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绎一开门,就被小家伙抱住腿,林知绎把卷卷抱到怀里,亲了亲他,换了鞋走到客厅,客厅里多了几盆绿植,茶几上摆了满满当当的年货和零食,春联还拆封,放在一边,厨房里炖着汤,咕噜咕噜的,像是背景音乐。
周淮生刚在楼上打扫完卫生,准备下楼做晚饭,就到林知绎抱着卷卷坐在沙发上,卷卷咬着牛‘奶’味的棒棒糖,晃着小脚丫,正在给林知绎讲小狗警察和老虎坏蛋的故事,“老虎坏蛋抓走了小兔一家,小狗警察去救他们……”
“回来了。”周淮生走过来。
过年在林知绎的概念里并不是什么大事,不等同于热闹,最多就是一个假期,因为林衍德常年不在家,顾念又很早就病倒了,只有他外公还在世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到外公家,还算正儿八经地过个年。
着前的一切,林知绎忽然明白了“家”存在的意义。
林知绎着周淮生,直把周淮生得心里发‘毛’,洗了手走过来,“怎么了?不兴吗?”
林知绎搂着卷卷倚靠在周淮生怀里,“兴。”
“今天买了排骨,还有你最爱吃的牛腩,还买了一个蛋糕。”
“阿淮,——”
“知绎——”
两个同时开口,周淮生先停下,“你说。”
林知绎倒生些许胆怯,摇了摇头,“你说吧。”
周淮生走到桌边,把戒指盒拿来,走到沙发边,坐下来,他紧张地手都在抖,声音微不可觉地颤,“买了戒指,知绎,们过年后就去领证,吗?”
林知绎的大脑一瞬间空白,他愣愣地望着周淮生手上的深红‘色’的绒布盒。
和下午的喜糖盒合了。
原来“心有灵犀”不是夸张手法。
周淮生见林知绎不说,更紧张了,“考虑周全,确实有突然,是不是吓着你了?因为今天发工资。”
林知绎摇头,鼻酸到几乎落泪,可他还是弯起嘴角,笑着说:“哪有坐着求婚的?家都是单膝下跪。”
周淮生又了错,连忙起身,刚要蹲下去又停住,局促地问林知绎:“左、左膝还是右膝下跪啊?”
林知绎噗嗤一声笑来,他站起来抱住周淮生,在他耳边说:“不知道。”
“啊?”
他伸手,对周淮生说:“直接戴吧。”
周淮生如蒙大赦,他急忙打开盒,拿戒指,给林知绎戴上,林知绎拿略大一的戒指,给周淮生戴上。
林知绎了戒指的设计。
“寓意是,永不结束的爱。”周淮生说。
林知绎亲了一下指环,又吻住周淮生的唇,然后圈住周淮生的脖,笑着说:“永不结束听起来有难,只要你再爱五十年。”
周淮生回抱住他,“真啊,还能再爱你五十年。”
卷卷被两个奇奇怪怪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又他,他就下了沙发,走到茶几边,拿到了空的绒布戒指盒。
他见过这个小盒,一手抓一边,正准备翻过来时,盒啪嗒合上,夹住了他的手指,卷卷“哇”得一声哭来。
林知绎连忙拿走盒,哭笑不得地把小家伙抱在怀里。
正远处有放烟花,绚丽缤纷的烟火呈一朵花的模样在天空绽放,卷卷呆住了,泪婆娑地望着,很快就忘了手上的痛。
周淮生从后面抱住两只小卷‘毛’,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完了一整场烟火。
第41章 阿淮就是我的抑制剂……
林绎十六岁分化为omega, 因为级太高,怕影响别人也怕被人影响,所以一直非常依赖抑制剂。
一想到往后三个月的发期都不能使用抑制剂, 他心里发慌,一次是连着四的水深火热,身心交织的痛苦,没有‘药’帮助,只能硬着头皮抗,两年前在租屋里辗转反侧的画面还近在眼前。
离下一次发期还有十左右。
林绎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吓一身冷汗, 茫然望着花板,然后心有余悸地往周淮生怀里钻。
周淮生搂住他,“怎么了?”
林绎摇头,只嘟囔着:“抱抱。”
周淮生‘摸’着林绎的后背,从肩胛骨到腰, 来回轻抚, 林绎顿觉安心,抬起头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周淮生的下巴,“什么时候领证?”
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五十遍,并不是要问结果,只是撒娇, 但周淮生还是耐心地回答了他:“后,后民政局一门, 我们领证。”
“后的日子好吗?”
“挺好的, 宜婚娶。”
林绎整个人趴在周淮生身上,周淮生犹豫着问他:“绎,没有婚礼那——”
林绎立即说:“不要, 不要婚礼,只要两个小红本够了,你把家里布置一下,我呢,打算施展一下厨艺,给你和卷卷做顿饭。”
周淮生挑了下眉,嘴角忍不住弯起,林绎一口咬住周淮生的胳膊,鼓鼓地说:“你笑什么?”
“没有笑,”周淮生一脸认真:“我很期待。”
两个人赶在卷卷醒来之前在被窝里闹了一会儿,林绎有无力地缩在床边,周淮生靠来帮他换衣服,服侍完林绎,他又服侍隔壁的小家伙。
卷卷现在赖床得厉害,周淮生也不强求,见小家伙没醒先做早饭。
日子得很快,拿着结婚证民政局的时候,林绎还觉得一切像梦一样。
他拿着结婚证站在民政局门口台阶上,颠来倒地看那巴掌大的小本子,感慨道:“阿淮,我们怎么会相遇呢?怎么会结婚呢?你说是不是梦啊?会不会梦一醒,我还在雁蒙山的脚下,你也没来捡我回家,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