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霹雳+天之痕]今天给笔友写信了吗(170)+番外
“你每天去看一次老情人,难道不会觉得厌烦吗?”缎君衡迅速给出了回击,惠王冷笑了一声,利落地在这个话题上认输了。
若是旁人她还能斗一斗嘴,但她那些嘴皮子功夫在缎君衡面前可就不够用了,尤其是在她并不占着理的情况下。
“我听说前几日你又去寻了缉仲,这回你找到他了吗?”缎君衡问道。
惠王找缉仲是为了了解一下阿修罗的下落,缎君衡曾经说过这位鬼师似乎见过阿修罗。只不过此人也不知整日都在忙些什么,惠王往他所在的泥犁森狱跑了很久,依旧是成天不见人影。
“我是去找了,只是仍旧是扑了个空。”惠王冷漠地说道,“但这一次我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哦?”缎君衡露出了感兴趣的神情,耐心等待着惠王接下来的言语。
“鬼师与孤城不危的关系很好,我从他那里旁侧敲击地问了些(用异术探出了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鬼师的消失应该和他的感情有关,”惠王说道,“他似乎在苦境有了心仪的女子……恐怕在没有追求成功前,他是不会有兴趣管这些工作的。”
对于这个答案,缎君衡只能哈哈哈地干笑了几声作为答案。
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线索,虽然得到线索的代价是听孤城不危抱怨了三个时辰的家庭琐事。
“我不能等着缉仲回来。”惠王说道,“我得去一趟苦境,亲自见一见这位鬼师,看看他究竟值不值得我跑这么多次。”
缎君衡赞同了她的想法,并且大方地祝惠王好运。
回头他就准备找个机会给缉仲报信,让他做好准备,虽然不知道是通过什么途径,但惠王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下落。
这个想法自然也是一字不差地落进了惠王的感知之中,只不过她没有表露出分毫,只是暗自记下了缎君衡方才所想到的地址,填补上了最后一块缺失的拼图。
作者有话要说:
小岁表示这是塑料花一般的友谊(冷漠、嘴硬)。
缎君衡没料到惠王有读心术结果被套路了一下,惠王原先根本不知道缉仲的住处。(缎君衡强烈要求裁判给外挂君红牌)
暂时还不换地图。
苦境英雄副本不是想进就能进的。
第151章 第六十七章
惠王的行李很少,而且她的整理方式非常简洁有效,无非就是把东西打包往九黎壶中一丢罢了,壶中那些较为弱小的妖魔自会替她把东西妥善保管好。她现在唯一需要头疼的是如何同玄宝、玄同沟通,虽然这两个孩子一个也没有开口表情,但她知道他们都很希望能留在中阴界,前者是因为和缎君衡极为投契(当然玄宝本人坚决不承认这一点),而后者则是因为在中阴界有一位和他性格相近又剑术高超的王城不败之剑。惠王不知道玄同是什么时候和宙王的护卫六独天缺建立联系的,由于两人分处王城与绝境长城,不能时常见面,但依靠信件沟通也是十分方便。有时候惠王看着替两人传信的麻家兄弟(他们是城主夫人麻净的兄长,为了感激惠王对麻净的救命之恩十分乐意帮这种小忙)时总会联想到七夕鹊桥、鸿雁传书之类的事情,而后她就自行反省去了。
当她终于想好措辞准备开口时,一件事打乱了她的计划。
寄辛带着赤浪进行第二十三次离家出走,和之前的二十二次一样,他们依旧在傍晚回来了,只是他们离开的时候是两个人,回来后却是三个人。
他们还带回来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种族为人类的孩子。
在宠孩子这件事上比惠王还要没原则的缎君衡只顾着抱着寄辛嘘寒问暖,惠王在关心了一下赤浪后还记得询问一下情况。
“这小哥哥是从哪里来的?”她揉着赤浪的头发问道,“你可别告诉我是路上捡的。”
“就是,就是路上捡的。”虽然尚不足月但已经会说会跳会闯祸的孩子眼神漂移地说道,“真的,就是路上捡到的,不信你问寄辛哥哥。”
“对,就是路上捡的。”一样是说谎,年纪较大的寄辛显然比赤浪要老道很多,这也很正常,在缎君衡的教导下若连面不改色地撒谎都做不到未免太过丢脸了一些。
“真的?”惠王眨了眨眼睛,走到那个虽然年纪比赤浪和寄辛大但光从长相看却比他们小上很多的孩子面前,半弯下腰问道,“你是在路边被他们捡到的吗?”
