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霹雳+天之痕]今天给笔友写信了吗(189)+番外
同时,也正是她这一份残留在琵琶身上的伏羲琴之力,让本该忘却所有凡尘往事的琵琶依旧能够看见过去的影子。哪怕惠王本人的理智千百遍地告诉她对琵琶而言忘记一切才是最好的,但是脱离了她的理智控制的力量还是遵从了她真正的渴望。一般而言,这力量所能做的只有一些如同第六感一般的暗示,而且不需要多少年就会被琵琶的妖力同化,根本不可能影响极具个性(或者说是极其任性)的琵琶的正常生活,可是这“一般而言”却被一场冲突打破了。
如果琵琶的对手不是堕神阙,或者他们的战斗再推迟几年,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可惜没有如果。留在琵琶身上的伏羲琴之力因为堕神阙的出现而越发活跃,终于在琵琶施术之时失控暴走,不仅将对战双方都拖入了幻境,就连周围的围观群众,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百妖路都不能幸免。
惠王叹息了一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众妖,从理论上来说,她应该先帮助琵琶恢复理智再让她解除术法,可按照现在的情形看……她担忧地看了眼同样失去意识的堕神阙,琵琶醒过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对手给解决掉,到时候她要怎么办?
幸运的是,人的意识不像是身躯,只要足够强大,她完全可以两边同时行动。于是她分出两缕意识至琵琶和堕神阙的脑海之中,帮他们摆脱了幻境的纠缠,并且成功地让他们同时醒转过来。她抽走了琵琶身上的伏羲琴之力,这也意味着这位女妖再也不会受到干扰了,从今往后,世界上只有潇洒如风、快意恩仇的驭恒夫人。当然,那位圣婴主也别想再用这种方式找到她了。在做完这些后,惠王立刻掩去了自己的身形,躲在暗处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清醒过来的驭恒夫人和堕神阙对视一眼,冷言冷语嘲讽了对方几句后,驭恒夫人捏了法决解除了自己的术法,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所获得的酣畅淋漓的胜利怎么能够没有观众欣赏呢。于是在刚刚醒过来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人以肉搏的方式完成了接下来的决斗。
惠王不仅关注着正在决斗的人,同时也在关注着观众们,尤其是怪乐地那一片,说来也是奇怪,圣婴主的发色那么显眼应当不难找,但是她真的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哪怕她用上了意识之术,所听到的也无非是“好饿啊”、“什么时候才打完”、“想回家吃饭”这一类的言论。她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对方也小心翼翼地藏起了自己,全然没有考虑到对方受制于婴儿体制在超负荷劳动后昏睡过去的可能性。
大约在两个时辰后,这场决斗以两方妖王各自打了对方一掌作为终结,而原本想做渔翁的侯尊蚩傲也因为受尽幻境折磨而精神萎靡只好郁郁地离开了。
也算得上是皆大欢喜吧。
惠王见圣婴主大概没有再出来和她打招呼的意思,又看堕神阙和驭恒夫人之间没有再起冲突的意思,便离开了百妖路,想到如今驭恒夫人在怪乐地的地位忍不住揣测她和圣婴主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是圣婴主对她的心思。
有情缘的人总是忍不住从这方面看待问题,哪怕这种事的可能性很低。
当她回到苦境后,发现玄宝已经醒来了,并且他们有了一位客人。
那是一位棕发高束、面容慈和的女性修者,惠王到时她正用在同赤浪讲一些佛门的故事,玄宝在一旁昏昏欲睡却也配合得没有打岔,看来他对这位佛者并没有太大的恶感。
“阿惠师父你回来了啊。”见到惠王的身影,玄宝立刻起身迎接,以平时绝对不会有的热切把她拉了过来,对她说道,“你一大早就说要去街上看看,却不知买了什么好东西。”
“此地物价甚贵,因而没有多费银钱。”惠王顺着他的瞎话编了下去,此时那位佛者也站起身,对惠王行了佛礼后说道,“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涅槃寂静,一切如来。女施主,天佛原乡恒沙普贤有礼了。”
恒沙普贤,天佛原乡女修者,同时也是天佛五相之一……换句话说,她是楼至韦驮的化身之一,更确切地说,她是那个“离家出走统一魔族很有可能正在兴风作浪如果没有那一定在准备兴风作浪的被她和缎君衡养歪了的熊孩子寄辛”的家长。
惠王想了想公开亭上提到的那个魔界(虽然她还不确定那跟寄辛有没有关系),开始感到有压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个匿名但是你们肯定知道她是谁的人:……树洞君,我是一个成年人了,突然发现自己可能会多出个后爸应该怎么办……虽然我自己也是被领养的。
这只是惠王自己的担忧,正文里熊孩子不会和琵琶有爱情线,当然你们要脑补我也拦不住。
第170章 第十回
楼至韦驮和惠王的交集只有寄辛,再加上目前惠王在苦境还没做出什么事情来,何德何能能够劳烦恒沙普贤大驾?而这并不是惠王现在想要谈论的话题,她尴尬地笑了笑,装作不知道恒沙普贤与天之佛的关系,问道:“不知佛者来此有何贵干?”
