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极限运动封神(971)
不止是为了重启赛事。
事实上汽联已经注意到并且插手介入,东归赛道的复苏是早晚的事,魏至臻只是单纯地希望能由自己的同胞赢下东归回归的第一站。
这里是华国的土地。
华国人才是东归真正的源头和根。
没道理在自家场子上还要将第一名拱手相让。
魏至臻的期望之情溢于言表。
余曜也很快咂摸出了对方虚晃一枪,遮遮掩掩的真正用意。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不知道的才是最可怕的。
魏至臻的心理战术是有些简陋。
但无论如何这份祝福自己是收到了。
余曜眼眸透亮,轻轻一眨,星星点点的笑意就一拥而上。
他笑着答应下来,等把人送出门,简单洗漱后下载了邮箱里新收到的安装包,准备尝试一下效果。
椅子上带上虚拟头盔的少年双手扶住了面前连接神经网络的方向盘,脚下那套略显陈旧的刹车油门装置也在传感器的闪烁里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感觉怎么样?”
旁边的祁望霄捧着路书等待着,一直到少年终于摘下头盔才温和询问出声。
“很棒。”
余曜的瞳孔里犹然缀着东归赛道的残影。
他整个人眉眼带笑地靠进有弹性靠背的人体工学座椅,回味着,给出了最高评价:“很真实。”
开发组的人员居然连二哥的路书录音都能调整到同步。
如果不是类似场景的景色有所重复,他甚至错觉自己一直没有下车,仍然驰骋在那条险关重重的变幻赛道上。
令人血气上涌的感觉再次浮现。
但是突然间——
余曜摸到了自己手心潮湿的汗水,洁癖瞬间发作。
“我去洗漱一下。”
他迅速抽身,在哗啦啦的水流声里冷静下来,重归自己正常的生活频率。
洗漱池上方倒映出的脸庞安宁白净,完全不像是白天时那个心血一沸就敢超车一群顶尖车手的狂热分子。
祁望霄含笑瞥了眼,低下头,继续凭借记忆调整着路书,暖黄落地灯的光影里,青年的侧脸轮廓也如起伏山峦般稳重静默。
不止是为了小曜。
祁望霄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私心。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热爱,这款赛车游戏或许从一开始就不会存在,更无从谈起会被改造成训练项目。
他想要实现的是自己曾经的梦想,很恰巧,他和小曜拥有着同一个梦想。
祁望霄筛选过一遍路书标注,轻轻打个哈欠,无意侧过脸,一眼撞进了落地窗里那双年少时经常在电视前观看拉力赛的漆黑明亮的眼,微微怔住。
“二哥,早点睡吧。”
少年含着睡意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们会赢的。”
祁望霄鬼使神差地对着落地窗扬了下眉。
“什么?”
余曜在枕头上歪过脑袋,没听清。
“我说,晚安。”
祁望霄抽回思绪,恢复一贯的温润模样,站起了身。
“那就晚安。”
余曜打着哈欠,摸索着关掉了床头的那盏灯。
再睁眼时,就正式精神抖擞地进入到了赛前最后的两头倒训练模式。
两头倒,指的是他既不像乔舒亚等人一样,只管把车交给维修团队全权改装,能装上的黑科技全部装上,自己反而窝在空调清凉的屋子里一味地对着模拟器卖力演练。
也不像奥尔德斯等人一样天天颠倒昼夜,只为了能在夜间凉爽的温度里继续现场练车,完全不cue什么模拟不模拟,反倒是把速度拔高到了汽联严防死守的最后底线。
余曜选择了两者一起进行。
他其实不是很能理解这两代人之间的思想鸿沟。
车也练,模拟也照常进行,不好吗?
难道有哪条车圈法律规定了必须只能选择一种训练模式?
夹杂两代人之间的休伯克也不这样啊。
余曜心里嘀咕,却没有追根究底。
这个疑问自然始终没有得到解答。
余曜也不在乎,他只是一头扎进了真实模拟两重世界,跟油门刹车方向盘彻底杠上,大有一种把自己长在车上,跟赛车同气连枝的沉浸模样。
所有相关人等都动了起来。
戴维、赵威明,还有魏至臻这些天一直在忙前忙后地跟Red Bull以及汽联的工作人员协调比赛的具体事宜,流程进行得紧锣密鼓,很快就定下了半个月后的九月十一号,也就是下下个周日,是赛车入场的正式比赛期限。
这几乎是擦着东归赛道的黄金期限定下。
说不定就有些天气变化的危险。
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东归赛道即将回归拉力赛的消息传出后本就引起不小的轰动,先有余曜的高调加入,前不久直播更是滚滚热议,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当前赛车圈乃至网络大众的瞩目话题。
奥运会的余热没有随着暑气散去。
人们无处安放的热情很快就转移到这个带着几分传奇色彩的传统赛事上。
比赛的热度日益上升。
自然吸引了不少原本不甚感兴趣的车手和团队报名申请。
甚至比寻常的WRC分站赛都要热闹不少。
这下哪怕是起初被迫着联手的世界汽联,今时今日也乐开了花,紧急从总部调来了更多的支援人手,尤其是检修员岗位。
只不过,尽管花白头发的汽联组织官员雷奥哈德在开会时一再强调:“改装也要顾虑安全……必须限速在我们的要求范围……引擎马力轮更要被严格限管……”
不少车手还是对传说中的b组时代向往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