小孩点了点头,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表现得比赤浪淡定许多,他肯定地说道:“就是这样的。”
好吧,又是一个离家出走的。
心里有数的惠王不慌不忙地接着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你在路边做什么吗?”
这个问题将孩子难倒了,显然他们之前并没有排练到这一步,他踌躇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四处流浪,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需要做,就是随便逛逛而已。”
“哦,那你是怎么养活自己的呢?”
“……怎么养活自己?”
“对啊,你吃的、穿的是从哪里来的呢?”惠王欣赏够了孩子局促不安的神情,而后笑着问道,“你这般可怜可爱,想来这一路吃了不少苦头吧……这么小的孩子,大概也只能靠乞讨养活自己了。”
“……不是乞讨。”
惠王愣了一下,她本以为这孩子会顺着自己的话接着往下编,没想到他似乎有别的想法。
“我不会跟别人讨东西的,就算有什么想要的,我也会靠替别人做事作为交换。”
他是认真的。惠王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决定放弃这个玩笑,她摸了摸这孩子的头说道:“好了好了,我不逗你玩了,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不然你家人该担心了。”
“她才不会担心呢。”孩子扭过头说道,“她整天就知道研究那些阵法机关,才不会在乎我这个儿子呢。”
这下子闹别扭的原因也清楚了。
眼见着谎言算是彻底被拆穿了,寄辛为两个不长进的同伙哀叹了一声,索性义正词严地对缎君衡说道:“你告诉过我,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力,既然如此,当父母对子女不好时,为什么不能选择逃离呢?血缘的约束真的这么重要吗?”
这个问题真的非常难以回答。
“所谓的约束不是旁人给的。”缎君衡慢悠悠地说道,“只有自己认同、自己承认,约束才会发挥效力,能发挥效力的约束才是重要的约束。如果我凛然不惧,即便是刀斧加身又能如何呢?如果我知道一件事不应该做,哪怕是在一定无需我为之负责之时,我也不会做。同样的,如果赤浪与玄宝不在意阿惠的喜怒悲欢,他们早就为自己的名字而抗议了,直到如今他们依旧没有改名的打算,便说明他们认同并在意这份羁绊。”
被无辜拖入战圈的这几天正琢磨着给自己换个名字的玄宝:……
这样子让他怎么对惠王说出口啊!
感到自己要一辈子顶着这么个名字的森狱十一皇子感到了铺天盖地的绝望气息。
寄辛早就习惯了缎君衡的巧言善辩,和过去一样,他明明将养父的每一句话都记在了心里,面上却一定要摆出一副“老子左耳进右耳出你能拿我怎么办”的可气神情。缎君衡以怜爱的目光看了自己可爱的养子一眼,而后便望向了因为没经验完全被他这一番话震慑住的人类之子。
“那么,你的名字是什么呢?”他温和地问道,“可以告诉我们吗?”
孩子的嘴唇动了动,半晌,他轻轻地说道:“黑色十九。”
因这名为黑色十九的孩子与缎君衡较为投缘,惠王便将此事让与他处理,而她自己则将寄辛和赤浪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崽子拖到一边进行思想教育,核心便在于私自踏上妖界领地的危险性。她原本还有些奇怪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在没有通界令的情况下离开的,但是想到红潮原本就在中阴界畅通无阻,或许这种特殊体质也传承到了赤浪的身上。再问过寄辛后,发现果然如此,两个孩子原本是打算用武力和一些法术试试看能不能穿界,没想到那些阻碍在赤浪面前形同虚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