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戏里被偏执室友缠上了(103)
[哒哒哒:喔喔喔!]
[uuu:怀疑这两人忘记了还在直播,昨天还像个生人,今天就快成为能负距离的熟人了~]
[臭味小珍珠:+1]
下午五点,两人吃今天最后一顿饭,由杨大厨制作的海鲜大餐,江秋负责吃吃吃,杨诏负责剥剥剥,江秋有点不好意思,也上手给杨大厨剥了些。
[叮铃—叮铃—叮铃——]
一声接着一声的消息提示音,江秋看了看不是自己的手机,他戳戳在剥虾壳的杨诏,示意他看看。
杨诏听话地去洗手,顺便在洗浴间打开了手机。
侯老:[你小子被抄袭了?]
侯老:[怎么回事?赶紧回我!]
侯老:[再不回我,我就要去你家找你了!]
Verse32
侯老是什么人物,搞艺术的大多都得称他为老师,其他的得称他为师爷——除了杨诏。
他和杨诏熟识全凭一场孽缘。侯景澄,也就是侯老十年前和杨诏在海边偶遇,当时他晒得黢黑,一低头看到在海滩用树枝画画的发白光小孩,小孩也抬起头看他,这一眼让两人十年没再断过联系。
杨诏既不喊他老师,也不尊称他为先生,从十七岁开始喊他侯叔,到现在还是喊他叔。
此次事态严峻,侯老让杨诏出来见他,他头一次这样严肃认真,杨诏向爱人请示出趟门,江秋虽然疑惑,但也只是让杨诏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一杯可可牛奶。
侯老约的地方有些偏远,走过两条街和一个十字路口,终于看到一个木架和破旧的木牌子,上面印着灰黑色的大字“茶馆”。
迈进去一只脚,里面可不是茶香四溢,呛人的烟味扑进鼻腔,让杨诏平和的眉头一皱,卡在门口一动不动,有捧着茶杯的老大爷投来好奇的目光。
“哎呦喂!你搁哪儿傻站着干什么呢?”
侯老迈着矫健的步伐,一把将杨诏拉了进去,杨诏心想,他这件衣服是不能要了,回家前要再去找件一模一样的。
侯老指指西侧角落的位置:“坐哪儿去,等我去拿份茶渣饼来。”
这茶渣饼是泡茶用的,杨诏喝不惯,侯老便只取了一小份,他老神在在坐在哪里泡茶,就是不说正事,杨诏时不时瞥一眼手机,面上不显急色。
侯老嘬了口茶说:“喊你出来一次真是废老鼻子劲儿了!不说那弯弯绕绕,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事儿?”
杨诏说:“什么事,我不知道。”
侯老“嘿”了一声放下茶杯:“你小子怕是门清着呢,那什么赛,你能不知道其中啥内幕?还装呢!”
杨诏无奈地捏捏鼻头:“侯叔,我真不知道。”
侯老端茶的手一僵,光滑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两条皱纹,怀疑地确认:“你真不知道?”
杨诏轻轻点头:“是的。”
侯老沉默一会儿,开始慢慢讲起来:
“那个比赛,也就是国家艺术博物馆特别举办,这是一个普通人能一步登天的好比赛,也是那些优秀后辈一举成名的好时机。
这比赛大众投票可不是最重要的,好戏都在后头呢,单说第二步,老头子我记得是要把所有什么机器投票都晒掉,甚至假票太多,就要直接被淘汰。”
侯老喝口茶润润嗓子,继续道:“第三步啊,就是我们这帮子老头老太太细瞅喽,这第三步从头贯穿到尾巴。
这不就让我发现,有个人画工与你极其相似,老头我与你认识这老些年,可认错不了。”
杨诏看着眼前桌子上的清水:“那是我的画。”
侯老还在那里侃侃而谈:
“你就是平常不注意那些小贼……”
……“你说啥子?!”
侯老掏出自己的老花镜,打开手机细细看那幅上传的画作,一时间哑口无言。
杨诏喝了一口杯中的水,淡声道:“还要麻烦侯叔帮我当成普通的参赛人员……”
“你你你!”侯老直接打断他:“还普通,谁不认识你菲什么斯克,你这画一传上去网络直接都炸开了锅!”
杨诏顿了顿,他预想到这种情况,但没想到会发生的这么快,他说:“有人问起,就说我是菲尼克斯的小迷弟。”
侯老:呵呵。
杨诏回家前去寻了件一样的衣服,吸满烟味的这件被他丢进外面的垃圾桶中,他也没有忘记买一杯可可牛奶。
江秋抱着臂在门口等着杨诏把门打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杨诏假装脱鞋不看他:“可可牛奶。”
江秋咂咂嘴先接过自己的牛奶,吸管插进去吸溜两口,眯着眼看杨诏,一口气喝了半杯后,他放过剩下半杯,拉住想逃跑的小画家的衣领。
“想跑哪儿去?”
杨诏不看他只是答道:“去洗手。”
江秋笑眯眯的,揶揄他:“我还以为,是担心我发现你的衣服换掉了呢。”
江秋不知道他进那个茶馆是做了什么,只是远远看见他进去,又看见他出来后去换了件一样的衣服。他倒是不介意杨诏有事情瞒着他,可他却不由自主地想去知道。
他不会开车,便叫了辆出租车慢慢跟着,看到茶馆的时候还没多想,可看见他换了一身衣服,就由不得他多想。江秋对自己这样很不适应,在回到家后深思熟虑,决定坚持他一贯的作风。
江秋拽着杨诏的衣领靠过去,气息都吐在那张低眉垂眸的脸上:
“告诉我,你见了谁。”
杨诏哪里受得了眼前人这样的挑拨,喉结滚动几番,出口的声音微哑:“一个叔叔。”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江秋,江秋感觉脸上有些烧,抓着领子的手松了些缓缓落下,却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江秋呆呆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