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别,到时候他还不得瑟死?”
……
林知绎回到自己办公室,他没有开电脑也没有翻开文件夹,只是安静地坐着。
他在思考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除了一顶绿帽子和一个便宜儿子,梁远山和田敏尧的婚外情不能对林衍德产生什么威胁,林知绎必须想个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
忙了一天,林知绎从鼎胜出来,结果在公司楼下见到了陆谨承。
陆谨承靠在车边朝他招手,笑着说:“等你好久了。”
林知绎疑惑地走过去,“谨承哥,什么事?”
“想见见我的小侄子。”陆谨承打开后车门,里面是一堆玩具。
“他在他爸爸家。”
“那就去他爸爸家,我陪你去。”
“不了。”
“没事,别担心,”陆谨承安慰道:“我只是怕你当局者迷,想去帮你看看那个人究竟怎么样。”
“报警的事……”林知绎有点紧张。
“这是你的事,由你自己定夺。”
周淮生大概还没有回来,林知绎打了电话给他,说想去他家吃晚饭,周淮生说好。
陆谨承把车停在门洞外,在车里等着,快到六点的时候,周淮生的电瓶车终于开了过来,林知绎立即下了车。
周淮生从外卖箱里拿出蔬菜和一袋排骨,刚想说话,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跟在林知绎身后,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出身优越的alpha,西装革履,和林知绎很相配。
陆谨承走上来,从容伸手:“你好,我是知绎的朋友。”
周淮生下意识地避开视线,在天生带有强势气场的alpha面前,周淮生显得很慌乱,刚要伸手,又忘了摘手套,想摘手套,又忘了满手的塑料袋,他连忙把蔬菜和肉放回到外卖箱里,脱了泛旧的手套,伸手与陆谨承相握,短促地说:“您好。”
第17章
“我是陆谨承,和知绎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您好,我叫周淮生。”
“知绎跟我讲了这件事,我今天主要是来看看孩子。”
周淮生显得更加局促,他没想到林知绎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他以为林知绎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有孩子。
陆谨承上下打量了周淮生,然后回去把玩具从车上搬下来,周淮生连忙推阻:“陆先生,这太贵重了。”
林知绎解开周淮生身上的背带,接过卷卷抱到怀里,打破焦灼的气氛,“整座商厦都是他家的,你就收下吧。”
周淮生的脸色还是很为难,陆谨承笑了笑,“是啊,我没花钱,你不用有负担。”
“陆先生,不嫌弃的话,上楼一起吃晚饭吧。”周淮生把手套放在箱子里,将蔬菜和排骨拿出来。
陆谨承本想去餐厅吃,但看到林知绎抱着孩子站在楼梯下面,一副急着回家的表情,只好对周淮生歉然道:“那就打扰你了。”
周淮生侧身让陆谨承先走,“没有没有,您客气了。”
楼道里很昏暗,陆谨承一直到周淮生家里,才看清卷卷的模样,他愣了愣,惊讶道:“知绎,他和你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还都是自然卷,这也太可爱了,不对,比你小时候更可爱。”
听到有人夸奖卷卷,林知绎颇有些得意,卷卷不明所以,搂着林知绎的脖子,小声说:“叔叔,我有小饼干。”
他拉开羽绒服的拉链,从背带裤前的小兜里掏出半袋饼干,送到林知绎面前,林知绎把他放在腿上,接过小饼干,说:“谢谢卷卷。”
陆谨承站在一旁,瞥了眼厨房里的周淮生,悄声问林知绎:“怎么还没改称呼?”
林知绎微怔,“再过几天吧,我现在也没想好怎么跟孩子说。”
陆谨承点了点头,又问:“小名叫卷卷,大名叫什么?”
周淮生正好走出来,听到陆谨承的话,他回答道:“周知蒙,我老家在雁蒙山下,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
陆谨承看了林知绎一眼,见后者正在出神,便俯身去逗卷卷,卷卷有点害怕这个陌生的叔叔,把脸埋在林知绎的颈窝里,像小考拉一样抱住林知绎。
林知绎解开外套,把小家伙裹在怀里。
见周淮生进了厨房,陆谨承笑着问林知绎:“蒙是雁蒙山的蒙,知是什么知啊?”
林知绎扭过脸,没有说话。
陆谨承在周淮生的家里四处看了看,电话响了响,他站在客厅里接,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林知绎不感兴趣,他抱着卷卷走到狭小的厨房,周淮生正在焯排骨。
“你要做什么?糖醋排骨还是排骨汤?”林知绎问。
“糖醋吧,”周淮生关了火,回身问林知绎:“陆先生有什么忌口的吗?”
林知绎皱眉,“我怎么知道?我问问他。”
周淮生握着锅铲的手忽然放松。
半分钟后林知绎重新走进来,说:“没有。”
周淮生继续做饭。
林知绎这才注意到周淮生今天穿的是他买的那件冲锋衣,黑白撞色的样式让平日里沉闷的周淮生看起来年轻了许多,他下面穿了一条很厚实的直筒黑裤,根本谈不上款式。
“你怎么不戴护膝了?不是有关节炎的吗?”
周淮生一边切菜一边说:“走路不太方便,就摘了。”
林知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多问这一句,自讨没趣地“哦”了一声。
他出去把取暖器打开,又把地垫铺在客厅,陆谨承挂了电话,将新买的玩具摆在上面,卷卷贴着林知绎,怯怯地望向陆谨承,说:“谢谢叔叔。”
陆谨承把玩具从包装盒里拿出来,放在卷卷面前,“不用谢,卷卷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