恒沙普贤倒也不疑心惠王是在装傻,若是有谁一照面便能认出恒沙普县和天之佛的关系那才是怪异之事呢。她思忖了片刻后,也没有直截了当地道明自己和天之佛之间的身份关联,只是向惠王询问道:“吾来此处只是为了向女施主打听一人。”
“哦?”惠王挑眉,神色略带困惑,“我有意帮助佛者,只是我来到苦境的时日也不长,认识的人恐怕还不超过二十个,恐怕帮不了你。”
“吾所闻之人并非来自苦境。”恒沙普贤说道,“魔皇之名,女施主可曾听说?”
“未曾听闻。”虽然从称呼上就可以猜出此人多半就是寄辛那孩子离家出走后弄出来的名号,但惠王确实是第一次听说,因而这问题她回答的时候毫不亏心,“不过我倒是听说魔界在这苦境纵横许久,也不知道这位魔皇与它是不是有所关联。”
恒沙普贤摇了摇头,答道:“此魔非彼魔,吾所说的魔皇是天阎魔城之皇。”
“天阎魔城?这倒是个新鲜名字。”
“虽是后起之秀,却是来势汹汹,不过它闹出的动静不大,因而在苦境尚未声名远播。”恒沙普贤说道,“除佛乡外,尚无其他势力关注此事。”
“这么说来,佛乡哪怕有所行动,也是静悄悄地完成更好。”惠王笑道,“那我大概明白了,看来佛者是听了谁的建议来寻我这无名之人帮忙,只可惜我对魔族没有兴趣,更不想在根基未稳之时去主动招惹这些人物。”
“吾并无此意,只是希望他日女施主与魔皇遇上时能够问上他一句话。”恒沙普贤说道,“问他为一身血脉之惑掀起江湖波涛万丈,是否值得?”
“若是有缘相见,我定然会转达。”惠王爽快地颔首道,“只是是不是能够相间,以及他会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就与我无关了。”
“如此已经足够了。”恒沙普贤叹了口气,说道,“若此魔可渡,恒沙普贤定然铭记女施主的恩德。”
是恒沙普贤,或许还可以是天之佛,但不是佛乡。
留下这么一句言语,恒沙普贤告辞而去。
惠王回味着恒沙普贤的话,心想天之佛的关心真是委婉到了让人难以捉摸的程度,明明是担心寄辛的安危想让她劝他不要作,偏偏弄得像要斩妖除魔兼济天下一样。或许正是有这份自知之明,她才选择让惠王转述而不是自己亲自动口。
“不过听她所言,如今苦境的魔界与寄辛并无关系?”惠王有些苦恼地琢磨了片刻,“这妖啊,魔啊的实在是太多了,委实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分清。”
“不过这样不是正好吗?”在客人离开后把乖巧伪装丢到一旁的玄宝说道,“我们也不用担心会不会抢到寄辛的地盘了,我看把这什么魔界当成我们入驻苦境的基地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