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攻略[柯南](154)

可惜了……

“我可以跟你走，”澜尚转过了身，“但在那之前，波本，我需要你把那个孩子带过来。”

组织里恶名远扬的疯子扬起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我有预感，那个孩子会是实验的关键。”

已经知道江户川柯南身份降谷零瞳孔骤然一缩，随即他很快恢复了镇定，并下定决心让这个疯子死在这里。

“好的，”波本笑容一如既往地甜腻，掩盖着他的杀意，“还请您在这里稍等。”

神户枫看着屏幕里，终于和灰原哀汇合的江户川柯南，露出个无奈的笑，但他还是没有回头，只是沉默地看着反光中的那个人一步步离开。

“砰。”大门无声闭合，连带着实验室外的些微光亮也一并离开。

“再见了……”他满是遗憾地笑了笑，“波本。”

神户枫终归还是没能知晓恋人的名字。

嘭！

降谷零护着怀里的灰原哀，总算在爆炸的前一秒逃出来生天，却还是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着重重砸在地上。

柯南早就被赤井秀一带了出来，等在了出口，现在看到人，终于松了口气：“灰原，安室先生！你们没事吧？”

降谷零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摇摇头。

原本他们不用这般惊险的，是灰原哀突然疯了一样地往回跑，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

“灰原，你为什么要回去，是……灰原？”柯南看着突然跪坐在地，怔愣地望着大火的灰原哀，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回头。

只见大火滔天，带着将一切罪孽燃尽的气势直窜向天空。

现场嘈杂脏乱，大火轰烈，染红半壁天。

大雪翩然而至，纷纷扬扬地打了个旋，拂过金色的长发，又悄然淹没在大火中，再不见踪影。

“是初雪啊……”灰原哀红着眼眶，转头望向脸色疼到惨白的降谷零，露出一个哀伤到极致的微笑。

“降谷零。”

……

“降谷零，这才是你的本名吧。”

蒂塔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半倚在墙脚。

残阳如血般倾泻在纤长的眼睫上，仿佛一滴血泪。

柯南跪在她身侧，强忍住泪水，双手按在她血流不止的伤口处，试图减缓生命流逝的速度，却终是徒劳……

“是的……”降谷零拖着伤腿，艰难地挪动到对方身侧，“蒂塔，你再等等，公安马上就……”

“来不及了，”神户杏子摇了摇头，苍白的脸上露出个无奈的笑，“让我歇歇吧……”

“杏子姐姐，你再等等，我们一定可以……”工藤新一终究还是没忍住泪水，哭着祈求。

这一路上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

为了覆灭这个庞大的组织，多少人前赴后继，飞蛾扑火。

神户枫更是为了能给他们铺平前路，在临死前带走了所有实验资料和相关人员，让那些为了永生为黑衣组织遮掩的政客们，终于断了对组织的援助。

组织已经没有退路了，黑暗终将散去，黎明即将到来。

可为什么，为什么神户家仅剩的神户杏子，要死在黎明的前夕呢？

“咳咳。”肺部被击穿，几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刀刻般的疼痛。

神户杏子抬起沾满鲜血和尘埃的手，轻抚过年幼孩子的眼角，留下一抹血痕。

“新一，别难过……”邻家姐姐露出个如童年记忆中，一般无二的灿烂微笑，就好像过往的苦难在她身上烟消云散。

“我只是太想爸爸妈妈他们啦……”

夕阳不顾众人的挽留，一点点从天边坠落，遁入无边的黑暗。

“还有诸伏那个小哑巴……”

“降谷你再见到他的时候，麻烦你替我转告他……”

那双明净如贝加尔湖的银灰色眼眸缓缓合拢，声音轻柔如一触即散的云朵。

“笨蛋，你暗恋得太明显啦，我……”

话音未落，微弱的呼吸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再探不到。

工藤新一恍然看向了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降谷零：“降谷先生……”

良久，在警笛和救护车的鸣响声中，沙哑的嗓音响起，解答了他的疑惑：“蒂塔和诸伏曾经是小学同学，一直都有联系，直到神户家遇难，hiro以为她死了……”

“她是hiro的初恋。”

降谷零收敛了所有的情绪，扶着墙，独身一人，跌跌撞撞地走向亮着光的巷口。

……

“在美国的那几年，我和澜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的决战中，红方倾巢而出，终于捣毁了黑衣组织的大本营，却仍旧没有找到乌丸莲耶的位置，就连琴酒都没找到。

就在众人寻找线索的时候，琴酒给波本打来了电话。

“哈？”琴酒仍是那种冷嘲热讽的语气，“都这时候了，你竟然还没想起来啊，没用的废物。”

降谷零站在基地的档案室里，一边翻阅资料，一边冷静地回复道：“前苏联的KGB先生，组织已经要覆灭了，我们也不必再进行多余的试探了吧？这样，做个交易吧，你告诉我怎么恢复记忆，公安帮你和FSB交涉，让你回……”

“已经没必要了。”琴酒打断了他。

他的故国，他的信仰，他的家人，都已经没了。

大仇即将得报，他已经完成了故国交给他的最后使命。

而且……

“在澜尚死的那一刻，你就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了，波本。”

琴酒踩过满地的鲜血与狼藉，站在了身上插满仪器，已经奄奄一息的乌丸莲耶面前，嘲讽地扯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