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给警校组当后勤(245)
伊达航时常会觉得这些家伙太过聪明太过认真了,但时常又觉得,他们太累了。
想要将他们拽下来,休息一下,都是很困难的事。
所以在力所能及的事情上,他是希望能给这些家伙帮助的。
他无惧危险,就像他这些同期一样。
所以,多多少少让他知道些啊,他可是,不想再看到这样的场景出现了。
伊达航的背影依旧如常,他走向电梯,停下,直到电梯门打开又关上,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
萩原研二看着伊达航离开,脱力似的坐到椅子上。
他知道他们不可能瞒过伊达航,但是还是忍不住在班长面前露出“什么事都没有,不用担心”的样子,可是…
心底却乱得很。
他最害怕的那个场景还是出现了,尽管那不是黑暗的档案室。
萩原研二不清楚,这是否就是梦中的场景,也不确定,这是否是川山凉子的新生。
为什么。
为什么不一样。
是他们的行动改变了走向吗,让凉子的死亡无法在被预知?
他十指相扣,微微低头撑着额中,却怎么想都想不通。
站在他身前的幼驯染给予了他一丝慰藉,他伸手握住幼驯染的手,或许是吓得,那手掌比他的手还要凉。
“……”
松田阵平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回握,他的确是被吓到了,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心脏停了几秒,hagi你听见了吗。”
在他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川山凉子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而他唯一能看到的人就是江村圆,但被交代了一句后,那人便匆匆离开。
【“计划成功。”】
是成功了。
松田阵平想,成功的不能再成功,几乎把人搭进去。
这个混蛋,就是这么好好照顾自己的吗。
“…我听见了,小阵平。”
萩原研二还维持着最一开始的那副淡定模样,但是熟悉他的松田阵平怎么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阵平,我们是不是不应该让凉子他去冒险。”
果然。
松田阵平没有立刻回答他,舌尖触碰腮帮子时忽然尝到血腥味,有些反胃刚刚竟然把舌尖咬坏了。
似乎只是几秒,似乎一段时间,带着墨镜的男人才开口。
“不让他去,然后呢。”
墙面后,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家伙。
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固执,有着最普通的但是却又最耗费心神的愿望救下更多的人。
不让他去,然后呢。
让他自己去送死吗。
他们两个这次的行动仔细想想,也在川山凉子的计划之中,也就是说,这家伙一开始就把他们算计进去了,还包括诸伏景光与未出现的降谷零。
如果他们不知道这个计划,或者不同意,川山凉子会停手吗。
怎么可能。
他只会瞒着他们,用更隐秘的方式制定更严密的计划。
不会让他们发现那种。
到那个时候,不说计划,更不用说不让这家伙去,他们连这件事都不会知道,如果再受伤或是出现这样的状况,川山凉子绝对会瞒着他们,然后再在伤口愈合后出现在他们面前。
萩原研二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垂下脑袋。
阵平说的对,这或许也是梦中的凉子,为什么会那样死亡的原因。
如果他们不在,而凉子不想把其他人牵扯进来,是不是就会像梦里那样。
“…这是什么逃不开的死劫吗。”
他颇为嘲讽地笑道。
独属于川山凉子的死劫。
“是新生,”松田阵平看不得也不想看到他这幅样子,推了他一把,将人推到椅背上,一字一句道,“他还活着,所以…hagi,别哭。”
他向来觉得安慰人是件肉麻的事情,但也从不吝啬安慰别人。
更不用说,是身为他幼驯染的萩原研二。
“而且,与其在这里难过,不如想想,该怎么让那些家伙付出代价。”
萩原研二抽了下鼻子,囔囔道:“小阵平总是这么会破坏气氛。”
他刚刚可真的是差点就哭出来了。
“是啊,哭鼻子的家伙,”松田阵平揉乱他的头发,目光落在川山凉子病房门时,却顿了顿。
“你说,那两个家伙,知道这件事了吗。”
“…或许吧。”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那两个人并不迟钝,他们甚至敏锐过头。
而且,与其说是知道这件事,不如说是,他们知道了川山凉子的真实目的吧。
萩原研二站起身。
加油啊,降谷,诸伏。
起码,要把凉子受的伤,和那些不公讨回来。
“阵平,去看看凉子,然后…”
“我们也该想想怎么进行下一步了。”
组织训练场。
“那个苏格兰,今天怎么这么凶!”基安蒂揉了揉肩膀。
她的肩膀刚刚被卸了,天知道,手和肩膀是狙击手多么重要的部位。
那个家伙!那个家伙竟然敢卸掉她的胳膊!
“似乎是因为任务原因。”科恩解释。
“我他妈当然知道!闭嘴吧!”基安蒂能不知道吗,她就是和苏格兰一起出任务的人,听到这没营养的解释不愿再理他,翻了个白眼,起身向门外走去。
结果刚拉开门,一道身影就出现在门口。
“…波本,你来干什么。”
要说基安蒂现在最烦谁,无非是贝尔摩德第一,波本第二。
“听说你们今天任务又失败了,”金发男人笑道,他手中甚至拿着装有酒的杯子,说这话时,冲即将爆发的人举杯,“恭喜啊。”