。
“咈哧咈哧——”
橙子糖不高兴地哼唧着,乌黑大眼珠一转,就嗒嗒嗒走到另一边,拿鼻子去碰虞同峰的后衣领,然后试图张嘴。
余曜:?!
他黑着脸把无法无天的小白马拉到另一边,小心翼翼地拿余光去瞥虞同峰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差点被啃,好半天才松一口气,故意瞪了瞪自家小马几眼。
橙子糖就哼唧一声,拿马蹄扒地,磨磨唧唧地不肯走快。
一人一马的有爱互动落入到虞同峰眼里。
到底还是个孩子呢,他忍不住笑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直接把余曜的回答当做是打太极似乎有点武断。
不过来的本意还是要说清的。
虞同峰索性也不试探了,直接停在余曜面前,四目相对,“小余,我收到了你申请兼项马术的申请,这么多项目,你都吃得消吗?”
余曜很慢地眨了眨眼。
虞同峰干脆说得更明白点,“其实专精两项三项就很不错,人的精力有限,累到极致反而会影响健康。”
他没有说影响成绩这种话。
毕竟对余曜这种天赋惊人的体育天才而言,长远来看,未来的健康显然比短时间的成绩更重要。
毕竟人在青山在,但身体坏了可不好救。
余曜也都听懂了。
等等,虞书记原来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来的吗?
余曜敏锐地捕捉到了面前老人看似严肃外表之下,眼眸深处藏着的关切和担忧。
说实话,他不是第一次接受到来自局里的关怀,但来自最大领导身体力行的面对面直接关心还是头一次。
少年的心湖荡起一圈一圈的温暖涟漪。
“我可以。”
余曜弯着唇,再望向虞同峰时,琥珀一样的眸子里就缀满柔和的光影,“虞书记,我承认这样密集的训练安排是有点累。”
“但我想,等到收获果实的时候,也一定能收获到成倍的快乐。”
尽管自己已经参加过不知多少次的奥运会,但在一场奥运会上参加那么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不同项目还是头一次。
很新鲜,也很刺激。
余曜现在也不能打包票自己一定能够包揽这些项目的金牌,但这种不确定性本身就是一种令人肾上腺素激增的极限挑战。
自1896年的第一次奥运会以来,领奖台上诞生过数不清的奥运冠军,其中不乏在职业生涯中拥有过多枚奥运金牌的。
但在一届奥运里瞄准这么多目标同时发起挑战的,放眼整座奥林匹斯山下,应该也只有自己一个吧?
如果能够挑战成功,那该是多么让人高兴自豪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