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极限运动封神(940)
他挨着魏至臻坐下,祁望霄挨着他。
“当当当,尝尝我的手艺!”
魏至臻笑眯眯地把才烤好的羊肉串递给两个同伴。
微微焦黑的肉块表面滋啦滋啦地冒着油花,黏着一层浅黄色孜然粉末和几点鲜红的辣椒碎,令人食指大动。
余曜擦了擦签头,还没有来得及尝尝魏至臻的手艺,两匹吃完食的狼已经颠颠地跑了回来。
见有人占了他们的位置,胖一些的那匹哼唧哼唧地拿脑袋硬生生地往魏至臻和余曜的间隙里拱。
那匹瘦的在原地观望了几秒,虽然有点害怕,但见魏至臻重新拿起了肉串,就马上虎头虎脑地跟了过来硬挤。
余曜被拱得不住地往祁望霄身上歪,半边胳膊和半边脸上都是热乎乎,硬得扎人的狼毛触感。
他倒也不是很害怕,还特意往后看了看两条确实下垂的尾巴。
“这是狼还是狼狗?”
魏至臻把羊肉串照样丢出去,笑声爽朗,“当然是狼,还是大草原上土生土长的野生狼。”
余曜搜刮记忆:“狼不都是成群活动吗?”
怎么就这两匹偷偷摸摸溜出来吃小灶,还是吃人类的小灶,一点也不怕人?狼群呢?
魏至臻弯着桃花眼没回答,等到把两匹狼投喂得七七八八,摸摸两只狼头示意它们自己去玩之后,才给余曜和祁望霄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开头很俗气,无非是两个年轻人偶然在野外救助了两只落单病弱的野狼幼崽。
但故事的结局却让人觉得温暖无比。
“我和休伯克刚刚被狼拦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我们俩就要交代在这里,”魏至臻笑望着两匹狼滚在草地上嬉戏打闹的身影,眼神里有些许怀念,“没想到居然就是它们两个。”
“不过这样也好,”他擦擦手上的油,从容伸了个懒腰,“起码咱们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用害怕有狼群来袭击了。”
祁望霄捕捉到了重点,“没联系上,需要在野外露营?”
魏至臻无奈地耸耸肩,对糟糕现状拒绝讨论,“车上的露营设备有两套,我和休伯克一间,你们俩一间,将就过今天晚上,明天肯定就会有人来找我们了。”
之前的积极求救是怕有野兽袭击。
现在没有这个问题的话,休伯克努力活跃着气氛,“夏天在野外的大草原上露营,夜里可以看见很多星星。”
也只能这样了。
余曜有点遗憾,但很快接受了现实。
他大着胆子摸了摸在玩闹中不时撞到自己背后的狼头,还是很扎手,但足够新奇。
要不是手里还有羊肉串,余曜都有点想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一刻。
突然被摸的狼尾巴一抖,懒洋洋地眯着眼,瞄了这个居然敢冒犯自己的陌生人一眼,嗷呜一声地张开满是锋利牙齿的狼吻,冲着少年的手凶狠咬下。
“嘶——”
休伯克瞪大了眼。
余曜却面不改色,完全没有要抽手的意思。
无他,他家小七也经常有这种假咬的动作,慌张抽手反而会被锋利的牙齿划伤。
如果这匹狼真的打算伤人,以它的速度,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扑咬的过程。
事实也证明了余曜的判断没错。
咬住人手的狼龇牙咧嘴地“咬”了好几下,少年的手连刮破的迹象都没有。
胖狼无趣地松开了口,一口咬住了同伴狼的大半个头,两匹狼踢蹬着又开始继续玩耍。
不仅不疼,余曜私心觉得,跟寻常家猫咬得差不多。
少年在休伯克不断倒抽冷气的声音里明亮地扬起一抹笑容。
休伯克咬着肉串瞪大眼睛,心悦诚服地比划了个厉害的手势。
魏至臻也没想到余曜会这么大胆。
不过大胆才好。
胆小的人可不敢上塌了方的东归赛道,自然也不可能为东归赛道的重启助力。
羊肉串的香味随风飘散,魏至臻等大家伙吃得差不多了,就经验丰富地招呼着大伙一起收拾地方,安营扎寨。
先要把空地清理出来。
“一点火星都不能留,要不然我们几个就要牢底坐穿了。”
魏至臻冲着余曜和祁望霄挤挤眼睛,三个人很快都笑了起来。
休伯克听不懂这句华国特色的调侃,但不久前国际上热议的那场大火热度未散,他可不想因为出事被华国禁止入境,所以干得比谁都卖力。
四个人齐心协力,不多时就收拾出了一片能够搭帐篷的空地。
他们在两匹狼的监督注视下,相互帮忙着铺上灰色防潮垫,撑开蓝色帐篷,插上粗长的地钉,挂好乳白的帐顶,支好半人高的门厅杆……
没多久,两个简易帐篷里面就已经升起了暖黄的南瓜小风灯。
那两匹狼仿佛通人性似的,见魏至臻和休伯克一前一后地打着哈欠钻进帐篷,就挺着圆滚滚的肚皮,撒欢似的奔跑到不远不近的地方继续扑咬嬉戏。
一阵阵风刮得帐篷布窸窸窣窣响。
夜幕即将降临的草原上,余曜能明显感觉到,这些穿过草丛的风开始渐渐转凉。
“我们也进帐篷吧。”
余曜说着,先钻进小帐篷里试着滚了滚,不太宽敞,但躺两个人的话……应该也能勉强躺平,软乎乎的气垫很有种席梦思的感觉。
“应该不会下雨吧?”
少年觉得有点憋闷,一个打挺坐起,目光灼灼地望向正钻进帐篷在自己身旁落座的祁望霄。
后者秒懂了他的意思。
“应该不会,”祁望霄主动伸手去摘罩顶,很快露出一小块四四方方的深蓝天,“但可能会有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