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疯批女主后她黑化了[快穿](6)
春尽无语凝噎,狠狠地说:“是,我把她给杀了,你快来帮我毁尸灭迹。”
桃枝“哇”一声哭了出来,连滚带爬地走到春尽身边,颤颤巍巍地去扶拂雪。
“夫人,咱俩以后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您可一定要管我啊,呜呜……”
春尽屈起手指给她一个爆栗,道:“扶到床上。”
“哦。啊?”桃枝面露惊恐,眼泪簌簌而下,“还是埋了吧,怎么能让一个死人睡你的床?”
春尽:……
要不说这丫头干活麻利呢,这不就体现出来了吗?不过智商这方面就……
唉,人无完人,也不能太过苛求。
“没死,只是受伤了,你把她放下之后,去找个女郎中来,顺便告诉将军她昏迷了。”
正是怜香惜玉的好时候,怎么能不让范黎表现呢?
桃枝把床上名贵的锦被拿下来,在褥子上铺了厚厚一层粗布,才把浑身是血的拂雪放上去。
临走前她又问:“真不是您吗?”
春尽:“嗯?”
“不是您就好。”她一缩脖子,在春尽探究的眼神下溜之大吉。
春尽洗了干净了手,正打算换身衣服,床上的人突然呻.吟一声,听着十分痛苦。
春尽凑近看了眼,她的额上全是细汗,眉头紧皱,脖子上青筋凸起。
这么痛,先前还像没事人一样,是不敢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吗?
春尽心软了两分,用湿帕子替她擦掉脸上的汗,转身欲走,手被一把抓住。
“别走,别走。”
春尽侧目看她,终究没有狠下心来。
她把一旁的凳子用脚拉过来,在床前坐下,耐心地为她擦额头和脖颈的汗。
床上的人面色苍白,憔悴不堪,与白天那个美艳娇俏的少女大相径庭,让春尽心里很不是滋味。
女子在这世上立身本就不易,她又何必去为难一个孤女?
春尽失声一笑,觉得自己这个主母当得很是称职,别人忙着争宠邀功,而她在照顾夫君的小妾。
“姐姐。”
春尽以为拂雪醒了,忙抬眼看去,发现她只是在呓语而已。
这般放不下,看来关系定然十分要好。
两刻钟后,桃枝带着女郎中来了,同来的还有范黎和他的一众夫人们。
赵清蓉受了拂雪的气,不是很关心她,林颦胆小晕血,一直藏在范黎怀里,范黎站在春尽身后,没有预想中那么担心拂雪。
春尽有些生气,道:“将军,还是先看看拂雪姑娘吧,她比二夫人更需要您。”
林颦闻言从范黎怀里出来,尴尬地退到了一旁。
范黎看拂雪一眼,表情有些复杂,演这一出也不是为了他啊,需要他做什么?当一个工具人就好了。
“您陪在她身边,她会安心些。”
说着把范黎的手塞到拂雪手中,想把自己解脱出来,哪知拂雪一下就甩开了范黎的手,还十分嫌弃地嘤咛一声。
春尽疑惑地看着范黎,范黎摸摸鼻子,一脸尴尬。
看吧,就跟你说她不需要我,非要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现在你满意了?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
拂雪再次抓住春尽的手,这次比前一次还要用力,仿佛要把她的腕骨捏碎。
春尽疼得吸气,又不能对神志不清的人说什么,只能默默忍受了。
早知道就昨天跑了,真是造孽!
女郎中要脱掉拂雪的衣服,范黎立刻转身,“蹬蹬蹬”几步跨了出去。
春尽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衣角,表情一言难尽。无名无分把人从边关带来,现在倒是知道避嫌了,纯有病。
拂雪的衣服已经被血痂粘在皮肤上,剥离的时候疼得直冒冷汗,嘴里溢出痛苦的哼吟。
春尽也好不到哪去,疼得龇牙咧嘴,面容扭曲。
看着娇娇弱弱的,手劲儿还挺大,要不是她从小野蛮生长,这手腕就被捏碎了。
拂雪的伤口需要重新缝合,女郎中把药箱打开,摆出三个瓷瓶。
“这些都是止痛药,从左到右依次是一两银子,十两银子,一金。”
春尽看一眼鼻屎大点的瓶子,刚要讨价还价,就听女郎中说:“这位姑娘伤势很重,我建议用一金的止痛药,免得缝合的时候受苦。”
“一金的跟其他的有什么不同?”
一金够寻常百姓生活一年,她倒要看看它贵在哪里。
“这瓶还加了麻醉,敷上之后伤患立刻就感受不到疼痛了,能少遭很多罪。”
赵清蓉道:“那给她用便宜的,让她多吃点苦头。”
春尽睨她一眼,她立刻缩起脖子,藏在四夫人金浅身后,面上虽仍有不忿,可却不敢再有微词。
“就用这瓶吧。”
反正不用她掏钱,当然要用最好的,不然她也跟着受苦。低头看一眼被牢牢抓着的手腕,又是一声叹息。
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当高门主母。
都是她阴德的。
不过贵有贵的好处,一金的止痛药撒上去,拂雪立刻就安静了,手上的力道也减弱了不少。
春尽:还得是我决策英明,她好我好大家好。
女郎中医术很好,胆大心细,动作麻利,伤口很快就缝合好了,针脚匀称平整,看着像是不会留疤的样子。
“夫人,这几日要格外注意伤者的情况,若是发高烧的话,就用冷帕子擦拭全身降温,她身上的衣服最好也换一下,否则脏污沾到伤口上,容易发炎。我写一张方子,每日三次煎服,会好得快些。若无意外,七日之后便可拆线。”
春尽点点头,让桃枝带她下去拿诊费,之后准备在余下的三人里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儿,由她来照顾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