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疯批女主后她黑化了[快穿](24)
郑夏至气得脸都绿了,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你想让我做妾?!”
“那不然呢?”春尽露出疑惑的表情,“将军府只有范黎一位将军,你想嫁进来只能做妾啊,我以为你知道呢。”
郑夏至仗着有皇后撑腰,嚣张得鼻孔朝天,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春尽这么说无疑是狠狠打了她的脸,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我堂堂丞相嫡女,谁敢让我做妾?!我看你是过了几天舒坦日子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本来想留你在将军府做个侍妾,现在看来还是发卖了得好。”
春尽余光瞥一眼皇帝,见他面色更沉就放心了,剩下的事应该用不着她出手了。
殿前失仪,就算郑夏至靠山再大,也讨不到一点好。
皇帝轻咳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盏,皇后立刻察觉他的情绪,朝郑夏至使了个眼色,郑夏至不情不愿地坐下。
所有人都在静候皇帝发言,但他就是一句话都不说,让别人忐忑的猜他在想什么。
一片寂静中,范黎说:“怎么没有人问一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想法?”
他的话没有打破沉寂,而是让气氛更加诡异,郑夏至不满地看他一眼,正欲开口就被皇后瞪了回去。
皇后像只老狐貍般,笑着问:“那范将军对于这桩美事是什么看法?”
她将“美事”这两个字咬得很重,像在提醒范黎什么,但范黎没有理她,而是起身走到殿中跪下。
“陛下,保家卫国乃微臣分内之事,且此次战事大捷也不是微臣一人的功劳,微臣不敢居功更不求任何赏赐,只愿我大周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便足矣。”
皇帝笑了,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人人都道你只知埋头打仗,不会说场面话,朕看未必。”
春尽默默点头,这番话说得挺有水平的,既表明了自己的忠君之心,还把皇后要赐婚的事挡了回去,可谓一箭双雕。
看来他这么久不说话,就是在斟酌这个。
春尽彻底放心了,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范黎身上,偷拿了好几块糕点,皇宫的厨子手艺就是好,拿回去给拂雪她们吃。
范黎抬头看皇帝,眼神无比坚定:“微臣所说句句发自肺腑,绝无虚言。况且臣府中已有娇妻美妾,若是娶了郑二小姐入府,恐怕会委屈她,请赎臣不识抬举。”
这话就是皇帝想听的,但当着众人的面,他还是随口斥责了范黎两句,然后便让他入席了。
郑夏至折断了手里的筷子,眼神怨毒地盯着春尽,春尽只当没看到,该吃吃该喝喝,还不快活。
夜色渐浓,月上柳梢头,这场宴会到了尾声。
范黎被关系好的同僚叫去说话,春尽一人站在雕花长廊前醒酒,突然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她本就有些醉酒,那人又用了十足的力气,她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直直往前倒去。
情急之下她只能护住脸,然后闭上眼睛等待疼痛来临。
诶?这是什么,软软的,再捏一下……
“夫人再耍流氓我可不客气了。”
春尽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温热香软的怀里,手还捏着对方的……
她眨眨眼睛往上看去,跟对方的眼睛碰到一起,心在剎那间失去节奏。
“谢谢你救我,这个……我不是故意的。”说话间她又捏了两下。
对方:“……?”
春尽连忙撤回手,连滚带爬地从她身上起来,对方也缓缓起身,优雅地掸了掸裙摆上的灰尘。
站起来春尽才发现她戴了面纱,方才太过慌乱再加上被那双眼睛吸引,竟没察觉到这个。
光线昏暗,对方又站在背光的地方,春尽看不太真切她的眼神,但她感觉到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我们在哪见过吗?”
对方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说:“或许吧,不过范夫人贵人多忘事,就算见过也早就不记得了。”
春尽觉得她在攻击自己,并且有证据,可不等她再说什么,身后就响起一道女声。
“范夫人,皇后娘娘有请。”
春尽立刻警觉起来,站在她面前的女子看到她绷紧身子,眸光闪烁两下,变得更加晦暗。
春尽朝她笑着点头,随那宫女离开,女子目送她远去,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见到皇后,春尽恭敬地行礼,皇后坐着喝茶,好像没听见似的,一直没有叫她起身。
春尽心里骂她,面上依旧低眉顺眼,人在屋檐下,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而不是逞匹夫之勇。
一盏茶喝完,皇后才懒懒地说:“起来吧。”
春尽踉跄着起来,暗自揉揉酸麻的膝盖。
“知道本宫为何唤你前来吗?”皇后垂眸看她,眼神冷锐。
春尽:“臣妇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缺了些规矩,不过这也不怪你,你自小跟在柳姨娘身边,也学不到什么。”
春尽垂在袖中的手握紧,指甲嵌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冷静。
“夏至到底是你姐姐,又是相府嫡女,你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
春尽撇撇嘴,依旧温顺地回:“臣妇并没有阻止她进将军府,是将军说不愿再纳妾。”
“呵!牙尖嘴利!”皇后将手中的茶杯扫落,碎片飞起来割伤了春尽的脸。
她抬手擦了擦颊上流下来的鲜血,仍旧笔直地站着,皇后刚要发难,门口就传来范黎的声音。
“我到处找你,原来你被皇后娘娘叫来叙旧了。”
范黎走到春尽身边,对皇后道:“不知道娘娘与内人说完没有,天色已晚,我要带内人归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